第1252章 这个男人是我的

在江边赏了会儿景,我们一行人返回华墅。

上床睡觉时,我对江鹤棣说:“何深霖打算要在江都定居,我让人把城北那套别墅收拾出来了,让他过去住。反正那套别墅一直空着,我们一年到头也去不了一次。”

江鹤棣眉头微蹙,“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可能是在香城住腻了吧,想换个环境。但妈妈说他最近好像有心事,问又问不出。”

江鹤棣抬眸看向我,“是因为你吗?”

我讪笑一声,“什么啊,别动不动就怀疑我好吧,再说何深霖也不是那种会为情所困的人。即使他是,我心里也只有老公你一个人。”

我把头埋到他怀里腻歪着,江鹤棣仿佛很吃这一套,眉头舒展开,手指轻抚我的头发说道:“那成,回头我去问问他。”

何苓苓在我们家住了两天后,就去何雄城家了。

何雄城年事已高,她想趁机多陪陪他。

何深霖搬去城北别墅,开始找地方,租工作室,要搞画廊。

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说不定在江都住一段时间就要腻了,还会搬回香城的,毕竟他在香城也有生意要做,何苓苓的公司以后也要他继承。

可眼下,这画廊一开,估计他以后真的要长住江都了,或者江都和香城两地跑。

最后找来找去,他在我工作室附近租了栋沿街楼,签过合同后,马上找了家装修公司就开始装修了。

速度好快。

接下来何深霖白天去画廊看着装修公司装修,晚上偶尔会来华墅同我们一起吃饭,或者去探望何雄城。

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隔三差五看到两个除了发型和服饰不一样的,其他都一样的男人,精神会有点儿分裂。

尤其是迎迎,每当何深霖过来小聚的时候,她总是怔怔地望着他,偶尔会冲他喊一声“爸”,喊得江鹤棣面色不悦。

何深霖在画廊忙着装修,有时候三餐顾不上吃。

白天我工作室这边食物做多了,会给他送过去。

为了避嫌,我一般会带着刘琉过去。

这天,我提着装了食物的食盒才到画廊,就看到何深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抽烟,眼睫微垂,橘色烟火在他长指间明明灭灭,配上他微卷的棕色短发,以及落寞的神情,颇有点儿艺术家的忧郁气息。

他面前站着个年轻女人,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女人一头长发染成深紫色,身上穿着铆钉牛仔裤,两条大腿有大半都露着,上面是黑色皮衣,里面一件小小的短T,露着肚脐眼。

手指上戴着夸张的金属戒指,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穿得这么另类朋克,手臂上却挎了一只爱马仕的荷包式手提包。

不知道是何深霖以前的朋友,还是来江都刚认识的?

不过他是搞艺术的,他朋友打扮得这么另类倒也正常。

我走过去,把食盒放到茶几上,问道:“你朋友?怎么不让她坐?”

那年轻女人闻声回头,五官长得倒也精致,就是一脸不羁,妆容也太夸张,嘴唇上涂着深紫色口红,眼影也是紫色,还带着亮粉,一闪一闪的,鼻子上还打了鼻钉。

何深霖虽然是搞艺术的,可是衣装打扮并不夸张,平时都是衬衫长裤,冬天会穿大衣,虽然不像江鹤棣那样出入都是一身高定西装,但他会穿休闲西装夹克之类,而不像这位姑娘这样打扮得像要登台唱摇滚似的。

何深霖看了那女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对我说:“她不是我朋友。”

年轻女人则上下打量我一眼,眼神挑衅带着警惕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你也在追他?”

我微微笑了笑,原来是追何深霖的。

何深霖是搞艺术出身,身上自带一种文艺气质,加之五官俊美,又一直久居香城,身上带着一种很洋气的气质,即使普通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都要比普通人好看许多倍。

难怪刚来江都,就有人堵到门上追呢。

那女人见我不出声,不耐烦地说:“问你话,为什么不出声,你是哑巴吗?我告诉你,这个男人是我的,你不许打他的主意!”

这霸道的语气,真挺符合她的打扮的。

何深霖听她这样说,语气不悦地说道:“你又是我什么人?管得着我吗?这里最不受欢迎的就是你,有点自知之明吧。”

被何深霖这样说,女人也不生气,反而弯起唇角笑着哄他,“阿霖你别生气,我就问问,如果她是追你的,那我不是多了个情敌嘛。”

何深霖抬起手把手中的烟伸到烟灰缸里,弹掉多余的烟灰对她说:“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对你丝毫不感觉兴趣。”

女人说:“不要紧,我对你感兴趣就好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再说把时间花费到你身上,怎么能是浪费呢?就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看着你,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好直白的告白呢。

但凡江翎有她一半的勇气,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和何深霖擦出半点火花来。

何深霖眉头轻蹙,“可你站在我身边,让我很不舒服。”

女人弯起唇角笑,“没关系的,你要慢慢适应以后生活里有我的日子。”

何深霖眉头蹙了蹙,似乎不胜其烦,“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女人眼底掠过一丝挫败,扭头瞥了我一眼,对何深霖说:“你是因为她吗?之前你一直不说话,她一来,你就赶我走。你喜欢她?她哪点比我好?”

见这女人对我一直心存误会,我微微一笑解释道:“放心好了,我是他的嫂子,跟你没有竞争关系。”

女人一听我这样说,马上抬脚朝我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说道:“嫂子?你是阿霖的嫂子?那你也是我的嫂子了。我叫时旖,你好。”

虽然这女人打扮得很夸张,但人看起去好像并不太复杂。

估计要是把这浓妆换一换,再换身清爽的衣服,应该也不差。

我冲她笑道:“我叫宁鸢,你好。”

何深霖视线落到我们两人握着的手上,精致冷硬眉头轻蹙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如果知道了,你估计连手都不想跟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