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绾神色一滞,眼睛转了转,提起苹果肌笑道:“宁总,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是林绾绾啊,行不改姓,坐不更名,这个名字我用了二十多年了。至于我和佟总相遇的过程,宁总不都知道吗?她是我的老板,直属上司,我不跟她亲近,跟谁亲近呢?至于江总,他是佟总的家人,跟老板的家人搞好关系,不是职员该做的吗?”
我抿着唇盯着她的眼睛,耐心渐渐消失。
很显然,这是只狡猾的狐狸,不会轻易露出尾巴的。
林绾绾小心地观察了一下我的眼色,继续说道:“我接近宁总,也全是工作的原因啊。你是佟总的合伙人,我跟你处好关系没有问题吧?至于贺先生,我和他认识的过程你也亲眼目睹了,至于他带我来会所,怎么说呢?”
她抬手一撩头发,抬起左腿架到右腿上,“男女之间看对眼,约去喝一杯,不违法吧?何况贺先生也没和隽小姐结婚,即使结婚了,约出来喝酒也不违法吧。”
她说得句句在理,反倒成了我没事找事了。
我垂下眼睫说道:“贺明锵和隽婵婵是快要订婚的关系,隽婵婵背景不简单,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别去招惹贺明锵。”
林绾绾噗哧笑出声,抬手握到我的手上,拉着我的手亲热地说:“我就知道宁总人好,问这么多其实是在关心我。”
她拉着我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有些动情地说:“除了我妈妈还没人这样真心实意地为我着想呢,能在宁总这么好的人手下做事,真幸福。”
这是什么操作?
明知我不喜欢她,还故意做出这么亲近的动作,说这么煽情的话。
这是在给我对症下药吧。
我本能地把手抽出来,正色对她说:“我喜欢本分一些的人,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别动歪脑筋。”
林绾绾冲我甜甜一笑,用撒娇的语气说:“好哒,我知道啦,宁总。不过我做那么多可不是动歪脑筋哦,我只是想和你们大家都打好关系而已,想让所有人都喜欢我,这没错吧。”
我居然无言以对。
回到家,等江鹤棣回来后,他问我:“隽婵婵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我把事情简单对他一说。
江鹤棣微微颔首,抬手拍拍我的头,俊美面孔笑得灿如春山,“不愧是我的小鸢宝,鸢宝一出手,马到成功。”
“啧,没想到堂堂棣大少,居然也会拍人马屁了。”
江鹤棣抬手把我勾到他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腰,“那要看拍谁的,别人我不屑拍,但你的除外。”
说完他左手从我腰窝划下,在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我轻翻了他一眼,嗔道:“讨厌。”
走到沙发上坐下,我对江鹤棣说:“我总觉得那个林绾绾很不劲,但是又挑不出她的毛病。我让私家侦探去查她,也没查出什么来。”
江鹤棣走到我身边坐下,端起茶杯帮我倒了杯茶递给我,说道:“区区一个女人,你干嘛这么费神?不喜欢她,直接让佟梨开了她就是。”
我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说道:“让人头疼的就在这里,佟梨很喜欢她,偏偏她无论工作能力还是业务能力都挺对佟梨的胃口。佟梨工作室刚开始,也缺人,舍不得开掉她。”
“那就别想那么多,等事情出现再去解决就是,或许是你杞人忧天了。”
“但愿吧。”
江鹤棣拿起一只龙眼剥开塞进我嘴里,笑道:“对了,后天我妈要来江都,你那边能抽出空吗?如果能,陪她两天,如果不能,我就让程城去陪,我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全天都走不开。”
以前何苓苓来江都,他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的,现在却肯主动让我去陪她,说明他对她越来越上心了。
看到他们母子感情比以前变好,我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我笑道:“那我把手边的工作安排一下,空出两天陪她。对了,江翎和何深霖两人的关系怎么样了?”
闻言,江鹤棣精致冷硬眉头微蹙,语气嫌弃道:“别提江翎那个榆木疙瘩了,一点儿都不解风情。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把何深霖拿下,我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听听,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噗哧笑出声,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一下,“有你这样刻薄女下属的吗?江翎要是解风情了,就不叫江翎了。”
江鹤棣侧眸看我一眼,眼底晦涩不明,“你说何深霖那小子是不是到现在心里还有你?”
我听着他那酸溜溜的语气,忍不住又笑出声,“瞧瞧你这醋罐子随时随地都能打翻。我觉得吧,如果何深霖对江翎要是实在不感冒,你也没必要硬撮合,这样他和江翎两个人都挺辛苦的。”
江翎人很好,为人仗义,且忠诚,可感情这种东西,最不讲道理,不是人好,就能擦火花的。
江鹤棣修长手指轻抚额角,眉心微凝,顿几秒说道:“实在不行,就换人,换个跟江翎风格完全不同的人,我就不信拿不下何深霖这小子。”
“啧啧,你这当哥的当得可真是尽心尽职。一般催婚的都是父母,还是第一回听说亲哥来催婚的,还给往他身边塞女人。”
江鹤棣食指轻敲了一下我的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妖精,何深霖一日不结婚,我一日不放心。”
我白他一眼,“庸人自扰,我和何深霖一年见不到一回。”
“你倒是没什么,可一想到我的女人被那小子整日惦记,我心里就不舒服。”
瞧瞧,这独占欲也是没谁了。
两天后,我同司机去机场接何苓苓。
没想到接到的不只有何苓苓还有江翎和何深霖。
我走到何苓苓面前,伸手抱了抱她,笑道:“妈妈,累不累?”
何苓苓笑着回我:“不累,没坐几个小时的飞机。”
抱完松开她,何深霖朝我伸出双臂,俊美面孔勾唇淡笑,“要一视同仁,还有我呢。”
我看着那张和江鹤棣长得一模一样,却比他多了丝艺术气息的脸,佯装生气道:“不许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