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调侃他:“说不定贺明锵会成为你未来的妹夫呢,先别急着嘲笑他,省得到时落个‘真香’定律。”
江鹤棣不置可否,“婵婵现在不定性,又处在叛逆期,到底会嫁给谁还不一定呢。不过贺明锵吃相也太难看了,连自己兄弟的女友都抢。啧,饥不择食。”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生冷不忌。”
之前江鹤棣娶贺娉娉时,贺明锵为逼我远离他,还曾对我下手,可惜没得逞。
江鹤棣视线落在贺青裴的脸上,“贺青裴倒是挺能忍,以前小看他了。”
贺明锵和隽婵婵打情骂俏,贺青裴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响,面色不辨喜怒。
原以为他会和贺明锵打起来,可隽婵婵和贺明锵卖力“表演”了有一会儿了,贺青裴却依旧站立不动,仿佛那二人与他无关似的。
我回江鹤棣的话,“大约是不够爱,可进可退,所以才会是这种态度吧,如果很爱的话,肯定会愤怒,去争去抢,会打起来。”
江鹤棣心中了然,侧眸看我一眼,“不够爱是因为心里还有你吧。”
嗯,随时不忘翻旧账。
我正色说道:“江先生,有人喜欢你妻子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你该高兴才对。喜欢我的人有很多,几千万粉丝,你要是想吃醋,估计整个超市里的醋都不够你吃的。”
“你的粉丝喜欢你很正常,可贺青裴却不能喜欢你。”
我凑到江鹤棣身边,把嘴唇贴向他的耳朵,“放心好了,我只对你有生理本能,无论是贺青裴还是何深霖,都无法让我燃起原始本性。”
江鹤棣对我的回答似乎很满意,抬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压低声音说:“晚上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心里在笑,面上却严肃道:“江先生,孩子还在车上呢,注意点影响。”
迎迎捂着耳朵说道:“你们说什么了,我什么都听不见,你们继续,把我当空气就成。”
我抬手揉揉迎迎肉肉的脸颊,“你个小机灵鬼。”
迎迎俏丽的小脸一脸不屑,“没办法,谁让你们天天喂狗粮呢,我早就习惯了。”
我和江鹤棣忍不住大笑,这么点点大的孩子,都知道喂狗粮了,幼儿园的孩子不可小觑。
司机笑得肩膀一抽抽的,却不敢出声。
视线移到车窗外,何兰兰从车上下来了,先向贺青裴打招呼,“青裴,你来找婵婵的,对吧?”
贺青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只喊了声“兰姨”,没再说话。
他什么心思,何兰兰心中自然清楚,扭头去呵斥隽婵婵:“婵婵,青裴是你打电话叫来的对吧?把人叫来又把人晾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
隽婵婵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叫他来,是想跟他说清楚,我和他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省得以后麻烦。”
何兰兰眉头一蹙,面露不悦,“可你之前答应要和青裴订婚的。”
“我说了让你们推迟。”
“你说的是推迟,没说取消,也就是说你和青裴以后还会订婚。”
“事情总会有意外,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爱他,一直都是你们俩一厢情愿,我从始至终都没真正答应过。”
何兰兰眉头皱得更厉害,“你这孩子,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是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总是让我按照你的意愿行事,我是人,不是你捏的泥娃娃,不可能你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
“你小时候那么乖,为什么长大了变得这么叛逆了?”何兰兰捂着心口,仿佛很受伤。
“人总是会变的,就像妈妈也会变一样。”她在暗指何兰兰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何兰兰有苦难言,只好苦口婆心地劝隽婵婵:“我是为你好。”
“你是在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道德绑架我。”
母女俩像在说单口相声,谁也不肯让谁。
何兰兰平时在商场上是精明凌厉的女强人,巧言如簧,可是在女儿面前,却拿她无可奈何。
自始至终,何兰兰都无视贺明锵,没跟他说一句话,更没看他一眼,不过贺明锵脸皮也厚,一直杵在那儿,面带微笑地聆听着母女二人的谈话,身体离隽婵婵很近。
等何兰兰住嘴后,他才开口说:“兰姨,感情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两情相悦,我和婵婵虽然认识在后,但是我们俩明显更合拍,希望兰姨能成全我们。”
何兰兰没好气地看着他,“早就跟你说过别叫我兰姨,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怎么明知故犯呢。”
贺明锵捂了下心脏处,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比青裴大不了几岁,为什么他能叫你兰姨,我就不能叫?”
“因为他对婵婵是认真的,而你对婵婵的心思就说不定了。”何兰兰意味深长。
“兰姨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我对婵婵怎么就不是认真的了?”
“之前半夜把婵婵叫到夜店的事就不提了,你明知道婵婵和青裴在谈,却故意横插一脚,这是认真的态度吗?”
提到万涩,贺明锵眉头微皱,“那件事是我唐突了,可是兰姨不是让人把我的万涩给封了吗?这一封就是一个月,您也该消消气了。”
何兰兰面色一滞,很快回道:“万涩不是我派人去封的。我做过的事绝对会承认,但我没做过的事,你休想往我头上硬按。”
她语气毫不客气,贺明锵马上把声音调缓,“噢?不是您,那是谁?”
“你在江都得罪的人不少,是谁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贺明锵眯了眯眸,慢几秒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车内,我扭头看向江鹤棣,“是你吧?”
“是我派人去的,谁让他欺负我老婆在先呢,给他点教训也好,省得以后做事没分没寸的。”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谢了。”
江鹤棣笑容七分傲娇三分慵懒,“应该的,咱俩谁跟谁。”
贺明锵朝我们车子方向看过来,高声说道:“热闹看完了吗?江董。”
江鹤棣降下车窗玻璃,抿唇淡笑,“别太自信,热闹还算不上。”声音不带感情,可是任谁都能听出来带着一丝轻嘲。
贺明锵眸子一挑,“那你想看什么样的热闹,希望我们兄弟二人当面打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