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成熟英俊的一张脸,居然说出这种有点孩子气的话,还带着点儿撒娇的语气。
我觉得简直快要被他萌化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明明他长相是硬朗那挂的,和可爱一点儿边都不沾,可我还是觉得他可爱至极,让人不忍心拒绝他。
我往他身上凑了凑,直视着他的眼睛,用同样带点撒娇语气的声音说:“给,给,现在就给,可以吗?”
男人唇角微扬,露出魅惑又带点儿邪气的笑,长长睫毛划过我脸上的皮肤,痒痒的。
他用同样含糊的声音说:“这还差不多。”
之前同他分分和和许多次,近两年才算安定下来,可我和他都不是那种会表达爱意的人,不过我们都慢慢学着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对方。
我向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十分朴素,就是亲手给他做各种他爱吃的菜。
他的胃口很刁,以前只吃我做的几样精制菜,到现在我做的各种菜他都会吃一点,不再像之前那么挑食。
而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则是为我做出一点点的改变。
他以前吝惜说“爱”这个字眼,甜言蜜语更是不会说一句,现在偶尔会说一些从网上或者书上学来的土味情话。
虽然是土味情话,可是由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出来,再配上那张比男模还要英俊几分的高级脸,只会让人肾上腺素瞬间飙升。
就这样,他缠着我,我缠着他。
直到榨干他才作罢。
起床换了衣服和床单。
我去洗手间对着镜子刷牙,这才发觉我脖子下方靠近锁骨位置的皮肤被他印了一道吻痕,红红的,有半颗草莓那么大,是椭圆形的。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我指了指那道吻痕,对站在旁边刷牙的男人笑道:“江先生,你这是故意的吗?”
男人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嗯”了一声。
紧接着他放下牙杯,用毛巾擦了擦嘴,一脸高冷地说:“盖个章。”
我噗嗤笑出声,“小孩子才做的游戏,你怎么忽然也感兴趣了?”
男人拿一双黑黢黢的眸子睨着我,“你可不就是个孩子?”
我忍俊不禁,“我才不是呢,你见过三十岁的孩子吗?”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女孩,今生是,来生还是。”可能连自己都觉得肉麻,说完后,他一脸傲娇地走了出去。
我继续弯腰刷牙,刷着刷着眼睛却蒙了一层潮气,抬头看到镜子里我的脸渐渐变得模糊。
从记事起,我就没被人当成孩子过,一直在被迫长大。
无论是秦兰枝还是赵银生,都拿我当长工使唤,记忆中他们从未抱过我,更别说其他亲密接触了。
至于柳云毓,她和我相认时,我就已经二十多岁了,她很难把我当成小孩子。
如今却被这男人当成个孩子,还说我永远都是他的女孩,今生是,来生还是。
不只说,他也做到了,事事顺着我,纵容我,在外面也处处护着我,给足我里子和面子。
怎么说呢,有种倍受宠爱的感觉。
可能我从小太过缺爱了吧,缺爱的人很容易被感动,但因为缺乏安全感,也很少有人能走进我们的内心,可江鹤棣却凭借点点滴滴,渐渐和我融为一体。
回卧室,我挑了件领子稍微高点的衬衫穿上,遮住颈部的吻痕。
下楼去厨房和厨师一起准备早餐,煎了江鹤棣爱吃的牛排,煮了牛奶,烤了迎迎爱吃的栗子蛋糕,又做了麟麟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还给隽婵婵准备了几样精美的点心、水果沙拉和橙汁。
因为厨师早就提前准备好食材,所以做起来并不觉得繁琐。
做好后,和厨师一起把早餐端出来摆到桌上,佣人去叫麟麟和迎迎下楼吃饭。
隽婵婵从客房里走出来,脸上的妆卸过了,虽是素颜,但因为年轻的原因,看着还是很漂亮,带着年轻女孩的朝气以及大小姐特有的骄矜。
她身上穿的是昨晚过来时穿的衣服,今天一早我就让佣人拿了我未拆吊牌的新衣服给她,但她没换,估计嫌是我让人送过去的。
隽婵婵走到餐桌北面的主人位置坐下,那里平时是我坐的位置。
佣人刚要提醒她,我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隽婵婵是客,主让客三分是应该的,再者昨晚我的确有错在先,让她一下又何妨?
还有,她生在隽家那种家庭里,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主人位,却硬要去坐,如果佣人出声提醒,她会趁机发作,大清早的,没必要搞得全家人不快。
没多久,麟麟和迎迎也穿着家居服下来了,分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麟麟和迎迎看到隽婵婵喊了声“婵姨好”。
隽婵婵扯起唇角笑了笑,笑得极为敷衍,笑了不到一秒钟,嘴唇马上扯成直线,吭都不吭一声,拿起面前的橙汁喝了一口。
前面她坐我的位置,甚至冷着脸把我当成空气,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可是她对麟麟和迎迎的敷衍态度却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孩子又没得罪过她,凭什么甩脸子给他们看,就因为是我生的吗?
这些最起码的礼貌,我不信何兰兰没教过她。
我走到迎迎旁边的位置坐下,拿起一块栗子蛋糕喂她吃。
耳畔传来佣人喊“棣少早”的声音,我和隽婵婵齐齐抬头向楼上看去。
江鹤棣穿着黑色的家居服从楼梯走下来。
男人肩宽腰窄腿又长,天生是行走的衣服架子,即使穿材质很软的家居服,也能穿出玉树临风的感觉。
隽婵婵看到江鹤棣,眉眼里溢出的欢喜,盖都盖不住。
她急忙站起来,拉开旁边的座椅,对越走越近的江鹤棣说:“哥哥,快来吃饭,你的牛排都凉了。”
仿佛这牛排是她亲手煎的似的。
江鹤棣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睨了隽婵婵一眼,抬起下颔指向麟麟对过的位置,面无表情道:“坐那儿去。”
“为什么?”隽婵婵一脸疑问,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江鹤棣拿起刀叉开始切盘中的牛排,眼皮抬都不抬地说道:“这是宁鸢的位置,只她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