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绮兰只是冷笑,不再说话。
两个保镖捏着她的肩头控制着她,走到我对过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坐下后,乔绮兰眯起眼睛看向前方,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脸不屑。
哪怕如此窘迫,她依旧要维持一副高傲的作态,真是难为她了。
店长给江鹤峤打了电话,报了地址后,请他马上过来,说他母亲乔女士在这里。
打完电话后,店长又亲自给乔绮兰泡了杯茶端到她面前,非常恭敬地请她喝茶。
乔绮兰依旧表情冷冷的,一句话也不说。
店长无奈,又好言劝慰了她半天,向她道了好几遍歉,乔绮兰才冷哼了一声,端起茶抿了一小口。
很快警察赶过来了,在工作人中和保镖的带领下,去林碧刚才待的试衣间调查取证。
试衣间地上脚印很多很乱,不好取证,又从狗身上寻找证据。
这边警察取证时,他们的同事去调监控。
好巧不好,监控在乔绮兰来店里的时候出了故障。
店里的人打电话给修理人员让过来修监控,可是修理人员还没赶过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所以调监控是没用的。
那边警察取完指纹后,朝我们几人走过来,现场比对指纹。
说来也怪,那条死了的狗肚皮上居然有一枚乔绮兰的指纹,试衣间的香水味也和乔绮兰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样。
警察要带乔绮兰回警局配合调查。
乔绮兰拒绝,“凭什么要抓我?这是陷害,我压根就没见过什么狗,也没过去那个试衣间,我一直在二楼试衣间里试衣服,店里的人都可以做证。”
店长走过来,对警察说:“是的,我一直陪这位客人在二楼试衣服,她一向喜欢用二楼的试衣间,从来不去一楼试衣间,嫌吵。”
警察严厉地问道:“乔女士,那指纹和香水的事怎么解释?”
乔绮兰一脸冷傲,“我怎么知道,或者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呢。再说了不就一条死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来的路上,我们接到江宗城江先生的报案,说林碧林小姐因为受到惊吓,胎儿保不住了,所以此事不只是一条狗的问题了。”
“流产了?”乔绮兰微微一愣,皱起眉头。
似乎此事是她始料不及的。
我听得也一怔,林碧怎么这么容易流产了呢?
就因为被条狗吓了一下,胎儿就流产了?还是说她肚中怀的胎儿本来就有问题?
乔绮兰短暂的吃惊过后,很快讥笑道:“流产了好,那种孽种生下来也是个祸害。”
“此事我们一定要严查到底,请乔女士跟我们回局配合检查,如果您不去,就是妨碍公务!”警察上来要带乔绮兰走,态度非常强硬。
基层工作人员一般不会认识乔绮兰这个层面的人。
乔绮兰扯了扯,往后退了几步,冲警察怒道:“她自己没本事,被条死狗吓一下就流产了,怪我吗?那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儿子马上就带律师过来了,你们有什么事情跟我律师讲!”
警察见她态度凶悍,刚要开口,店长走到警察身边,对他们耳语了几句。
警察停住抓捕,站在那里静等江鹤峤到来。
很快江鹤峤带着律师来了,律师同警察处理乔绮兰的事。
江鹤峤走到乔绮兰面前,问她:“妈,您没事吧?”
乔绮兰原本一直绷着,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来了,表情一下子松懈下来,委屈道:“峤儿,你一定要为妈妈做主。那条狗的事我一点都不知情,这是陷害,那个林碧要陷害我!”
因为愤怒,她神情越来越来激动,“那个姓林的小贱人不知从哪里弄了我的指纹和香水粘到狗身上,说我拿狗吓唬她,还对警察说她被吓得流产了。儿子,你一定要帮我查清楚,还妈妈一个公道。那个小贱人居然敢欺负到我头上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乔绮兰这种性格和林碧斗,真的很容易吃亏。
当着警察的面,这样咒骂林碧,还不停恐吓威胁她。
而林碧明明是个有性格的人,却故意收起锋芒,在江宗城面前低眉顺眼,伏低做小,扮柔弱,装白莲花。
乔绮兰如果性格不改,是斗不过林碧的。
江鹤峤是个孝子,拍着乔绮兰的肩头安慰她:“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派人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江鹤峤转过脸看到我,“宁鸢,你一直坐在这里,看到什么了吗?是谁在林碧进去之前把狗扔进去的?”
我摇摇头,“我一直同妈妈在聊天,没注意到试衣间那边的动静。况且如果有人真想做,怎么可能让人察觉呢?”
江鹤峤蹙紧眉头,走到警察身边,同他们言语了几声。
何诗琳试好旗袍,选了款式,量好尺寸后出来。
柳云毓把卡交给店长,让去刷卡付款。
我们几人要走,却被警察拦住,说要带我一起回警察局配合调查。
我对警察说:“刚才你们该问的都问了,我知道的也全告诉你们了,为什么还要带我跟你们回局里调查?”
警察看江鹤峤一眼,对我说道:“是这样的,有人怀疑您指使人把狗扔到试衣间里,并制造伪证陷害乔女士,导致林小姐流产。”
我觉得好笑,“证据呢?请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们不能胡乱抓人吧?我和我妈妈一直坐在这里聊天,动都没动。刚才我去试衣间看了一眼,也是在保镖的陪同下去看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指使的?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配合我们的工作是每个公民的义务,请宁小姐跟我们走一趟。”那人表情十分严肃。
“那她呢?”我指了指乔绮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你们不带她,凭什么带我走?还有林碧林小姐,她有没有可能监守自盗?”
“我们有事会传唤她的,至于林小姐,她是受害者。”
柳云毓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后缓缓走过来,对警察说:“我以我们楚氏集团的名义做担保,我女儿宁鸢绝对不会做那种违法的事,你们有什么事跟我律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