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层层关卡

拉着行李箱脚步匆匆来到车库,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我上车打开导航,输入“南城”,接着发动车子朝大门口驶去。

来到大门口,守门的安保人员却不肯放行,对我说:“少夫人,棣少吩咐了,让您最近几天都不要出门。”

呵,还舍了层层关卡。

我冷冷地对他们说:“开门!如果不开,我就开着车撞上去了。如果发生车祸,我被撞死了,你们谁负责?”

保安一脸为难,“少夫人,您金枝玉叶的,身体金贵,千万不要冒险。”

“开不开?不开,我真撞了!”

我一脚轰动油门,发动车子朝大门上撞去。

保安吓得面如土色,急忙按动遥控器打开大门。

他们还真怕我撞上大门,把自己给撞死了。

我死了的话,他们的罪责要比让我跑了更大。

大门一开,我的车子飞一般地冲出去。

刚开出没多久,柳云毓的电话打过来,我挂掉,她又打过来,契而不舍。

接通后,柳云毓说:“鸢鸢,听说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娆娆肚子里的孩子果真是江鹤棣的。”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无非又是说唐娆娆失忆了,智商又倒退,我什么都有了,可唐娆娆什么都没有,让我让出江鹤棣,成全唐娆娆之类的话。

我声音凉凉地对她说:“妈妈,我这边正忙着呢,改天再说吧。”

柳云毓默了默,“鸢鸢,你没事吧?”

我能没事吗?

我最“亲爱”的姐姐,怀了我最爱的丈夫的孩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如果还能做到平静如常,那我岂不是圣人了?

柳云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鸢鸢,你想开点。你现在事业有成,又有两个孩子,堪称人生赢家,而娆娆什么都没有,你就可怜可怜她吧。”

她什么都没有,怨我吗?

怨她自己不争气,明明有着聪明的脑子,却不肯用在正道上,天天想些阴谋诡计来暗杀我,对付我,甚至想取我代之。

可我懒得把这些话对柳云毓说了。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故意装糊涂。

“这样吧,你也不用和江鹤棣离婚了,就让娆娆跟着他,她现在这智力也不适合做江鹤棣的妻子,没有名分也行。”

柳云毓是想让唐娆娆做江鹤棣的情人,亏她能想出这个点子。

“我谢谢您,替我考虑得真周到。”

“鸢鸢,我怎么听着你的话里有刺呢?”

“不敢。”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愤怒,很生气,觉得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了,但是你要想开点。”

“抱歉,我想不开,也不想想开。”

“鸢鸢,你不要太过执拗,娆娆可是做了让步了,你也就退一步吧。”柳云毓苦口婆心道:“她是你的亲姐姐,现在这副样子跟个小孩子没什么差别,说不好听的,她这辈子就算完了。她一辈子也就这么点儿心愿,毁也在毁这件事上,鸢鸢,你就大度一点,成全她吧。也不需要江鹤棣做什么,就每周过来看看孩子,陪陪她就行。”

我猛地刹住车,把车停到路边,无比认真地对柳云毓:“妈妈,如果您还当我是您的女儿,就劝唐娆娆打掉这个孩子。就像您说的,她现在智力倒退,心智不成熟,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这个孩子生下只会成为她的拖累。”

关键是我觉得唐娆娆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烂漫,单纯。

她眼里偶尔露出来的精光,仿佛像个正常人似的。

说不定她智力倒退之事是假的,因为医生说有九成几率会傻,不还有一成吗?

如果她智力正常,这些日子却一直在扮猪吃虎,那就更可怕了,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会成为她潜入我和江鹤棣中间的第一步棋子。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

唐娆娆未失忆前阴狠毒辣,诡计多端,她生的孩子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我和她斗了将近十年就罢了,我不想我的儿女还要同她的儿女再斗一辈子。

柳云毓听我这样说却怒了,“那可是一条小生命,也是你的亲外甥,你怎么忍心让你姐姐打掉?鸢鸢,你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你以前可不这样的,以前的你温柔善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现在却要杀了你的亲外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

不是我狠心,而是她太过心软,总是纵容唐娆娆,纵容楚烟霏。

善良没错,可是过分的善良却会纵容某些人,让其内心的阴暗不断滋长。

唐娆娆就是倚仗着柳云毓的善良与过分心软,所以一次次地伤害我。

反正柳云毓到最后总会原谅她。

我强压心中的怒意,对柳云毓说:“妈妈,让我冷静冷静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冷静。”

柳云毓一听我要冷静,以为这事有缓和的余地,忙不迭地说:“那你好好冷静,我们等你的答复。”

她哪里还需要我的答复?

从一开始,就说唐娆娆可怜,什么都没有,让我让着她。

她的心早就偏向她了。

上车发动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跟上来几辆黑色的车,车牌号都很熟悉,是家里保镖和管家开的车。

江鹤棣派人来追我了。

我拨通江鹤棣的电话,只响一声,他就接通了。

我刚要开口,他却抢先说道:“鸢鸢,你现在马上回家,不要到处乱跑!”

“怎么,你想软禁我?我的性子你也知道的,你软禁不了我。”

“不是软禁,只是让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把事情查清楚。”江鹤棣深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之所以给你打电话,只是让你把追赶我的人撤掉,如果他们不离开,我就把车开进江里,我说到做到!”我无比冷情地说。

旁边就是一条汪洋的江,真要开着车冲进去,必死无疑。

说实话我并不敢,也不想死,这样说不过是故意威胁江鹤棣。

我笃定他不敢拿我的生命开玩笑。

长久的沉默之后,江鹤棣声音由先前的深沉,变得略带疲惫,似拿我没办法,“鸢鸢,不要闹了好不好?你把车停下,我马上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