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是我,昨天我困得要命,回去就睡沉了。
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江鹤棣打电话的声音,应该是他派手下人去做的。
我唇角微微弯起来,这男人还真是有仇必报,哪管她是不是他的初恋情人什么的,只要惹了我,他就要替我出口气。
唐娆娆见我笑了,眼睛一瞪,“真是你?”
“算是我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
“随便你怎么想。”
反正她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唐娆娆重新戴上墨镜,咬着牙恶狠狠地威胁道:“宁鸢,你别得意得太早,仗着江鹤棣现在宠你,为所欲为。他以前也这是么宠我的,结果呢,你看他现在对我多绝情?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下一个我!”
又是用这种心理暗示法。
以前我和江鹤棣的感情并不像现在这样好,听到这种暗示时会患得患失,特别难过,但现在我和江鹤棣的感情坚如磐石。
她这几句暗示的话,于我来说不痛不痒。
我漫不经心地回她:“那好啊,我拭目以待。”
说完我拿起一件纯棉质地的白色绣花公主裙,走到穿衣镜前,对着镜子比了比,喊营业员帮我拿了件适合迎迎的号。
我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唐娆娆。
“宁鸢,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伸手一指后面,“江鹤棣马上就来了,你还不快消失?被他看见,说不定又要派人打你一顿了。”
许是被江鹤棣派人打怕了,唐娆娆听闻他要来了,面色倏的冷下去,拿起包遮着脸灰溜溜地走了。
自从江鹤棣斩钉截铁地拒绝她之后,她就再也婊不起来了。
女人所倚仗的无非是男人的宠爱,她以前之所以狂,是觉着江鹤棣心里有她。
江鹤棣径直朝我走过来,瞥一眼唐娆娆匆匆离去的背影,问我:“她找你有什么事?”
“问昨晚闯进她房间里打她的那两个男人是我派去的吗?”
“不是你,是我。”
我笑出声,“我猜就是你。谢谢你啊,老公。”
“应该的,谁敢打我的女人,我就双倍地奉还回去。”江鹤棣俊颜冷沉,面色带一层薄霜。
还真是睚眦必报,不过我喜欢。
就喜欢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偏爱。
“贺明锵已经离开了塔希提了,严城今天下午会到,等严城到了,他带人送唐娆娆去M国医院做清除记忆的手术。”
我没想到江鹤棣行动这么迅速,还以为要等个几天呢。
只要唐娆娆一走,那剩下的假期就再也没人像苍蝇似的围在我们身边嗡嗡乱转了。
果然严城下午就来了,可是当他带人去隔壁房间找唐娆娆时,她却消失不见了。
江鹤棣一直派人留意着她行踪,唐娆娆也未去前台退房,也就是说她不是正常走的,而是被人偷偷掳走的。
是谁躲开了江鹤棣手下人的眼线,偷偷把她掳走了?
掳走她要做什么?
江鹤棣派严城去暗查了一下,并未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要调监控时,发现监控坏了,今天一直在维修。
不知是被人为破坏,还是碰巧了。
就在我打算要报警的时候,忽然接到秦暮川的电话,要约我见面。
无缘无故的,他约我见面干嘛?
我和他关系并不好,可以说是势不两立,之前在F国最后一面时,闹得不欢而散。
他忽然提出要见我,难不成唐娆娆被他派人捉走了?
秦暮川见我沉默不语,说道:“你姐姐现在就在我手上,如果你不来,就别想再见到她了。”
果然被我猜对了。
我觉得好笑,“秦先生,你大概不太了解我和我这个姐姐的关系,其实我跟她感情并不好,如果你能让我们俩永远不相见的话,那我要谢谢你才对!”
秦暮川一怔,“宁鸢,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当然,比真金还真。对了,她已经知道她是爸爸私生女的事了,希望你能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到处乱说。还有,她这个人要比你想象得更狡猾,你最好派人好好地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虽然一直对秦暮川无好感,可我却要感谢他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如果他能把唐娆娆带到F国,再给她找个如意郎君,让她永久安定下来的话,就更好了。
这样所有人都会松口气,除了柳云毓。
秦暮川大概没想到他把唐娆娆掳走,想引我上钩的,我非但不上钩,反而暗自庆幸。
秦暮川只好找别的借口,“如果你不来,那我就将你母亲同我父亲交好,生下私生子的事情抖搂出去,毁掉你母亲的名声。”
这个秦暮川和唐娆娆还真是一样的人,挺会捏人软肋的,并且一捏一个准。
我不许任何人伤害柳云毓,开始重视起这件事来,对他说:“秦先生你要见我有什么目的?请直说,不要绕弯子,大家都是聪明人,绕弯子只会浪费你我的时间。”
“当然有事,见面再说。”
“你先说清楚,我们再见面。”
“电话里说不清楚。”听到我在意这件事,秦暮川的语气变得强硬。
“可是如果我去了,再被你强行整容,带去F国,甚至要让我同谁谁联姻怎么办?”
手机里传来秦暮川低低的笑声,“隽柏岩已经知道你不是烟儿了,何来联姻一说?”
他说得也是。
“那你见我到底要做什么?”我不解地问:“我现在对你来说,应该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见我一面对你没有害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带着保镖过来。”
“好。”
量他也不敢再像之前那个囚禁我,毕竟我有江鹤棣和楚家在后面撑腰。
对江鹤棣说我要去探望颜曼珠,带了两个保镖出门,悄悄去见秦暮川。
约在附近一家酒店的顶楼豪华套房,和秦青山的低调不同,秦暮川住得相当高调。
我进屋后,看到秦暮川端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朝我伸出右手,指了指,示意我坐下。
保镖紧随着我,寸步不离我身后。
我刚一落座,忽听套房卧室里传来曼妙的笑声,紧接着走出来一道袅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