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林木:“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这娘们儿不只脸蛋长得标志,身材也不错。”他盯着躺在地上昏迷的女人,眼睛里露出别样的幽光,“老子已经小半年没开过荤了,寡得很。”
他缓缓地朝女人走过去,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手指抚上她白皙的小腿。
我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是个男人,且被关在这地牢里有些日子了,忽然面对着这样一个美丽鲜活的女人的身体,难免会动歪念头,可眼下逃命要紧。
我提醒他,“我们先逃命好吗?等离开这里,我带你去会所给你找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林木双目泛着血丝,头也不抬地说:“你先出去!”
我不敢出去,外面肯定有保镖把守,我怕被认出来。
林木看我没动,抬头问我:“怎么,你想站在这里看?”
他吃定这女人了。
我无奈地说道:“那你快点吧,我先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在外面等你。”
外面不知什么情况,他会功夫,带上他一起逃跑,显然更安全一些。
林木的视线依旧在女人身上,不耐烦地朝我摆了摆手道:“你快走吧,不用管我。刚才之所以不动你,是因为你是江鹤棣的女人,我是看他的面子。如果你再磨磨蹭蹭的,老子连你也不放过了!”
他不想跟我一起逃出去,嫌我累赘。
也是,他是杀手出身,来去自由,带着我逃出去,肯定会拖累他。
我不再打扰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开门的时候,我回了下头,看到林木已经迫不及待了……
长久把一个男人囚禁在这种阴暗幽闭的地方,真的能把人逼疯,林木虽然理智还在线,可情绪早已不受控制了。
否则他不会在这紧要关头,对这女人做这种事。
这女人进来时,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给我挖的坑,最后却被自己填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居然有种畅快感。
出了这间地牢后,是幽暗的长廊。
长廊里只一盏昏暗的灯,还是坏的,忽明铁暗地闪。
我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可脚上穿的是那女人穿的高跟鞋,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响一声,我都担着心,生怕把人引来。
走到长廊尽头,有个小厅,小厅里有生的炉火。
两个保镖坐在炉火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打瞌睡。
我翘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其中一个保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我。
我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怕他认出我,不过面上却装作没事似的,仍旧昂着头,径直朝前走,甚至故意把高跟鞋踩得咔咔响,来掩饰我的心虚。
那保镖一个激灵站起来,我以为他认出了我,呼吸都要停止了,脚下却没敢停,依旧朝外走。
谁知他却点着头哈着腰,冲我的背影喊道:“柳小姐您慢走。”
显然他把我当成那个神秘女人了。
只是他喊的是“柳小姐”。
这个神秘女人姓柳,她先是柳小姐,后才是宁小姐、楚小姐和江太太。
姓柳的话会是谁呢?
我脑子里下意识地想到柳影,她跟柳影会不会有关系?
她曾对面罩男人说过她已经掌握了我的工作室,还要把我工作室的进账给那男人用,如果真这样的话,那那个柳影会不会是内奸?
不行,我得快点逃出去,否则不只我的家人会有危险,连我的工作室也将不保,那可是我好几年的心血。
出了地下室,爬楼梯来到一楼。
一楼是客厅,房子装修得很简陋。
我顾不及观察太多,匆匆出了客厅。
外面是院子,很大的庭院。
借着昏黄的路灯,看到庭院里只稀稀落落地种着一些耐寒的树木,远处有个很普通的亭子,除了这些就没有别了的,并没有往常所见的别墅的雍容与精致,应该是个乡下民宅之类。
外面下雪了,地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雪,我裹紧大衣,加快步伐朝大门走去。
可能因为下雪的原因,也可能因为我和姓柳的女人长得很像,身上还穿着她的衣服,一路上并没有人出来阻拦我。
不曾想大门口却有保安把守。
保安问我:“柳小姐,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啊?”
我垂着眼帘不看他,做出一副傲慢的样子,“嗯”了一声。
“要不要给您安排车?”
这深更半夜的,的确不好打车,有车能送我显然更好。
“好。”
我的声音和姓柳的女人有些不同,我的偏温婉沉静,而她的又软又媚。
她能学得来我的声音,可我却学不来她的,只能尽量少说话。
保镖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没多久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跑车从车库里开过来。
这辆车也是我的。
这个可恶的女人,穿着我的衣服,开着我的车,住着我的房子,霸占着我的男人和我的工作室,还真的是取而代之,难怪一想杀了我,以绝后患。
驾驶位上坐着个很年轻的男人,面皮白白净净的,细长的眼睛,单眼皮,高鼻梁,水红色的嘴唇,有点像韩剧中的花美男。
他看到我后,急忙下车,殷勤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我说:“媚儿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媚儿姐?
原来这姓柳的女人,叫柳媚儿。
好奇怪的名字。
我咳嗽一声,软着嗓子学柳媚儿说话,“我自己开车回去,你不用跟着。”
可能第一回学,声音有点儿古怪。
那司机瞅了我一眼,顿了下说:“下雪了,路滑,还是我送你吧,安全第一。”
“不用。”
“怕什么,要是江先生问起来,就说我是你找的代驾。”
我找不出理由拒绝,也怕引起他的怀疑,弯腰坐进副驾驶,心里想着先逃出这院子再说。
司机上车,发动车子开出大门,导航输入的是“华墅”,我和江鹤棣的家。
我安静地坐在车里,闭上眼睛佯装睡觉,其实是担心司机要跟我说话,怕被他察觉出我是假的。
车子开到主路上后,司机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知道他问的是让“我”被林木糟蹋的事,咬了咬后牙根,过几秒钟才说:“成了。”
“这么顺利,录下来了吗?视频拿给我看看。”司机朝我伸出手,要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