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说:“给我吧,这些虫我留着有用,说不定能研发出新的药水。”
他尝到了甜头,用药水治人,要比明着用真刀真枪更有效果。
傅洲是个鬼才,学的是整容专业,祖上是中医世家,跟在江鹤棣身边后又开始研制这些东西。
不过对付乔修竹那种擅长用邪门歪道的人来说,只能以牙攻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鹤棣颔首同意。
傅洲说:“棣少您退后,不要与之直视,这些东西邪门得很,万一上了您的身,麻烦就大了。”
江鹤棣往后退了几步,侧眸看向窗外。
傅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术刀将眼珠剜出,放进玻璃瓶中,盖好盖子。
隔着透明的玻璃瓶,可以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盘踞在乌黑的眼珠上,让人头皮发麻。
傅洲却视为宝物,迫不及待地拿着玻璃瓶返回实验室做研究去了。
两天后,江鹤棣得到确实消息,说江鹤峤得了一种怪病,浑身骨节疼痛,皮肤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疙瘩,去医院检查却查不出什么毛病。
与此同时,乔修竹再次打电话约江鹤棣于青屋见面,说他已做到,让江鹤棣给他解药。
江鹤棣遵守信用,让傅洲解了他身上的寒毒。
虽然解了,可乔修竹的脏腑受了不小的损伤,短时间内想要恢复十分难。
他的长生之路,也因此断了,还为此折寿二十年。
不过这也是他的报应,所有的所有,全是因他而起。
江老爷子得知后,一怒之下,断了对乔家的供养,并严令江家任何人以后都不要再补贴乔家,同时下令切断江氏集团与乔氏一切生意往来。
邪不压正,乔修竹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惨重,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敢再对江家动歪心思了。
江宗城把乔绮兰关到后院的地下室后,亲自动手,把她折磨得没个人样,短短几天内苍老了许多。
后来江老太于心不忍,上门替她求情,江宗城这才肯放过她。
在江老太的斡旋下,江宗城同乔绮兰协议离了婚。
乔绮兰只得了一套别墅,以及每个月一百万的生活费。
这一百万是生活费,也是封口费。
如果她老老实实不生事的话,钱会按时打到她的账户上。
如果她再拿着潘文安的事去闹事,别说那一百万了,就连那套别墅,江宗城都要收回来。
至于潘文安的案子,最后不了了之了。
反正警局每年像这种无头案子,多如牛毛。
如果没人较真的话,潘文安这件案子就石沉大海了。
江氏集团这边,江鹤棣重归帅位。
至于江鹤峤,因为中了乔修竹给他下的蛊虫,浑身剧痛,无法出门,只能修养在家。
他原本霸去的总裁之位重新回到江鹤棣手上。
严城那边也查出曾经出卖江鹤棣的血和头发的人,是东城医院的一个保洁。
这些头发和血,是乔修竹早前派人找她收买的,血是江鹤棣做手术后时流出来的废血,头发是江鹤棣在病房时,掉到枕头上的头发。
要不是乔修竹,任谁都想不到,连这些东西都有人花钱去买。
事情安定下来后,江鹤棣又派江翎重新筹备我和他的婚礼。
我们这场婚礼,真是一波三折。
第一回江鹤棣中弹,因为贺娉娉出面干涉取消了。
第二回因为江鹤棣眼睛忽然失明,由他亲自取消了。
一而再的,把我对婚礼的美好渴望都消磨光了。
听江鹤棣又要举办婚礼,我对他说:“算了,我不要这个婚礼了,只要我和你过得幸福就好。”
每次一要举行婚礼,江鹤棣就会出事,我真是怕了。
可江鹤棣不愿意,执意要给我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向全世界昭告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云毓也坚持让我们举办婚礼,说她只我这一个亲生女儿,一定要风风光光大办才好,上次婚礼前夕忽然取消,亲戚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让她很没面子。
说的也是。
我不能只顾自已,要顾及大家,尤其是楚家。
因为之前该准备的全都准备过了,只需重新定个日子就好。
一个月后,有个黄道吉日,适宜嫁娶。
江鹤棣等不及,亲自拍板,把我们的婚礼定在了那一天。
我最好的闺蜜佟梨也从F国返回来做我的伴娘。
婚礼前一晚,我和她一起去楚家住,等明天一早,江鹤棣同婚车车队一起来接我们。
晚上,我和佟梨躺在同一张床上,像上学时那样畅聊。
她聊她在F国学习的种种趣事,聊她的同学、室友,以及中国与F国的文化差异。
从头到尾,都未提“江鹤峤”一个字,也没提她给江鹤峤代孕生的那对双胞胎。
看样子,她已经彻底地把过去放下了。
看着佟梨眼里散发出的光,我知道她这条路选对了。
她得到了重生,不再是以前那个受江鹤峤制约的幽怨女子。
真替她高兴。
她送我的结婚礼物是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明天敬酒的时候可以穿。
礼服是她亲手缝制的,看得出来,她做得十分用心,虽然比不上大牌,但也十分精致,尺寸和我的身材很贴合,比大牌更贴心,更有意义。
第二天四点钟,预约的化妆师团队上门给我化新娘妆。
化妆师化妆时,发型师帮我打理发型。
足足化了一个多小时,才化完整个妆面。
到底是江都最有名的化妆师,妆面干净利索,十分自然却又美不胜收。
发型做得也深得我的意,盘得精致繁复,头上插满鲜花与宝石做的头饰。
我换上江鹤棣之前帮我订制的白色镶钻长拖尾婚纱,佩戴上江鹤棣送我的昂贵颈饰和耳饰,化妆师帮我把头纱固定好。
我双手拎起婚纱裙摆,缓缓走到穿衣镜前,盯着镜子里的我细细打量。
白色婚纱把我衬托得高贵优雅,宛若出尘的仙女,昂贵首饰则让我贵气逼人。
现在我,落落大方,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明媚矜贵的气质,身上再也没有了少时那种畏畏缩缩的模样。
难怪柳云毓让我一定要举办婚礼,说女人一生一定要穿一次婚纱,穿婚纱的女人是最漂亮的。
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已是全世界最漂亮、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