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暴露野心

江宗城扔下昏迷的乔绮兰,拍拍双手冷哼了一声,威严的脸上满是不屑与憎恶。

这时门外的人也走了进来,有五个人。

为首的正是那个一表人材的衣冠禽兽乔修竹,后面四个是保镖模样的人。

上次同他见面还是在江宗城所在的医院,当时江鹤棣因为和江鹤峤为立遗嘱的事发生争执,并没和乔修竹产生正面交锋。

乔修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赶过来,定然是江鹤峤提前给他打过求救电话。

可惜他打错了,倘若他给江老太和江老爷子打的话,说不定形势还好一些。

他偏偏把乔修竹叫了来。

江宗城早已知道派林木暗杀他的幕后凶手是乔修竹了,此时看到乔修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眼瞧着乔修竹道:“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乔修竹进屋后,视线便落在已经昏迷的乔绮兰身上,现在听江宗城这样说,面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

他同样没好气地说:“我要是不来的话,我姐还不得活活被你打死?我姐她只不过犯了一点儿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你就要杀了她?”

全天下人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乔修竹倒是挺会给乔绮兰找借口的。

不过全天下的女人不背这个锅。

江宗城冷哼了声,大概觉得他在胡搅蛮缠,懒得搭理他。

他缓缓地走到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茶。

刚才同乔绮兰又是争吵又是打斗的,把他累得不轻,再加上盛怒,此时的他早已气喘吁吁。

看着他胸膛起伏不定的模样,真担心他的心脏承受不了,会再次被气到住院。

乔修竹讨了个没趣,走到乔绮兰面前,同江鹤峤一起把乔绮兰扶起来,扶到沙发上躺好。

乔修竹拿手去掐乔绮兰的人中,掐了好一会儿,乔绮兰才苏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乔修竹后,像寻到了救星似的,脸上满是欣喜和激动,一把拉起他的手说:“修竹?修竹,你来得正好,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她伸手一指江宗城的脸,怒气冲冲地说:“你替我杀了他,你今天就替我杀了他!杀了姓江的,我们乔家把他们江家取而代之!这不是你一直的目标吗?还等什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快动作吧!”

乔绮兰大概是被气糊涂了,也可能是被江宗城掐得脑子抽筋了。

居然当着江宗城的面,暴露出他们的野心来。

乔修竹一向平静的面容,顿时掠过一丝慌乱。

他暗暗朝乔绮兰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快点闭嘴。

江鹤峤也拉了拉乔绮兰的袖子,提醒她:“妈,你就别说气话了,什么乔家江家的,大家都是亲戚,别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听着呢。”

可乔绮兰盛怒之下,急火攻心,哪里还有半分理智?

她伸手拽着乔修竹的衣襟,“你在怕什么?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早就筹备好了吗?你手下养了那么多杀手,还怕这父子俩不成?你随便叫几个杀手过来,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快啊!”她催促道。

乔修竹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拧成个疙瘩。

他挺身站起来,没好气地对江鹤峤说:“你妈她是不是疯了?等会儿你送她去第四医院查查脑子吧。”

他指了指自已的脑门,“我怀疑她这里受刺激了。你们听听,她都说的什么胡言乱语,疯了,真的疯了!”

他不敢承认自已的野心。

因为时机未到。

他不能保证现在的他,能将江家一举吞下。

一直以为,他所倚仗的不过是暗里地使些阴谋诡计,用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对付江家。

之前他能暗害江鹤棣和江宗城,是因为出其不意,暗中下手,让人防不胜防。

真要明斗的话,他们乔家还真不是江家的对手。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乔绮兰,此时压根就无法理解乔修竹的话外音。

她把头摇头跟拨浪鼓似的,嘴嘴念念不忘道:“我没疯,修竹,我真的没疯,我现在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她回身指着江宗城,牙齿咬得咯咯响,“真正疯了的人是他,他杀了潘文安!修竹,你知道文安死得有多惨吗?警察说他活活地被人剜了双眼,割了鼻子,敲掉牙齿,剁了手和脚。他是被疼死的,一点点地疼死的。”

“十指连心啊,他那么疼,都是因为我!”乔绮兰摊开自已的双手,低下头盯着手心,声音哽咽地哭道:“他从来没做过坏事,就因为错爱了我,就要遭受这样的折磨。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害了他啊!我有罪!”

她拉长声音,掩面哭了起来。

万万没想到,一向刻薄冷情的乔绮兰,居然也有如此重感情的一面。

我一时不知是该同情她,还是鄙夷她?

她越是对潘文安重情,就越激怒江宗城。

江宗城轰地一下子站起来,对乔修竹说:“你也看到了,这个疯婆娘对那个姓潘的有多痴情,真让人‘敬佩’呢!”

他语气嘲讽地说完,声音忽然变得严厉无比,“你现在就把她带走,我们江家不要这样的荡妇,有辱门风!明天一早,我的律师会找她处理离婚的事!”

他一刻也等不及。

乔修竹蹙着眉头睨着乔绮兰,并不动,也不言语,似乎十分为难。

江宗城见他不动,语气讥诮地说:“还有,听说你们乔家想吞掉江家取而代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们乔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江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就因为把你们养得舒服了,养肥了,居然想吞掉主人一家,什么德行!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被江宗城这般辱骂,乔修竹低垂着头,眼神越发阴鸷,却一声不吭,一双手指节握得发白。

我看到他腰间鼓鼓,想必是枪。

真担心他会一时忍不住,拔枪对向江宗城,一枪毙了他。

可他没有,他只是静默地站着,隐忍着。

猛一抬头瞥向窗外,见窗外影影幢幢,似乎遍布人影,这才惊觉我们所在的会客厅不知何时被人围了起来。

我侧目看向江鹤棣,见他唇角微扬,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客厅里安静极了,静得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