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敛去眼里的不甘,朝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宁小姐真是御夫有术,把棣少管得服服帖帖。不过男人这东西,管得太严了反而不好,会起反作用的。”
这是引诱不成,开始挑拨我和江鹤棣的关系了。
我莞尔一笑,“这是我和我老公夫妻俩的事,就不劳白小姐操心了。白小姐如此倾国倾城之色,想恋爱的话,完全可以找个和你同等咖位的男明星,或者找个没有家世的富二代小开也好。撬人墙角这种事还是不要做的好,不道德。”
“不道德?”白晶晶妩媚的笑容里带着嘲讽,“你不就是撬了贺小姐的墙角吗?怎么好意思说我不道德。”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撬谁的墙角。”我撩起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冲她微微一笑,随即敛去笑意,正色道:“请你回去问问你的主子,把事情搞清楚后再来找我吧。”
“宁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什么我的主子?我现在这咖位用得着给人做丫鬟吗?”白晶晶同我说话时,右手食指不由自主地摸着鼻梁。
心理学上说,如果一个人说话时无意识地摸鼻梁,或者眼睛往旁边斜视,是说谎的表现。
说明对方想隐瞒或者掩饰什么。
白晶晶演技是很好,却忽略了这些小细节。
我语气淡淡地说:“白小姐这样就没意思了,明人不说话暗话,你回去对贺小姐说让她死心吧,我和江鹤棣的感情坚固如城堡,无论她用什么方法都拆不散的。”
“什么,什么贺小姐?你、你怎么……”白晶晶说话有些不利索了。
她慌了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强辩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跟贺小姐无关,是我自已崇拜棣少,想接近他,想对他了解更多,我是他的粉丝。”
“是吗?”
“是,去年第一眼见到他,我就迷上他了,不过那时的我不够优秀,没有勇气靠近他。”
我冷笑了声音,推开车门下车。
走出去两步又绕回来,趴在车窗上对她说:“白小姐崇拜的人可真多啊,我记得你好像也是江鹤峤的粉丝吧,还有贺明锵。招数用一次就好,用多了就没意思了。还有,江鹤峤是江鹤棣的大哥,江鹤棣又有很深的情感洁癖,所以,你没戏的。”
白晶晶晃了晃头,把长发甩到脑后,魅惑一笑,“那我们就等着瞧吧,英雄难过美人关,棣少也是人,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他。”
我唇角弯起一个微笑的弧度,目光凉凉地望着她:“好,我等着你。”
扔下这句话,我拿着手包毅然朝大门口走去。
也不知是谁给她的勇气,让她直接明目张胆地挑衅我。
唐娆娆诡计那么多,贺娉娉那么高傲,最终都败给了我。
她觉得她比我年轻,比我美艳,比我性感,比我风光,就能取而代之?
真是嚣张啊。
江鹤棣正站在门口等着我。
男人眉眼英俊,西装笔挺,颀长挺拔的身躯在路灯皎白的灯光下宛若画报男模。
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有男人味和成熟阅历。
难怪会招惹到白晶晶那样艳丽的女明星呢。
我走到江鹤棣身边,他抬手骨胳分明的手指在我眉心上轻划,帮我舒展开皱着的眉心,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怎么这么慢才下车?”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你看你的眉头都皱成一个疙瘩了。她对你说难听话了?”
“她不敢。不过我很不喜欢她,不希望她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派严城去警告一下贺娉娉,让她安分一些,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徒劳无功。如果白晶晶还不肯收手,再来惹你我的麻烦,就让严城找人爆点料出去。”
“爆什么料?”我好奇地问道。
“我手下人之前黑了江鹤峤办公室和家中的电脑,从他电脑里得到了几张白晶晶的照片。”
他这样说肯定不是普通的照片了。
我问:“是艳照吗?”
“是。”
江鹤峤的电脑里有白晶晶的艳照,要么是两人在一起时拍的,要么就是白晶晶主动给江鹤峤发了,勾搭他的。
那时白晶晶还未成名,做出这种事并不意外。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想起之前我和佟梨去H国做祛疤手术时,佟梨被贺娉娉的人拍了艳照,而我也莫名其妙地被人掳到酒店里去。
等我醒来时身上并没穿衣服,可也没受到什么侵害,事后也没人勒索威胁我。
直到现在,我也没收到任何勒索信息,那件事好像做了场梦似的。
当时我怀疑自已也被人拍了艳照,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暗中浏览各大网站,生怕哪天会曝出我的艳照。
可是一直到现在,我和江鹤棣重新复合,结婚证都领了,也没人爆照。
那件事仿佛石沉大海一样。
不过那件事和贺娉娉应该有些关系,如果江鹤棣派严城这样做的话,我担心会激怒贺娉娉。
她是个性格冲动的人,很容易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权衡再三,我对江鹤棣说:“算了,她也没怎么着我,以后再说吧。”
“也好。今晚拍卖会上有记者,你会被曝光。我派人连夜发些正面的通稿出去,省得有些无良媒体乱写,影响你工作室的声誉。”
今晚的拍卖会上,江鹤棣一掷千金花费一亿拍下一只翡翠玉镯送给我,明天一早有关我的各种消息,肯定会出现在各大媒体头条或者热搜榜上。
现在社会流量为王,我是“宁子婳”的主理人,自然需要流量,需要话题和正面的报道。
江鹤棣这样做,无疑是给我送东风,让我借力使力。
我笑着对江鹤棣说:“谢谢老公。”
江鹤棣剑眉轻抬,“还跟我客气?以后再跟我客气,我就生气了。”
“好,以后不说了。”我踮起脚尖在他下颔处吻了吻,“这样谢谢老公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想要更多。”江鹤棣声音温沉传进我的耳朵里,像有上百只蚂蚁在咬似的,咬得我心头痒痒的。
“给你,都给你。”我红着脸轻嗔道,回头瞥了眼,车子还未开头,后座的车窗半开着。
我的视线与白晶晶的对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