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亲上加亲

我无法容忍一个做了那么多坏事的人,仍然在外面继续逍遥自在。

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何况她刑期未满,如果楚家收留她,还会落个包庇罪。

唐娆娆重返监狱没多久,楚烟洲要定亲了。

万万没想到,他的未婚妻居然是何诗琳。

就是何深霖的妹妹,曾经也是楚烟霏的好朋友。

楚烟洲一直悄无声息的,从来没听他说恋爱了,也没见他有恋爱的迹象。

柳云毓近几年,一直为他的婚事发愁,几次给他安排了相亲见面会,都被楚烟洲拒绝了。

没想到人家一搞,就搞出了大动作,直接订婚了。

说来两人见面还是因为我,因为我当时在香城中弹,被何深霖接到何府去治疗。

何诗琳和楚烟洲曾见过一面,再加上何诗琳又是楚烟霏的朋友。

缘份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何诗琳是江鹤棣的妹妹,楚烟洲是我的亲弟弟,这门亲事算是亲上加亲。

柳云毓和何苓苓的性格也都是偏温婉那一卦的,二人性情相投,都十分支持这门亲事。

何诗琳性格阳光开朗,思想独立,酷爱旅游,虽然之前学过医,但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旅行作家,在媒体上拥有众多粉丝,国内外都有。

就像何苓苓说的,她一年到头都不着家,四处旅行,在途中用文字和图片等记录下有价值的东西,把自己一路的见闻和感悟通过网络分享给别人,曾经出过相关的书籍。

这种生活方式是我一直向往的,但因为我从小被秦兰枝调包,家庭环境所迫,只能被迫选择一些赚快钱的工作。

楚烟洲和何诗琳二人性格属于互补型的那种。

楚烟洲性格温润内敛,喜静,何诗琳性格奔放,开朗,喜动。

据何诗琳讲,是她主动追求的楚烟洲,楚烟洲起先不为所动,她追了他好几年,才慢慢打开他的心扉。

这两人几年的地下恋,我这个当姐姐的,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

订亲当天,我同江鹤棣带着麟麟、迎迎全部到场。

酒店选在江氏集团名下的阳光假日大酒店。

楚家包下一楼宴会厅整整一层,用来举办二人的订婚仪式。

当天宴请了数百桌宾客,有楚烟洲的亲朋好友,楚远潺的商界和医学界伙伴,还有柳云毓交好的贵妇人们,以及何诗琳的朋友和何家的亲戚等等。

江宗城也出席了。

用名流云集来说,一点儿都不夸张。

订婚仪式搞得特别热闹。

楚烟洲穿着一套藏蓝色手工订制西装,里面配白衬衫,领口系着深蓝色领结。

他很少穿正装,一身正装的他,增添了几丝儒雅的味道,但因为性格温润的原因,楚烟洲看着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从那个阳光青葱的年轻男子,渐渐长成了一个成熟儒雅的男人,性格稳定且包容性强。

并且楚烟洲是楚家独子,身世干净,柳云毓心地又善良,性格温婉。

何诗琳嫁给楚烟洲,如无意外,一定会过得十分幸福。

何诗琳当天穿一袭香奈儿高定礼服,颈项佩戴着柳云毓送她的名贵钻石项链,脚上是闪闪发光的水晶高跟鞋。

她本就漂亮,被白衣和闪闪发光的钻石衬托得优雅高洁,宛若美丽动人的公主。

楚烟洲和何诗琳真是一对璧人,男帅女美,性格互补。

双方家庭也算门当户对,虽然何家势力比楚家稍微弱一些,但何诗琳是江鹤棣同母异父的妹妹,背靠江家,所以也算旗鼓相当。

我在台下,望着这一对璧人,暗生羡慕。

江鹤棣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伸手握住我的手,低声问道:“要不我们也搞个订婚仪式?仪式比他们搞得更隆重一些。”

“别。”我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老夫老妻了,等回头只办个结婚仪式就好了。你的情史太过复杂,我不想搞那么多仪式,万一被某些刁钻的媒体翻起旧账来,我的面子不好看。”

我指的是他之前和唐娆娆举办结婚仪式,又和贺娉娉订婚、结婚之事。

江鹤棣瞳眸里闪过一丝尴尬。

虽然他也是身不由己,可事实就是事实。

楚烟霏当天也到场了,何诗琳和楚烟洲在司仪的主持下互相交换订婚戒指时,我下意识地朝她瞥了一眼,见她目光嫉妒,面色黯然。

她一直爱慕着何诗琳的哥哥何深霖,可何深霖对她并没有感觉,哪怕她一直对他穷追猛打,都无法得到他的欢心。

但她的好朋友何诗琳却成功地追到了心仪的男人,并且订了婚,结婚也是早晚的事。

女人通常不会去嫉妒别人,却会嫉妒自已的闺蜜过得比自已幸福。

订婚仪式举行完后,是明星表演歌舞节目给宾客助兴。

吃至中途,我让江鹤棣照看一下麟麟和迎迎,我去一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我走到水龙头面前洗了把手,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又把脸颊出油的位置浅浅扑了一层定妆粉。

忽然看到镜子里多出个男人来。

男人英眉俊眸,轮廓锋锐。

是江鹤棣。

我并未回头,依旧对着镜子扑着粉,笑着嗔道:“不是让你守着麟麟和迎迎的吗?你怎么跟来了?我又不会乱跑,你跟得这么紧干嘛?你老婆我虽然国色天香,但人却本分得很,你放心好了。”

今天心情好,我情不自禁地跟江鹤棣开起了玩笑。

“是我。”声音和江鹤棣的稍稍有不同。

我觉得怪异,急忙回头,这才发觉眼前这位身上穿的是铁灰色细格纹的西装,而江鹤棣今天穿的纯黑色西装。

我诧异地问道:“何深霖,深霖哥?”

“是我。”男人面容俊朗,眉眼温润,眸光深深地盯着我。

我却觉得有些尴尬,心脏跳得快了几分。

我目光躲闪,没话找话地问道:“深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在宴会大厅怎么没看到你?”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眼里没有我罢了。”何深霖幽幽地说,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