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刚洗好澡出来,身上不着寸缕。
我虽然蒙着眼睛,可按捺不住好奇心,从指缝里悄悄打量起他来。
这男人身材保持得一直都很好,挺拔身躯不见一丝赘肉,宽肩窄腰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胸前八块腹肌不大不小刚刚好,露出性感漂亮的腹股沟。
再往下……看得我面红耳热,心脏砰砰直跳。
我急忙背转身,按住胸口跳得极快的心脏,小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
尽管和他有过两年婚姻,可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中间一直聚少离多。
虽然这些天,我们俩贴身相处,可还是有些微的生疏感。
那生疏感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不像别人家老夫老妻那样亲密无间,没有任何隔阂。
江鹤棣拿毛巾擦掉身上的水珠,又用浴巾裹在腰间,朝我走过来,伸手扳着我的肩头,让我面对着他,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体。你以前都这么害羞吗?”
很久以前,我爱他爱得卑微,那时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般好。
那时的我,对他更多的是敬畏,害羞反倒少一些。
现在和他重新相处,虽然心里还是一样爱他,有时候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种生疏感,需要时间的推移,才能慢慢变淡。
江鹤棣牵着我的手,把我领到浴缸前,里面是乳白色的奶浴,上面洒了一层酒红色的花瓣。
白的浴汤,点缀着红的花瓣,十分漂亮。
“进去泡一会儿,我出去等你。”他按了按我的肩头,在我耳垂上亲了亲,“别紧张,接下来我会很温柔的。”
他的鼻息热热的,扑在我的耳垂上。
扑得我痒痒的。
他在暗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我应该娇嗔地说一句说“讨厌”的,却老老实实地回道:“好。”
等江鹤棣出去后,我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抬腿跨进浴缸。
水温稍热,刚进去有点烫,没过一会儿就适应了。
我闭上眼睛,把头靠在浴缸壁上。
身体被温软的水包裹着,十分惬意。
生活需要仪式感,江鹤棣精心准备的这些仪式,让人很舒服,有幸福的感觉。
虽然有些刻意,可我还是很开心。
他从来就不是个浪漫的人,以前也很少操心这些事情,现在却为了我特意做这些浪漫的准备,这说明他还是很在意我的。
没有人不喜欢被在意的感觉,尤其是被深爱着的男人在意。
等水温有点变凉时,我站起来,跨出浴缸,拿毛巾包住湿的头发,再擦干净身上的水珠。
光着身子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着自已的身体。
说实话,我有点怵。
担心胸会下垂,担心小腹不再紧实,担心腿上会有赘肉。
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担心自已不够完美,无论年纪大还是小。
好在我的身体依旧紧实平滑,虽然和二十初头时不能比,但比同龄人还是好很多。
我拉开抽屉,翻出酒店的脱毛膏,把腋下的毛发脱得干干净净,这才穿上睡衣。
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又刷了牙,洗干净脸,擦好保养品。
觉得一切准备就绪了,这才走出去。
走出去后又折返回来,拿起牙刷又刷了遍牙,拿手在嘴前呵了呵气,觉得口腔里只有清新的薄荷味道,才算放下心来。
我推开浴室门,走到卧室,看到江鹤棣正坐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层薄薄的被子,手里拿着本书正在看。
看到我,他放下书,微微绽唇一笑,容颜英俊得恍若天人。
他手指轻抚下颔,端详了我一会儿,打趣道:“看你的样子,很紧张吗?”
我点点头。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不是怕,只是紧张。”
具体紧张什么,我也不清楚,就是担心接下来自已的表现不够好,怕会让江鹤棣失望。
这种紧张,和八年前,头一次向他交付身体时的感觉差不多。
江鹤棣拍了拍他身畔的位置,命令道:“过来,躺这儿。”
我听话地走过去,拉开被子躺下。
江鹤棣捧着我的脸,开始吻我,吻的脸颊,我的嘴唇……
他亲吻的技巧很好,同他只是接吻,就能有神魂颠倒的感觉。
当他想要进行下一步时,我按住他的手,问道:“你和贺娉娉有没有做过?”
虽然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刻提这种煞风景的事,可大脑不受控制,如果搞不清楚的话,我会难受。
江鹤棣俊颜一滞,捏了捏眉心道:“虽然通过治疗,我的记忆恢复了一部分,可还有一部分并未恢复。在我恢复的记忆里,我同贺娉娉并未发生任何不轨的事。”
“那唐娆娆呢?”
“抱歉,和唐娆娆的记忆已经在我大脑里全部抹去了,我不想记起任何和她相关的事,想必你也不希望我能记起来。”
“那就好。”
这正是我所期盼的。
“来吧。”我闭上眼睛,任由他带我去探索一个全新的世界……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一室旖旎。
等风停雨歇时,我眸光如水地看向江鹤棣,娇声道:“辛苦了,老公。”
江鹤棣在我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躺下,把我拉到他的怀里,抚摸着我光滑的后背道:“等回去,我去医院做个小手术。”
“做手术?什么手术?你又怎么了?”
我真是太害怕他受伤,一听到他要做手术,就慌了。
江鹤棣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道:“你慌什么?我没怎么。我的意思是等回国后,我去医院去做个结扎手术。”
“结扎?还是不要了吧,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应该不会,我们已经有麟麟和迎迎了,我不打算再让你生第三个孩子,两个孩子正好。”他的手在我肩头上轻轻抚着,“以后我跟你这种事肯定要经常做,如果我不去结扎,万一你又怀孕了怎么办?”
“那我去带……避孕环吧。”
“那玩意儿对女人的身体不好,还是我去吧,很小的手术,做完就能出院。”
我不由得感动,国内大环境所趋,避孕方面都是牺牲女人,很少有男人会像江鹤棣这样主动提出去结扎的。
我把头深埋在他的怀里,轻声说:“老公,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