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迷途

虽然在气势上没输给杨凝氤,可佟梨和杨远山之事给我的冲击太大。

我站在外面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回花房。

回到花房,看到江老太正给麟麟他们这群孩子派发红包。

每人一个又大又厚的红包,迎迎是两个。

因为除夕聚会我和迎迎没来,麟麟和其他孩子都有新年红包,唯独迎迎没有。

江老太倒是细心,这次给补上了。

小孩子最喜欢收红包了,现场八个孩子,无论大的还是小的,每个人的小脸蛋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的视线落到佟梨给江鹤峤生的那两孩子身上。

山山和川川原本的模样像极了江鹤峤,现在却越长越像佟梨了,一样的大眼小脸,下巴尖尖,十分俊俏的小男孩。

可惜因为他们复杂的身世,注定以后要走一条不平凡的路。

杨凝氤生下“冰清玉洁”四姐妹后,身体就跨了,哪怕她后期又悄悄去找人代孕,可因为她卵子的质量已经不行,胚胎很难成活,自然也无法再代孕出孩子。

反倒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这次比上次见时又憔悴了几分,哪怕涂再厚的粉底也无法遮掩她的憔悴。

也就是说,她以后必须要把佟梨生的两个儿子当成自已的亲生儿子来养,否则她在江家的地位会保不住。

我喊着几个孩子,让他们站成一排,给他们拍几张合照。

虽然大人之间是理不完的是非恩怨,可小孩子却十分单纯,并不知大人间的恩怨,相处得十分融洽。

山山甚至拉起了麟麟的手,喊他“哥哥”,川川也拉起了迎迎的手,叫她“妹妹”。

倒是冰清玉洁那四姐妹,同这几个孩子的关系疏离些,但也配合地站成一排,任由我拍照。

其实主要是想拍山山和川川,拿了这兄弟二人的照片,明天去找佟梨,好劝她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等江鹤棣那边同老爷子谈完事后,我们一家四口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到华墅。

江鹤棣回来没多久,就回到书房给华少辰打电话。

虽然我只听到个“华”字,却猜出是华少辰,因为这个姓很少,江都更是没有。

江鹤棣和华少辰虽然久不联系,但他们二人渊源颇深。

江鹤棣许多不方便做的事,都由华少辰派人私下去做。

只是他连夜给华少辰打电话,是要吩咐他做什么?

还有,江鹤棣不是失忆了吗?

连我都记不得,为什么却记得华少辰?

难道他早就恢复记忆了,却一直瞒着大家?

出于好奇,我端了个果盘,装作给江鹤棣送果盘的样子,走到他书房面前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江鹤棣书房的门很厚,隔音效果很好,哪怕我耳朵都贴到门缝上了,却只能听到零星几个字,好像是什么“断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什么的。

断断续续的,我听得不是很全。

难道是唐娆娆逃跑了,他让华少辰派人打断唐娆娆的腿?

不过他要对付唐娆娆的话,让严城派人去做就可以,完全没必要让华少辰出面啊。

难道不是唐娆娆,那会是谁?江鹤峤吗?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江鹤棣忽然拉开门,与我碰个正着。

他用左手手指指了指放在耳边的手机,对我说:“进来吧。想听的话,我当面说给你听,别偷偷摸摸,鬼鬼崇崇的,跟做贼似的。”

居然被他发现了。

好尴尬。

我忽然想到走廊里也有隐形监控,他应该是通过监控看到我的。

瞬间觉得这华墅住得也太没有隐私了,感觉整个人都处在监控之下。

等我进去后,江鹤棣却挂了电话。

我把果盘放到桌上,尴尬地笑道:“今晚上吃得太腻了,所以让佣人准备了个果盘过来陪你一起吃。刚要敲门听到你在打电话,就想在门外等会儿再进来。”

江鹤棣并不相信我的解释,只是表情严肃地说:“好奇害死猫,跟我在一起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安全。”

他这样,反而让我更加好奇,“你们到底想对付谁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到时你就知道了。好了,吃水果吧。”

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便多问,哪怕再好奇也只能忍住。

陪着江鹤棣吃了几块水果,我对他说:“我明天想去杨府一趟,就是杨凝氤的父亲家。”

“去他家做什么?”

“佟梨和他搅合在一起了。”

“佟梨?和他搅合在一起?”江鹤棣蹙了蹙眉头,“她想做什么?”

“报复杨凝氤吧。”

江鹤棣思忖片刻,“你要去劝她?”

“嗯。我不想她把自已的幸福葬送在报仇上,她还不到三十,长得又漂亮,身材也好,完全可以找到属于自已的幸福,却把时间浪费在那个老头子身上。我想去劝劝她,让她迷途知返。”

江鹤棣伸手替我揩掉嘴角的水果碎渣,道:“你劝不动她的,你们十几年的朋友了,她什么性格你应该比我清楚。她属于不撞南墙不死心的那种人。”

江鹤棣和佟梨虽然没怎么打过交道,却把她的性格摸得十分透彻。

他说得对,佟梨就是这样的人,不撞南墙不死心。

哪怕撞了南墙,也不死心。

她行事比较一根筋,说好听了叫偏执,说难听了,叫死脑筋。

“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见她误入歧,却不拉她一把。”

江鹤棣拍了拍我的肩头,“行,你明天去吧,有话好好说,别吵,多带几个保镖去。”

“好。”我笑了笑,“还是你对我最好。”

我走到他跟前,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胸口,“得亏我当年遇到的是你,如果我遇到的是江鹤峤,说不定我也会像佟梨一样。”

江鹤棣一手抱着我,一手轻揉着我的头发道:“你不是佟梨。佟梨和江鹤峤的初衷就不对,她既然做的是代孕,就要有代孕的职业道德。可佟梨拎不清,居然对江鹤峤产生了感情,还想亲近两个孩子。难免会让江鹤峤心生反感,也不要怪杨凝氤对她痛下杀心,这是人之常情。”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真的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