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弧度好看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因为这套房子贺娉娉和他曾经住过,我心里生出种不洁感。
可看江鹤棣兴致正浓的样子,我不好出言惹他不悦。
浅金色雕花大门徐徐打开,司机把车子开进去。
开到地下停车场后,江鹤棣扶着我乘电梯来到一楼客厅。
从外面只看到豪华外观,走进来后,才发觉“华墅”名副其实,的确是华丽的别墅。
其奢华程度远比我想象得要更豪华,室内也更宽敞,堪称豪宅中的豪宅。
以前觉得棣园就已经够奢华了,可是跟华墅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二者之间有着云泥之别,棣园是“泥”。
司机抱着佟梨去楼上,把她安置好后离开。
我原本已有睡意,可被江鹤棣这样来回一折腾,睡意全无,好奇地盯着房间四下打量。
江鹤棣见我好奇,起身说带我去参观一下。
这边的家具也远比棣园的更华贵,也更现代。
地下室不仅有双层停车场,还有藏酒室、小型电影院和K歌室。
一楼是客厅、厨房和佣人房。
乘电梯来到二楼,二楼是主卧和书房,还有一间大大的健身房和瑜伽室。
三楼整整一层是儿童房,有男孩子的房间,也有女孩子的。
男孩房以蓝色为主调,装修得很有小王子的风范,女孩房则是浓浓的公主风,粉色为主题。
四楼是小型游乐场,里面有迎迎最爱的旋转木马,蹦蹦床,还有带着轨道和山洞的小火车,连鬼屋都有。
江鹤棣以前说要给迎迎建一个小型游乐场的,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
楼顶是打理得精致漂亮的小花园和大大的游泳池。
逛完一圈后下来,江鹤棣问我:“还满意吗?”
贺娉娉没有生孩子,麟麟一直住在江家老宅,可这儿却有儿童房,甚至连女孩房都有,也就是说别墅被江鹤棣重新装修过了。
但因为装修建材全用的环保建材,并没有闻到有什么刺鼻的异味。
最主要的是,在这里,我没有看到半点贺娉娉的生活痕迹,没看到她的衣服、鞋子,也没看到他们的婚纱照。
一切都是全新的。
这让我心里舒服了不少。
我点点头,微笑道:“满意。那个游乐园迎迎肯定会喜欢。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装修的?”
从他和贺娉娉办好离婚手续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做这么大的工程,时间上不够。
江鹤棣说:“麟麟的儿童房早就有,是我爸之前派人装修的。至于迎迎的房间,从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后,就开始就着手装了,还有那个游乐园也是早就装好的。”
这男人外表看着冷淡,可是疼爱孩子却是真的。
我问:“那主卧呢?”
江鹤棣看到我眼里的醋意,极轻地笑了声,“主卧是两个月前装的,之前贺娉娉也不经常在这住,我住得更少,所以房间很新,简单一装就好。”
他说得简单一装,肯定是工人加班加点连夜赶出来的。
江鹤棣抬腕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房休息去吧。”
我的视线落到他的手腕上,怔了怔。
因为江鹤棣手腕上戴的是四年前他生日时,我送给他的那块百达翡丽的蓝色夜空表,暗蓝色的表盘,真皮的表带。
我指了指那块表,“这表怎么在你这里?难怪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是江翎,她替我拿回来的。”
想到江翎我默然,想来应该是她担心我送江鹤棣的表,被贺青裴据为已有,所以私下把那块表带回来还给江鹤棣了。
江鹤棣见我默然,问道:“不是你让她拿回来的吗?”
“不是。”
江鹤棣微微勾了勾唇,“她说是你让她把表带回来还给我的。”
这倒是让我意外了。
江翎一直都是支持江鹤棣和贺娉娉在一起的,居然也有撮合我和江鹤棣的时候。
真是个神奇的女人。
连我都有点看不透她了。
江鹤棣拉起我的手,“好了,不说她了,冲澡去,该睡觉了。”
冲过澡后上床,江鹤棣拉开被子躺到我身畔,伸手把我整个儿圈在怀里,低沉声音说:“有你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
“怎么,以前这儿不是你的家吗?”
“以前我从不在这儿留宿,都是回棣园,除了我爸来的时候,才会过来走走过场。”
我听得心里一暖。
这些年他也过得不容易。
我伸手抚上他的下颔,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如果我和楚家未相认,如果上次江氏危机时,我和楚家未出手相救,如果我一直藉藉无名,是不是我连踏入华墅的机会都没有?”
江鹤棣握住我抚摸他下颔的手,“即使你不是楚家的女儿,我依旧在意你。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虽然不知他此番话是真是似,但听在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我扬起下巴,靠近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他的下颔一下。
四目相对,江鹤棣忽然扬唇轻笑,俊颜笑如春山,眉眼间皆是爱意。
我原本沉滞的心忽然变得鲜活,以往的爱意顷刻间又回来了。
原来破镜重圆,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难。
只要感情深厚,哪怕隔阂再深,气氛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我望着江鹤棣英俊的眉眼,轻声呢喃首:“我爱你。”
虽然说的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可我眼里的浓情蜜意却浓得化不开。
“我也是。”
“我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我把头深埋进他的颈窝。
再怎么坚强,我也是个女人。
无数个夜晚,午夜梦回时,渴望有个肩膀靠一靠,让我喘息一下。
曾经有一段时间,试着让自已去爱上别的男人,可发现很难,很难。
我只爱江鹤棣。
江鹤棣握紧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揽住我的后背,把我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声线沉沉地说:“好,我们永远不要再分离。”
我听着他沉而稳的心跳声,忽尔任性地说:“江鹤棣,如果你胆敢再抛弃我一次,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江鹤棣轻咬齿关,嗔道:“你这个女人真是狠……”
话音未落,我仰起脸,轻轻吻上他的唇,把他的话全部堵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