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接下来我加紧工作进度和强度,视频紧锣密鼓地拍。
以往每天拍一至三个视频的,现在每天拍三至五个。
为了拍出质量更好,更有内容的视频,我甚至报了个烹饪班和女工班。
白天工作,一三晚上去学烹饪,二四晚上去学习做手工。
周末两天去江家老宅陪麟麟。
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的。
我比之前更用心,更刻苦,想用最短的时间,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工作累点倒不要紧,关键是心塞。
贺娉娉不知是太闲,还是发觉了什么,隔三差五就会来我们公司一趟。
说是来看我,实则是故意秀恩爱给我看。
想刺激我。
时不时地秀一下她和江鹤棣结婚时,江鹤棣送她的将近二十克拉的大钻戒。
要么就不经意地秀一下她脖子里戴的超大钻石项链,说是江鹤棣不久前在苏富比特意为她拍的绝版蓝钻,价值千万,世上绝无仅有,名字叫作“爱之心”。
说江鹤棣希望他们俩的婚姻,像这颗绝世蓝钻一样持久。
说着说着,还矫情地叹口气,捶捶自己的后腰,说要回家补一觉去,昨晚被江鹤棣折腾得一宿没睡好,腰好酸。
我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实则嫉妒得要死。
她随手得来的东西,我努力了很久才得到,刚得到还没新鲜够,又失去了。
为了平衡心理,我把工作强度又加大。
累到回家倒头就睡,什么都不用想。
可就是这样,贺娉娉还是不肯放过我。
后来为了躲避贺娉娉,我干脆不去公司了,直接开车去宁山上班。
让团队的人也直接去宁山。
我们在宁园开会、拍摄,后期视频也在宁园剪辑。
公司那边我每隔一段时间去一、两次,开个周末月末总结会什么的,或者发工资时去签个字。
贺娉娉去公司找了几次没遇上我,消停了一段时间。
可是没消停多久,她又赶来宁山。
每周来个那么一、两次,每次都赶在我们拍摄的时候来。
美其名曰,江鹤棣说这边环境好,让她过来放松放松心情,有利于她备孕。
备孕。
听到这两个字,我心里难受了那么一下子。
她之前打麟麟的主意,被我严辞拒绝后,死心了,现在又开始着手备孕。
一想到她和江鹤棣白天出双入对,夜晚同床共枕。
我就妒嫉得要命。
江鹤棣曾经对我说过的甜言蜜语,也会再对她说一遍,说不定比说给我的更肉麻,更深情。
江鹤棣对我做过的亲密事,也会同样对贺娉娉做,甚至更激烈,更缠绵。
每每想到这些,脑子里就会情不自禁地脑补出一幅幅香艳的画面。
我不知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每当无法忍受时,我就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再忍忍,再忍一段时间就解脱了。
贺娉娉每次来宁山,都赶在摄影师给我拍摄的时候,她就双臂环抱在胸前,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看着我。
像个监工似的。
我要有很强的心理素质,才能进入拍摄之中去,不受她的影响。
我记得贺娉娉之前说过,她的职业是珠宝设计师。
珠宝设计师的工作都这么闲的吗?好像不用上班一样。
团队的同事们,虽然表面上不说,估计私下里没少猜疑。
唐圆更是询问了我无数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我是不是得罪她了?
我只能一笑了之。
贺娉娉频繁来宁山给我找堵时,江鹤棣不知怎么的,来花漾城找我的次数也比平常多了起来。
他以前一两个月都不会见我一次的,最近每隔一周或者十天就来那么一次。
他有花漾城的钥匙,每次都是不打招呼,直接登门。
我之前曾经交给江翎一把,那把钥匙到了江鹤棣的手上。
每次江鹤棣来,都会强迫我跟他做那种事,不停地挑战我的道德底线。
如果我反抗,他就会大为不悦,怀疑我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我明明记得贺娉娉说江鹤棣晚上老是缠着她,折腾得她腰疼。
二人还要备孕什么的。
他哪来那么多精力呢?
就这样在江鹤棣和贺娉娉的双重夹击下,我几近崩溃。
还要面对高强度的工作,不知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直到有一天,吃午饭时,我对着一份红烧鸡腿,忽然出现恶心呕吐的感觉。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我暗道一声不好。
下班后匆匆赶去药店买了早孕试纸,回家验过尿,看到两道杠时我懵了。
居然中标了。
脑子懵懵的。
一团浆糊。
不知是哪次中的标。
因为最近几个月,江鹤棣来找我找得太频繁了。
大多时候他都会采取措施,偶尔会选在我的安全期。
之前化疗放疗结束后,有那么几个月,我的月经来得很少,经期也不准。
后来吃药调节好后,就比较准了。
觉得安全期比较保险,加上怕吃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不好,就没吃。
没想到这样都能怀孕,看样子安全期并不安全。
可我这身体,能留住这个孩子吗?
短暂的慌乱之后,我考虑再三,权衡利弊,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大不了一直做检查,做各种排畸检查,万一有什么不合适,再动手术解决掉。
但是这个孩子,万万不能让江鹤棣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生下后,会和麟麟一样,被送往江家老宅,由江老太抚养,那我又成了一个“代孕”妈妈。
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我要留在身边,谁也不许夺走。
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他(她)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最好是个女孩,我渴望一个小棉袄样的女儿,能陪着我度过这孤独的一生。
不仅不能让江鹤棣知道,就连江家所有人包括贺娉娉、贺明锵都不能知道。
如果被他们知道,说不定我肚中的孩子,活不到出生。
怎样才能保护好这个孩子呢?
我思来想去,想了大半夜,最后想出一个法子。
第二天一早我给楚烟洲打电话,想见他一面,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