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贺明锵如约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迟疑片刻,故作为难地说已经考虑好了,答应他的要求。
贺明锵阴恻恻地笑了笑,回道:“算你识趣,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来硬的了。”
我同他打交道没多久,不太了解他的秉性,但也知他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且具有多面性。
总之不是个善茬。
两分钟后,贺明锵把酒店地址、房间号和见面时间,用短信形式发了过来。
在沿江一家高等私人会所,据说不是会员无法进入。
我立马把贺明锵的短信转发给江翎。
江翎接到短信后,给我打来电话。
告诉我,人江鹤棣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容貌和我有七分相像,后期通过化妆,差不多能有九分像。
早已提前叮嘱过她了,让她少说话,还给她看了我的视频,让她私下模仿我的表情和动作。
让我放心好了。
虽然对江鹤棣手下人办事能力放心,但因为对方是精明狡猾的是贺明锵,我还是有些忐忑。
万一要是被他发现,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甚至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这些富家子,行事手段狠戾,无所不用其极,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
当晚九点钟,我开车赶到贺明锵选的那家私人会所。
把车停在路边,远远地盯着贺明锵入住的房间窗户。
房间里亮着灯,江鹤棣手下选的那个女人也已经乘电梯上去了。
我坐在车里,忐忑地等着。
没多久有个女人走到窗前来拉窗帘。
隔着灯影可以看到,那女人身段窈窕,应该就是江鹤棣手下给我找的替身了。
我依旧不放心,盯着窗帘一直看。
直等到灯熄灭后,我才放心地离去。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迫不及待地叫来江翎,问她:“昨晚的事情怎么样?”
江翎伸手比了个OK的姿势,告诉我:“一切正常,没问题。”
我的心这才算彻底地放进肚子里。
贺明锵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开完会后,和团队的人一起开车前往宁园拍摄。
当天拍了好几个主题,因为需要拍夜景,所以拍到很晚才结束。
回到花漾城时,已经快十点了。
我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打开车门没走几步,忽然从旁边停着的车里下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这两人面孔陌生,身上带着一股子彪悍的气质。
不像办公室上班的,倒像是保镖或者打手一类。
我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问道:“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其中一个还算客气地说:“请宁小姐跟我们上车,走一趟。”
“我不认识你们,不想跟你们走。”
说完我扭头就跑,朝我的车子跑去。
二人急忙追上来。
跑到车前,我一把拉开车门就要往里钻,却被那二人一边架起一条手臂,把我架了起来。
二人连拉带拽地把我拖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里。
等我坐进去后,才发现车里还有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贺明锵。
我倒抽一口凉气。
贺明锵抬起下巴,笑得阴沉沉的,“宁小姐,你也太不地道了,居然找个替身来打发我。找就找吧,居然特么的找个当鸡的!你当老子是什么呢,啊?”
我没想到贺明锵居然这么精明。
竟然被他识破了。
可事已至此,眼下也没有退路了,我只能硬着头皮随机应变。
我想了想说:“贺先生昨晚不也挺开心的吗?女人都差不多,只要贺先生开心了,目的就达到了,不是吗?”
贺明锵眼一瞪,怒道:“老子想睡的是你,谁要去睡那种千人枕,万人尝的女人?既然昨晚没睡成,那今晚继续吧。”
他吩咐司机:“开车,去明苑。”
不是昨晚那个会所。
司机发动车子。
我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慌乱极了。
悄悄把手伸进包里,想给江翎发个短信,让她快来救我。
可是手指刚摸到手机,就被贺明锵捉住了。
他攥着我的手腕,捏得我骨节生疼,咬着后牙槽警告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再给我耍什么花招,老子就把你扔进江里喂鱼,你信不信?”
原本英俊儒雅的脸,因为发怒,变得阴鸷恐怖。
我没吭声。
因为我知道,他能做出来。
车子往郊外驶去,开了约摸一个小时,到了一处别墅区。
这一片前靠江,背靠山。
放眼放去,都是些独门独院的豪华别墅。
车子最后在一栋写着“明苑”二字的别墅前停下。
黑色雕花大门徐徐打开,司机把车开进去。
停好车后,司机打开后车门。
贺明锵下车,走到我这边,伸手把我拽出来。
拽着我就往屋里走去。
进屋后,他反手把门锁上,打开灯,一把拉起我的手臂,手一扬,把我扔到了豪华的大沙发上。
我躺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贺明锵身高足足有一米九,身强体壮,且一身的功夫。
他要真对我做点什么的话,我压根就无从反抗。
硬是反抗的话,除了落一身的皮肉伤,说不定还会有性命危险。
可是白白被他玷污,我又不甘心。
我努力压制住恐惧,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对贺明锵说:“贺先生,第一次见你时,你给我的印象非常好,英俊儒雅,是个翩翩绅士。”
贺明锵微微一笑,许是知道我绝对跑不了,所以有了猫戏老鼠的闲兴。
他在我对面茶几上堪堪坐下,双臂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望着我,问道:“还有吗?”
“第二次见你,你说你是我的粉丝,我当时开心极了。因为能被贺先生这样优秀的人喜欢,真是我三生有幸。”
贺明锵眼里的笑意更浓,下巴微抬,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整理了下思路,决定不再戴高帽子,改打感情牌。
我说:“没想到我们的车会发生车祸,可是当我看到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时,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情愿受伤的是我……”
说到这里,我微微垂下眼眉,硬是挤出两行清泪。
再抬起头来时,我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贺明锵微微一怔,大约没想到我会哭。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要给我擦眼泪,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没想到这一躲,却惹恼了他。
他眸色一滞,忽然从腰间抽出皮带,扬手就朝我身上狠狠地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