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其他的全让她自己去想象。
我起身返回自己的屋里,等着乔茵接下来的操作。
乔茵会妒嫉江鹤峤的妻子杨凝氤,也会妒嫉像我和佟梨这种做孕母的。
尤其她这种爱着江鹤峤的,眼里能容得下杨凝氤,却容不下像我这样的“入侵者”。
会担心她的位置被我取而代之。
那天江鹤峤抱我去医院,被她看到后,就已经种下了嫉妒的种子。
如果我再火上浇油的话,说不定就能达到我预期的效果了。
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也比待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强。
不过这个乔茵的确也有两把刷子。
原本江鹤峤二十天才来别墅一趟,自此之后来得勤了许多。
几乎每隔一周就飞来一趟。
以前来的时候,为了避嫌,他在乔茵屋里短暂待一会儿就走。
现在被乔茵缠着留下来陪她过夜。
乔茵甚至还缠着他,让他陪她去逛街购物,买很多限量版的奢侈品品牌包包和衣饰。
如果江鹤峤一不顺着她的心,乔茵就发脾气,说要把肚中的孩子打掉之类的话。
江鹤峤求子心切,只能依着她。
乔茵像卯足了劲似的向江鹤峤邀宠,故意当着我的面和江鹤峤做出些恩爱的动作。
或者不经意间向我炫耀江鹤峤给她买的名贵包包或者首饰之类。
用以证明江鹤峤爱她更多一点。
女人之间攀比、炫耀这些伎俩,我太了解了,托唐娆娆的福。
面对乔茵的举动,我非但不难受,反而暗自窃喜。
因为乔茵按照我事先预想的那样去做了。
江鹤峤频繁往来中国和T国,且经常去那些繁华的商场去购物。
那里华人众多,而江鹤峤在江都又是有头有脸的人,难免会有人认出江鹤峤。
曝光率一增加,势必会引起江鹤棣的注意。
也会引起杨凝氤的注意。
这两人无论引起谁的注意,对我来说都是有利的。
其实我原本是想惹乔茵妒嫉,诱使她偷偷在我的食物里下打胎药的。
不知她不想铤而走险,还是没找着机会,反正我等了一个月,也没等到事情有变。
我的肚子依旧平安无事。
骨折一个月后,我的石膏该拆了。
原本定的司机送我去,泰莉珠陪着我,没想到江鹤峤居然来了T国。
他要亲自陪我去,估计是不放心泰莉珠。
泰莉珠陪我去的话,还有逃走的机会。
可是换成了老谋深算的江鹤峤,那我的逃跑计划只能更改了。
去医院,司机停好车后,江鹤峤又要来抱我。
这次我怎么都不愿意了,明明后备箱里有放的轮椅,我坐轮椅就行。
我让司机把轮椅取出来,可是江鹤峤执意要抱着我进去。
也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司机是他的人,自然听他的。
江鹤峤似乎很享受与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我。
边走还边跟我聊起了天。
他望着我的脸,语气调柔对我说:“可能是怀孕的原故,你似乎比上次重了些。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被他抱着,我怎么都觉得别扭,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好了,只能低着头说:“没有。”
之前总是感觉恶心呕吐,最近可能饮食规律的原因,恶心的感觉反倒减轻了。
我侥幸地想,是不是肚中的孩子自已生化流掉了?
可是我的月经却一直没来。
所以铁定是怀孕了。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故意打趣我:“不要不好意思,慢慢习惯就好了。听泰莉珠说你最近很乖,自植入胚胎到现在也快两个月了,再有七个多月,你就解脱了。”
我没吭声,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再有七个多月,我就要生下江鹤峤的孩子了。
虽然卵子来自杨凝氤,可孩子却是借助我的身体生出来的。
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无论怎样,都有种割舍不断的联系。
以后的事情会怎样,简直难以想象。
拆掉石膏后,医生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告诉我拆掉石膏后,也不能随意走动,否则容易落下后遗症,造成腿瘸。
取好药后,江鹤峤又抱起我,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到了车旁,司机却并未像以前那样下车给我们拉车门。
江鹤峤朝他喊了一声,司机依旧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也不动。
江鹤峤咒骂了他一声,我伸手拉开车门。
江鹤峤弯腰把我放进车里,刚要跟着坐进来时,他的后腰忽然被一把黑洞洞的枪抵着了。
他一惊,狭长眼眸里露出一丝惊慌。
惊慌很快一闪而过,变成阴狠。
他伸手就去拔腰间的枪。
那人把枪挪到他的后脑勺上,低声说:“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江鹤峤反应很快,急忙说:“不要开枪!”
接着把双手举过头顶说:“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但不要杀我!”
那人并不说话,摸到江鹤峤腰间的枪,卸去子弹,把枪扔到远处。
粗蛮地把江鹤峤推进车里,他也跟着坐进来。
枪依旧抵在江鹤峤的太阳穴上。
那人一身黑衣,身形清瘦,脸上戴了个很大的黑色口罩,看不清脸,但头发是黑色的,皮肤是黄色的,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不是T国人,是和我一样的中国人。
他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
我这才发觉司机不知何时换人了,虽然穿的还是司机的衣服,可是人却已不是那个人。
原先的司机不知被弄到哪里去了。
对方的司机开着车带着我们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一处幽静的园林。
直接把车开进去,来到假山后面的一栋小别墅里。
那人枪抵着江鹤峤的太阳穴,命令他下车。
下车后,那人冲我喊道:“你也下来。”
我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他们挟持江鹤峤来此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手里有枪,我不能硬来,于是一起下了车。
怕腿伤会留下后遗症,我单脚跳着,费力地跟着他们走。
开车那人嫌我走得慢,拦腰将我扛到肩头上。
我不敢反抗,乖乖地任由他抗着。
从大门走进别墅后,屋里黑黢黢的没开灯,什么都看不清。
我们刚一进屋,江鹤峤忽然被人飞起一脚踹到腿弯上。
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紧接着听到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江鹤峤吃痛发出的闷哼声。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对方住了手,江鹤峤已经没了动静,大概是被打晕了。
灯打开,室内一瞬间变得亮如白昼,我抬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