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劫持

我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其他的全让她自己去想象。

我起身返回自己的屋里,等着乔茵接下来的操作。

乔茵会妒嫉江鹤峤的妻子杨凝氤,也会妒嫉像我和佟梨这种做孕母的。

尤其她这种爱着江鹤峤的,眼里能容得下杨凝氤,却容不下像我这样的“入侵者”。

会担心她的位置被我取而代之。

那天江鹤峤抱我去医院,被她看到后,就已经种下了嫉妒的种子。

如果我再火上浇油的话,说不定就能达到我预期的效果了。

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也比待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强。

不过这个乔茵的确也有两把刷子。

原本江鹤峤二十天才来别墅一趟,自此之后来得勤了许多。

几乎每隔一周就飞来一趟。

以前来的时候,为了避嫌,他在乔茵屋里短暂待一会儿就走。

现在被乔茵缠着留下来陪她过夜。

乔茵甚至还缠着他,让他陪她去逛街购物,买很多限量版的奢侈品品牌包包和衣饰。

如果江鹤峤一不顺着她的心,乔茵就发脾气,说要把肚中的孩子打掉之类的话。

江鹤峤求子心切,只能依着她。

乔茵像卯足了劲似的向江鹤峤邀宠,故意当着我的面和江鹤峤做出些恩爱的动作。

或者不经意间向我炫耀江鹤峤给她买的名贵包包或者首饰之类。

用以证明江鹤峤爱她更多一点。

女人之间攀比、炫耀这些伎俩,我太了解了,托唐娆娆的福。

面对乔茵的举动,我非但不难受,反而暗自窃喜。

因为乔茵按照我事先预想的那样去做了。

江鹤峤频繁往来中国和T国,且经常去那些繁华的商场去购物。

那里华人众多,而江鹤峤在江都又是有头有脸的人,难免会有人认出江鹤峤。

曝光率一增加,势必会引起江鹤棣的注意。

也会引起杨凝氤的注意。

这两人无论引起谁的注意,对我来说都是有利的。

其实我原本是想惹乔茵妒嫉,诱使她偷偷在我的食物里下打胎药的。

不知她不想铤而走险,还是没找着机会,反正我等了一个月,也没等到事情有变。

我的肚子依旧平安无事。

骨折一个月后,我的石膏该拆了。

原本定的司机送我去,泰莉珠陪着我,没想到江鹤峤居然来了T国。

他要亲自陪我去,估计是不放心泰莉珠。

泰莉珠陪我去的话,还有逃走的机会。

可是换成了老谋深算的江鹤峤,那我的逃跑计划只能更改了。

去医院,司机停好车后,江鹤峤又要来抱我。

这次我怎么都不愿意了,明明后备箱里有放的轮椅,我坐轮椅就行。

我让司机把轮椅取出来,可是江鹤峤执意要抱着我进去。

也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司机是他的人,自然听他的。

江鹤峤似乎很享受与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我。

边走还边跟我聊起了天。

他望着我的脸,语气调柔对我说:“可能是怀孕的原故,你似乎比上次重了些。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被他抱着,我怎么都觉得别扭,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好了,只能低着头说:“没有。”

之前总是感觉恶心呕吐,最近可能饮食规律的原因,恶心的感觉反倒减轻了。

我侥幸地想,是不是肚中的孩子自已生化流掉了?

可是我的月经却一直没来。

所以铁定是怀孕了。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故意打趣我:“不要不好意思,慢慢习惯就好了。听泰莉珠说你最近很乖,自植入胚胎到现在也快两个月了,再有七个多月,你就解脱了。”

我没吭声,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再有七个多月,我就要生下江鹤峤的孩子了。

虽然卵子来自杨凝氤,可孩子却是借助我的身体生出来的。

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无论怎样,都有种割舍不断的联系。

以后的事情会怎样,简直难以想象。

拆掉石膏后,医生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告诉我拆掉石膏后,也不能随意走动,否则容易落下后遗症,造成腿瘸。

取好药后,江鹤峤又抱起我,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到了车旁,司机却并未像以前那样下车给我们拉车门。

江鹤峤朝他喊了一声,司机依旧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也不动。

江鹤峤咒骂了他一声,我伸手拉开车门。

江鹤峤弯腰把我放进车里,刚要跟着坐进来时,他的后腰忽然被一把黑洞洞的枪抵着了。

他一惊,狭长眼眸里露出一丝惊慌。

惊慌很快一闪而过,变成阴狠。

他伸手就去拔腰间的枪。

那人把枪挪到他的后脑勺上,低声说:“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江鹤峤反应很快,急忙说:“不要开枪!”

接着把双手举过头顶说:“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但不要杀我!”

那人并不说话,摸到江鹤峤腰间的枪,卸去子弹,把枪扔到远处。

粗蛮地把江鹤峤推进车里,他也跟着坐进来。

枪依旧抵在江鹤峤的太阳穴上。

那人一身黑衣,身形清瘦,脸上戴了个很大的黑色口罩,看不清脸,但头发是黑色的,皮肤是黄色的,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不是T国人,是和我一样的中国人。

他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

我这才发觉司机不知何时换人了,虽然穿的还是司机的衣服,可是人却已不是那个人。

原先的司机不知被弄到哪里去了。

对方的司机开着车带着我们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一处幽静的园林。

直接把车开进去,来到假山后面的一栋小别墅里。

那人枪抵着江鹤峤的太阳穴,命令他下车。

下车后,那人冲我喊道:“你也下来。”

我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他们挟持江鹤峤来此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手里有枪,我不能硬来,于是一起下了车。

怕腿伤会留下后遗症,我单脚跳着,费力地跟着他们走。

开车那人嫌我走得慢,拦腰将我扛到肩头上。

我不敢反抗,乖乖地任由他抗着。

从大门走进别墅后,屋里黑黢黢的没开灯,什么都看不清。

我们刚一进屋,江鹤峤忽然被人飞起一脚踹到腿弯上。

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紧接着听到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江鹤峤吃痛发出的闷哼声。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对方住了手,江鹤峤已经没了动静,大概是被打晕了。

灯打开,室内一瞬间变得亮如白昼,我抬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