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消失

我劈头问道:“是个女人吧?姓唐对吗?她让你在公司为难我,赶我走对吧?给了你多少钱?这几天公司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诋毁我有意思吗?”

面对我一连串的质问,齐冀有些慌。

他眼神四处游离,甚至不敢与我对视。

缓了片刻,他梗着脖子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姓唐的女人。我又不缺钱,怎么可能为了钱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可我却并不信他的话,继续问道:“你那照片不只发到公司群里,还会发给唐娆娆吧?”

“都说了我不认识姓唐的女人了,你怎么还提她?”

“那好,你走吧。天晚了,我该休息了。”

“来都来了,就这样赶我走?”

齐冀忽然靠近我,鼻子在我脖颈间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啊。良宵苦短,你我就别浪费时间斗嘴了,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说完他俯身朝我的脸上亲来。

我急忙退后几步,躲开他。

看着他这副色眯眯的模样,我有些害怕。

再怎么着,他是个男人,真想对我做点什么的话,我打不过他。

何况他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指使。

我越想害怕,一把扒推开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到茶几上摸起手机。

快速解锁,按了佟梨的号码。

这次佟梨很快就接通了。

我对她说:“救我,快来救……”

话还没说完,手机被齐冀一把夺过去了。

他按了结束键,冲我吼道:“你有病吧?我又没怎么着你,你喊什么救命?”

门上很快传来敲门声,佟梨问道:“宁鸢,你没事吧?”

我跳起来就去开门,却被齐冀拽住手腕。

他警告我:“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厉声说道:“该说这话的是我,齐冀,你最好安分点!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前夫一定会把你往死里整的,哪怕是姓唐的女人也惧怕江鹤棣三分!”

虽然我对江鹤棣感情复杂,可是关键时刻,还是得搬出他来。

齐冀面露犹疑。

许是我的话管用了,也许是他担心江鹤棣真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也或者是唐娆娆承诺给他的砝码不够大。

他顿了一会儿,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佟梨看到齐冀,问:“怎么是你?”

齐冀冷着脸没回她的话,扭头走了。

齐冀走后,佟梨走进屋,拉着我的手,上看下看,检查了一遍,担心地问我:“宁鸢,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恶心到了。姓齐的点了个外卖,我以为是你给我点的,就开了门,没想到他趁机挤了进来,还要对我行不轨之事。”

佟梨听我说完,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啐道:“那个姓齐的怎么这么恶心?看他一表人材,还以为是个好人呢,没想到居然是个人渣。”

我心有余悸地说:“好人?这个世上好人太少了。”

像何深霖、楚烟洲那种才算是好人,真正的正人君子。

至于姓齐的,就算了吧。

佟梨在我屋里坐了一会儿,临走前对我说,她近期有个外景要出,去国外拍照。

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最短十个月,长则一年。

我十分不解,“拍什么照片,要那么长时间?”

往常她出去拍照,一般都是来回几天,最长也不过半个月一个月的,还没听说过有拍十个月甚至一年的呢。

佟梨眼神有些躲闪,“反正就是拍照片了,是成套的,和公司签了保密合同的,不能对外说,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不知怎的,她的话让我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我盯着佟梨的眼睛问道:“阿梨,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佟梨把视线移到窗外,脸上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容,“我能有什么事啊,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她这样说,可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临走前,佟梨把她家的钥匙交给我。

让我没事去她家里转转,帮她浇浇花,留意一下水电什么的。

我答应下来。

分别时,佟梨抱了我好一会儿才松开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让我心里生出一种怪怪的感觉。

第二天来到公司,有好奇心重的同事,问我和齐冀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只能一一向人解释,是齐冀在开玩笑,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开完会空下来后,我立马给佟梨签约的模特机构打了个电话,那边的人事管理我认识。

没想到人事却说佟梨近期推掉了手边所有的工作,请了长假。

佟梨在说谎。

真是奇怪了。

我马上给佟梨去了个电话,可是佟梨的手机显示关机。

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

接下来的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齐冀今天也请假了,不过他以前就经常请假,所以大家并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一下班,我匆匆赶回花漾城,去敲佟梨家的门,久久都没人开。

回家取了钥匙打开门后,才发现佟梨家里的家具都罩上了防尘罩,卫生也打扫得干干净净,行李箱也不见了。

人已经走了。

我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佟梨到底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连我都不肯说?

我拿出手机想联系她的家人,却发现她从未对我说过她家人的联系方式。

把她相熟的人的电话都打了个遍,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佟梨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我向公司请了三天的假。

好不容易打听到佟梨父母的住处后,我来到她的家,却吃了闭门羹。

听隔壁邻居说佟梨的父亲住院了,尿毒症。

我又找到医院。

佟梨的母亲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对我说佟梨出差了,要差不多一年才能回来,至于去哪,她也不知道。

佟梨的父母重男轻女严重,和我妈有一拼。

她这副态度,似乎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又去佟梨经常去的地方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她。

三天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公司。

刚坐下,老板的秘书就来喊我,去老板办公室,说有人找我。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我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