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动追求的契机已经回答。
还剩最后一个问题——是否曾想放弃这段情？
言祈的眼尾因为醉酒微微泛红, 瞳仁颜『色』浅，掩在浓密的睫『毛』底下，像晚冬天窗玻璃上晕开朦胧的水雾。
叶扬看进眼底, 忽然哑了。
言祈意识到什么，抬揪住衣领：“想？”
“……嗯, 差一点。”叶扬低声说“初二，分预检之后。”
言祈思维被酒精搅混沌, 勉强回忆起，当时的预检结果是alpha，叶扬也一样。
在之后有好些天, 叶扬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对劲。
“因为我们都是alpha？”言祈问。
当时们还是初中，从小被灌输的认知中, 没有alpha能和alpha在一起这一条。
叶扬为此想放弃不是不能理解，但言祈胸口仍堵厉害，像咽下去一团废纸，皱了眉，抬掐住喉咙。
“不是。”言祈劲有些狠，叶扬坐直身体, 指扣进指缝间，稍微掰出点缝隙，轻轻喘两口气，才平复呼吸。
“你记不记，我在你家阁楼弄丢一本书。”
言祈一怔, 慢慢松开。
记，当时还因为这件事和叶扬打一架，大半个月没说话。
最后是叶扬托班里同学扔小纸条来找和好。
言祈胸口堵团废纸被爪子挠一遍，撕下凌『乱』的碎屑。
垂下臂陷进被单里, 别开脸，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问：“是我不理你段时间？”
“……嗯。”叶扬知道不高兴，指轻轻拨言祈额前的碎“错了祈哥，别气。”
言祈：“对不起。”
“……”
言祈继续说：“如果我知道，不会对你样。”
叶扬默了默，刚要开口，听言祈说：“们说搬家前打扫阁楼，有你的东西，本书可能还在。”
们家在白城的老房子离一中不近，夏运会后，后续的学业和学会的工作都繁，言祈想回去找也能等期末考结束或放假。
“不用。”叶扬低声说“本书现在没用了。”
言祈想起当时叶扬大半夜打电话来，第二天还追自己不停地问。
说明本书曾经对叶扬很要。
现在也没用了。
“我呢。”
言祈抬眼看：“怎么还喜欢我。”
叶扬看情绪不高，故意学了句方言：“我啷个知道。”
言祈默了一秒，蓦然笑出声，一拳砸肩上。
然后坐起身，臂勒叶扬的肩膀，另一捧住脸，吻上去。
言会长接吻的方式和叶扬完全不同，亲咬，动不动还坏心眼地在块伤口上轻轻『舔』一下。
叶扬被折腾喘息越来越沉，最后控制不住一下把人按倒在被单。
指『摸』索拨开纽扣。
alpha似乎来有一种天赋，懂如何在对方身上索取。
因此即使都没什么经验，们的动作也完全称不上涩。
拥吻间肌肉的曲线像两块拼图，明明是不能拼合的图案，宁愿把自己的棱角磨断也想和对方紧贴在一起。
因为占有，满足，吻更激烈。
直到叶扬下唇的破口被这个吻撕裂，唇齿交融间满是和疼痛粘合在一起的血腥气。
言祈想退开，却被抱更紧，勒骨头都像要断开一样疼。
蹙起眉，指搭上腰间皮带，“咔嗒”一声起开扣，往旁边扯开。
然后去拉叶扬的。
“阿祈。”叶扬按住，哑嗓音“这是做什么。”
停下来瞧住言祈，近在咫尺的距离。
言祈脸上仍然缺乏表情，是因为吻于激烈有些喘不上气，沾染血『色』的唇微张，低垂眼帘细细地喘息。
『舔』了下唇，扯住皮带往自己身上用一拽，说：“拼刺刀。”
“……哦。”叶扬亲了亲耳朵“拼输了怎么办。”
言祈看：“你说呢。”
谁输谁挨哔——（自动消音）。
叶扬沉默片刻，在耳垂咬一下，含糊地说：“我帮你，别拼了。”
言祈蹙眉：“为什么。”
“你输了要和我脾气。”
言祈：“……”
有点火大地扯下皮带往床头一扔，金属块磕到床架上一声巨响。
叶扬轻声说：“你看，还没输就开始了。”
言祈声地磨了磨牙，“砰”一声把人按翻，抬腿跨去压坐，上身前倾，伏在某人宽阔的背肌上，指掐颈侧大筋一捏：“你再说一遍。”
“祈哥，我错了。”
言祈盯住后颈到脊背漂亮流畅的线条，忽然有点纳闷。
这人在自己面前就这点出息，怎么每回因为这事动起都打不。
言会长越想越火，酒精烧脑仁疼，埋头在叶扬耳后狠狠咬了一口。
受到躯体剧烈的起伏和骤然紧绷的肌肉，才被这种官稍微取悦，抬轻轻地捏颈后皮肤，语气淡淡地问：“现在不做，以后也不做？”
言祈并不清楚的脑子里冒出一个不怎么合适的形容词：“『性』婚姻？”
叶扬闷闷地笑出声，反问：“嗯，有问题吗，洁身自好的alpha。”
言祈皱了眉，抬猛地拍一掌，差点把人拍弹起来：“你是不是不行。”
“我行啊。”叶扬反『揉』背，边问“你愿意吗。”
“你怎么不愿意。”
言祈问完，一没留神，就被叶扬反身掀开，上下掉了个个儿。
“阿祈。”叶扬俯身亲，放下去“你喜欢我吗。”
“……嗯。”
叶扬弯了弯眼，嗓音压不住的愉悦：“这事以后再说，我来想办。”
言祈其实也觉们因为这事隔三岔五打架挺幼稚，听见叶扬这样说，沉默片刻，也没再反驳。
喉结一滚，阖上眼帘环住对方。
黑夜中有微光从窗台苟延残喘地爬进来，使言祈偶尔睁眼时，能看清亲吻自己的张脸，眉眼锋利，鼻梁英挺，神情却是完全不符合气质的耐心专注，让人好奇失去控制的样子。
言祈于是对上下其。
……
最后自己遭了报应。
猛地一弓腰，伏在叶扬肩头。
叶扬听喘厉害，抬安抚地拍言祈后背。
言祈缓劲来，酒精好像也随之泄出去，头脑清明了点，抬起脸，视线在叶扬脸上淡淡扫一圈，淡声说：“花样还挺多。”
叶扬绷不住笑，搂住在被单上打滚：“没点绝活我也不能单身十几年。”
言祈点头道：“长本事了。”
推开叶扬起身去浴室。
打开花洒，抬拢了把湿，忽然间想通一点。
恋爱这局游戏里，叶扬单机『摸』爬滚打十年，自然有很多技能是这个刚连上网的新村玩家企及。
耐值、经验值、以及某些方面的技巧。
——言会长为自己屡次失败找到了充分的原因。
仰起脸，让温度刚好的水流从睫『毛』淌下，润湿皮肤。
就听浴室门被推开。
言祈从密集的水帘间转头，睁开眼睫『毛』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滴水。
叶扬来抱住，把脸抵在颈后腺体的皮肤。
同为顶级alpha，言祈的信息素对叶扬造不成压制效果，海盐柑橘清清凉凉的倒是很好闻。
言祈转身和叶扬面对面，余光瞥见底下某处。
指一蜷，轻轻抬了下眉梢，觉有点从下。
言祈在这方面确实，缺乏经验。
叶扬从脸上看出一点点窘迫，把人抱起来放到洗池边上。
言祈还在很认真地盯研究，冷白的指隔空对比划，似乎想找出最合适的动姿势。
叶扬被笑不行，仰起脸吻住，压嗓子说：“让我亲一会就行。”
言祈被这样吻挡住了视线，有耳朵听见动静，刺激耳尖烫。
忽然想起上回也是在这里，同样的姿势，第一次在叶扬脖子旁边留下个牙印。
也就是一晚，这人终于忍不住想追。
言祈模糊地想，叶扬暗搓搓喜欢自己十年，真的是从天开始才动了想表白的念头？
更早之前从没有？
叶扬在黑间『揉』一把：“在想什么。”
言祈回神，很冷淡地说：“你好变态。”
叶扬：“……就不能对我换个评价。”
“——”
言祈想了想，没起没伏地夸一句：“你真棒？”
叶扬被这一夸，闷喘了声，开始笑：“嗯，继续。”
言祈现自己的话术效果拔群，决定换个称呼夸夸，很认真地道：“叶哥，你怎么这么会。”
叶扬现，家阿祈一本正经夸起人来真挺要命，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干点什么，好把这人嘴封住，让停止输出。
言祈睁了睁眼，闭上，像上回样抬起臂勒叶扬的肩膀，另一在颈后轻轻地捏。
这个动作也很管用，言祈觉到喘息更，吻也更凶。
整个浴室昏暗，充斥水声和有的心跳。
们仍未解决一些问题，决定提前开始游戏。
解脱原始的束缚，沉醉在欢愉里。
将来如何谁也不在乎。
两个人好像都能听见彼此姓名，受对方的亲吻和呼吸。
们沉浸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