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边,叶澜正准备演奏第二首钢琴曲,忽然发现,女孩站起身走到一旁,而那名陌生的青年却坐在了古筝的面前!
“他要干嘛?”
当下,叶澜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陈乐坐在古筝面前的时候,那些食客,也看到了这一点。
顿时,就有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那人要干嘛?”
“难道他也准备弹奏古筝吗?”
“真是笑死人了,又来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等会儿要是演奏的不好听,我们就一起把他轰出去!”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都并不看好陈乐的表现。
他们这些人之中,也有人看过不久之前,那场华夏古乐器的音乐直播。
可是,直播的人都是一些音乐大家啊!对于乐器上的造诣肯定是不同于他们这些普通人。
下一秒,陈乐的手就动了起来。
那娴熟的手法,让坐在一旁的女孩长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向陈乐。
陈乐弹奏古筝的刹那,周围的声音也都渐渐安静了下来,那些上一秒还在讽刺陈乐的客人,此刻也都随着古筝发出来的音乐,而呆滞了下来。
婉转动听的音乐
,仿佛具有百分百的穿透力,瞬间盖住了吵闹的议论声。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弹奏古筝的陈乐,沉浸在了这首古筝乐之中。
陈乐弹奏的,是一首高山流水。
关汉卿墓里的乐谱出土的时候,陈乐就帮助他们修复过,而他此刻弹奏的高山流水,正是当初系统提供给他的。
高山流水,觅知音。
那些正在聆听的人们,闭上眼睛,沉醉其中。
他们耳边不再是吵吵闹闹的议论声,而是深山之中高山流水的声音。
他们面前的,仿佛不再是餐馆,此时此刻他们感觉自己真的化身成为了一个男人,正坐在另一个男人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演奏古筝。
“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
“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
耳边轰鸣一声,弹奏的古筝乐也戛然而止。
那高山流水的声音消失不见,面前那个弹奏古筝的男人,也变成了陈乐的样子。
餐馆内,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安静下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他们都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了之后也很感动。
就在这时,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响起,陈乐看了过去,
是那些刚才发出质疑的人,现在都在为他互相。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失落感。
不光是众人,此时此刻,就连那个叶澜,也是惆怅的坐在钢琴面前,呆滞的表情似乎是并没有从刚才的音乐之中回过神。
这些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们,沉浸在刚才的音乐之中,也沉浸在了,伯牙与子期成为知己的快乐之中。
当下社会人心浮躁,像这种能够趣味相投的朋友,已经实在不多。
特别是那些每天都经历尔虞我诈的职场精英,得到的感悟更是比普通人要多的多。
“你刚才真厉害。”
看着陈乐入座,王倩这才清醒过来,微微笑道。
“我要是不厉害,你早就被人抢走了。”陈乐打趣的说道。
就在这时,叶澜刚准备弹奏钢琴,将这些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那些刚才还在支持他的客人们,此刻却对叶澜进行声讨。
“滚蛋!你不要弹钢琴了,我的脑袋里已经容不下任何音乐了!”
“你刚才谈的是什么破烂东西?还没他弹的一半好听!”
不少人上演了真香一幕,骂的叶澜体无完肤,做如针毡。
最后,落得一个狼狈离
开的下场。
吃完饭,陈乐便带着王倩离开餐馆。
直到他们离开,那名古筝女孩,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陈乐要联系方式。
……
一路上,陈乐和王倩二人聊的很开心,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之前的间隔消除。
送王倩回学校之后,陈乐就准备回家了。
从市区回梅山镇,需要经过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这条路原本是官府用来沟通市区和梅山镇的运输公路以此带动梅山镇的发展,但是随着近几年的发展,官府又修了另一条沥青路,相比之下许多人更喜欢走那条路边平整而又宽敞的沥青路。
路两边已经长出来了不少的杂草,让这条路显得更加落寞。
突然,一阵呼救声从路边传来,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格外明显。
陈乐听的很清楚,呼救的是一个女人。
“怎么回事?”
陈乐停下车,扭头看向求救声传来的方向,此刻那里正有两个黑影,从体型来看,正是一男一女。
“救命,快来人啊!”
女人的声音中带着无助,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又有谁会经过呢?
陈乐开的是近光灯,再加上周围的杂草,光线并没有透射出去。
听到声音之后
,陈乐立马下车,直到快要走进那两个黑影的时候,借着头顶上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个丑陋的男人正将一个女人按在地上,男人的手死死的捏住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女人的嘴巴。
或许是刚才女人的求救声,让他感到害怕。
此时此刻,女人的脸被憋的通红,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正朝着陈乐这个方向伸手,想要寻求帮助。
正在施暴的男人也看到了陈乐,他冷笑一声,“臭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有你好果子吃!”
陈乐没有机会男人,扭头看了一眼,这个施暴者并没有得逞,他身下的那个女人衣衫还算完整,只不过她的脸上几个淤青,嘴角还有血丝,显然是被这个男人打的。
“滚。”
陈乐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小子,你踏马嚷什么?”男人松开掐住女人脖子的手,向身后摸去,随后便掏出了一把蝴蝶刀,“你踏马在嚷嚷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特么捅死你!”
“我劝你赶紧滚。”陈乐冷言一声。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此刻,已经就到达了极点。
“我去你吗的!”男人挥舞着蝴蝶刀,朝着陈乐身上狠狠的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