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是不是稍微晚了一点?”我缓缓开口说道,“看来你的研究成果也不过如此……”
“我低估你了……”维希看着我,然后将目光看向了周围的那些人。
其实我大概就能够明白他在想什么。
以我拥有的资源来说,肯定比不上他的。
那么深厚的底蕴,足够碾压我的一切。
所以,他本来是想依靠着这二十个人直接将我抹杀。
但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发展到这一步。
最重要的是,我身边居然还有那么多人,成为了修炼者。
在这种情况之下,甚至碾压了他的战斗力。
这一点甚至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正是因为这样,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的落差反而会变得更大。
维希一挥手,剩下的十个特种兵,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突然失去了对手,沉知他们也停了下来。
刚才他们经过摸索,基本上也能够知道他们的弱点了,只需要再给他们一点点时间,就可以逐个击破。
但是很明显,维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打了吗?”我看着维希,缓缓问道。
维希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平静
。
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我莫名的觉得原来这个人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了。
“这样吧,路子野,帮帮忙好不好?你把你身体当中的半截生命之树给我,其他所有的事情可以商量……”维希开口,眼睛重新睁开,目光变得异常的深邃。
我自认为我还是比较了解这个人的,但是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陌生。
之前对他的印象并不是特别深刻,甚至在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这个家伙属于那一种自私自利,而且没有脑子的那一种人。
但是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比我预料当中的要恐怖太多。
虽然他只是说了一句话。
“不可能的。”我开口说道,“我同样希望能够拿到你手中的半截生命之树,这对于我而言有着更加重大的意义!”
“现在看来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了……”维希看着我,“其实我真的不是想做到那一步……”
“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无法选择也无法解决掉的……”我缓缓开口。
这一点我有足够的分量来说明。
就像我现在面对的所有事情,或许我可以退出来,
但是如果我退出来的话代价太大了。
而且我已经知道了未来的命运,如果说我无法再做出反抗的话,到时候,会被影响到的绝对不可能只是我一个。
我希望能够保护身边的那些人,同样也希望给那些死去的先驱者报仇。
这对于我而言是执念,也是我的目标。
“你说的有道理……”维希缓缓开口,“那么……路子野,我们拼死一战吧!”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变得严重起来。
“你我拼死一战,拿出所有底牌,拿出所有觉悟,拿出我们全部的战斗力!”维希看着我,“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听到这一句话,林纯等人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当然明白这一句话的分量,但同样的他也不希望,我会面对这样的危机。
“路哥,我们和你一起战斗!”林纯开口说道,身体周围还有雷霆在闪烁。
“路哥,他的那些手下我们已经摸清楚了弱点,接下来的战斗我们绝对站在优势的一方面!”沉知也说道。
“我们既然能够拥有这样的人数优势,为什么不用?他有底蕴优势,我们有人数优势,这个能算范围……”左青开口。
我缓缓摇了摇头,
并没有多说什么。
洛雅琴走过来,在我的脸上狠狠的吻了一下:“我们回城池,等着你回来!”
说完第一个转身朝着城池走去。
看到洛雅琴转身,其他人也已经明白了我的决心和想法。
也知道在这里继续坚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这种战斗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这是我和维希的宿命之战!
沉知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路哥,我们等你回来!”
林纯同样转身:“路哥,我一直都相信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左青转身:“路哥,加油!”
有他们几个人带头,其他的人本来还想多说点什么,但是,也已经明白了现状。
跟着转身离开,朝着城池走去。
在这一刻,我身边没有了其他人,只有我一个站在那里。
维希看了我一眼,然后挥了挥手。
在他身边,那十个特种兵,同时转身,朝着自己身体的不同部位攻击过去。
肩膀,后颈,胸口,腋下,大腿,腹部……
然后从那些地方,每个人拿出来一根树枝。
当树枝被拿出来的一瞬间,直接化为一道流光,回到了维希的手上。
与此同时,那些
家伙全部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
这些战斗机器之所以能够活动自如,完全是因为这生命之树的枝桠。
现在失去了枝桠,就相当于汽车失去了发动机。
这些枝桠,融入到了维希的身体之中。
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维希的气势,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恐怖。
一股压抑的氛围在瞬间弥漫开来。
“路子野……”维希开口,“你我只能活一个!”
嘴上说着,单手一握,一把古朴的长刀,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
这一把长刀,制作异常精美,上面篆刻着各种各样的符文。
而且看得出来年代已经非常的久远,但就算是这样,这一把长刀看上去就如同新打造的一般。
这把刀的主人应该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去保养。
刀微微一震,一团黑色的能量,覆盖而上。
与此同时,那一股压抑的感觉变得更加的浓郁。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短剑出现在手掌之上,牧神之力覆盖而上。
在覆盖剑身的一瞬间,四种属性的力量顿时爆发。
在这一刻,我的短剑上就仿佛缠绕上了四种不同颜色的绸缎一样。
那一股压抑的感觉,也渐渐被抵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