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失去了意识,好像婴儿回到了母体,彻底的沉睡下去。
可能一瞬,又或者过了几个小时。
等到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洞窟之中。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后正是一条黑暗的通道,看来我已经到了山洞的深处。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惊魂未定,但是又没有任何的头绪。
我手中的火把已经熄灭,索性这洞窟的四周有很多散发着幽光的草,照亮着周围。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活了下来。
我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抬头打量着这洞窟。
洞窟很大,我一眼都看不到头。
这是什么植物?
如果说洞窟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引起我的注意的话,那么就是散发着幽光的草。
这些植物的数量极其惊人,好像这片洞窟是他们的领地一样,一眼望去到处都是。
我谨慎的
往里面走了几步,脚下并不是坚硬的石头,而是松软的土地,就像沾了水的泥巴。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可能是环境导致我产生了错觉。这些幽绿的植物,仿若有生命一般,向着我摆动。
眼下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刚才的遭遇,所以继续在洞窟里探索。
这里好像除了植物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也不知道这些植物到底是怎么在这看不见阳光的洞窟当中生长的,我才走了几步就发现前方的草丛格外的茂盛,甚至有半人高。
满眼望去的绿色让我感到有些压抑。
我轻轻的拨开一簇草丛,眼神一凝,差点叫出声来!
在那荧光闪烁的植物后面,一张脸突兀出现!
那张脸千疮百孔,已经分辨不出面貌。看样子已经腐败很久,木然的表情就连恐惧都已经消散。
这颗头颅就这么落在聚集的草堆上,连虫子都
不愿意再攀附其上。
这里有人来过?
说实话,这种恐怖片才会出现的场景,差点让我心脏骤停!
那颗死人头呆滞的眼神望着我,好像一种警告。
我缓了一口气用腰间的猎刀拨弄了一下那颗死人头,失去平衡的头颅就这样滚落到了地上。
他的身体哪去了?
遭遇意外不会只剩下一个脑袋,是周围有什么危险的生物?
我左右看去,但是一无所获。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我好像听到了,有什么声音,不过仔细聆听,却像是错觉。
不对!
这个洞窟很安静,安静的过头了。
通常在这样茂盛的草地之中,肯定有许多蚊虫,小动物居住,即便是在这洞窟当中也应该会有蛇虫鼠蚁才对。
但是自从我恢复意识之后,整个洞窟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声响。
不……
我屏息凝神,在被草丛遮盖的前方有一声异响。
嘎——
!
我手里拿着猎刀,小心的向前方摸索过去。
那声音就像是濒死的病人嘴中发出的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恋,带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异质感的声音。
充满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余韵。
嘎——!
一连串的声音从前方发出,我距离发出这声音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走着走着,我钻出来草丛。
我感到脚下的土地骤然变得松软起来,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就猛然被眼前的场景给吸引住了目光。
这里是一片开阔地。
比人还高的植物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这一片土地,地面黝黑,像是腐殖质堆积而成。
在这片不到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区域中央,躺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
“喂!”
我朝着那个男人喊了一声,却谨慎的没有走上前,毕竟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下,任何的东西都需要异常的警觉。
“救救”
我瞳孔一
缩,这个男人竟然还活着!
并且他说的还是中国话!
那个男人发出了虚弱而艰难的声音,他的手臂向外翻,朝着不自然的方向扭曲,一条腿已经成90度,我已经可以看到里面伸出来的骨茬。
“你别动,我想办法救你。”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能够见到一个同胞,感觉到异常的亲切,因此便想把他救上来。
嗯?等等!
我正要靠近那个男人,突然之间意识到了问题。
为什么在这么茂盛的,野蛮生长的草地里,会有这样的一片空旷的区域?
这里的泥土为什么更加松软,颜色更深?
为什么……正巧有一个男人躺在中央等着我去救他?
“救救”
那个男人的嘴里继续发出呜咽不清的低嚎。
听着男人的求救声,我想了想,从背包当中掏出了一块还没有吃完的肉干,朝着男人那里扔了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