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帐篷里面。
李楷最先去的,是患有瘟疫的帐篷。
进入到这里的时候,李楷是全副武装了起来,身上穿着防护服。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
这年头的医疗手段,着实是落后,李楷担心自已也中了招。
“陛下,您要用的新药,乃是什么?”
李时珍诧异的看向了李楷,询问道。
他不知道,李楷究竟能够弄来什么新药,竟然会如此的自信,面对着这些个,让世间绝大多数的医者,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还能够保持着如此之自信。
“呵呵。”
李楷笑了笑,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李时珍道。
“此物,乃是大蒜素。”
“是从大蒜当中,萃取出来的一种精化药物,药效相当霸道。”
“足可以,救死扶伤也。”
说着,李楷命人,取过来汤勺,然后将携带过来的瓷瓶里面的大蒜素,进行分装。
一勺便是一个人的用量。
“给他们送服下去,至于能不能好过来,便唯有,听天由命了。”
李楷说道。
大蒜素是可以直接的口服的。
而这,也是其相比于青霉素而言的一个优点——青霉素倘若直接的口服的话,那药效是要大打折扣的,而注射的话。
注射器又没那么好弄。
此时。
按照李楷的吩咐,李时珍不敢怠慢,迅速的给这六个士兵,送服下去了大蒜素。
这六个士兵,早已经气散游丝,不少人伴随着高热,抽搐。
明显是挺不过今天了。
在给他们送服过大蒜素后,李楷便吩咐道。
“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情况,看看此药,是否有用。”
“是陛下。”
李时珍赶紧的接旨。
接着,李楷又前往了另外两处。
然后,给这里,那些个高热不退,伤寒严重,也快要丢了性命的士卒们,用过了大蒜素。
最后,又给那些个伤病感染的士兵们,用过大蒜素后。
一瓷瓶的大蒜素,也只剩下了一个底了。
“差不多了,从现在开始,便仔细的观察所有病患的情况,看看他们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李楷吩咐道。
一旁的李时珍赶紧的点头。
“陛下,此药当真有用吗?”
“朕也不敢打包票。”
李楷摇头说道。
大蒜素的药效,也只是存在于理论上,实践当中能不能够发挥出来应有的药效,还是两说呢。
最重要的是。
李楷当下也不清楚,这个大蒜素的提取过程当中,有没有出问题,自已有没有,出了错。
或者说,他所萃取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大蒜素?
总而言之,一切皆只能够,看实验的结果出来了。
这边。
李楷离开了军医处。
另一边,遥远的嘉峪关。
朱婉君的肚子,愈发的隆起了。
不过,她也感觉到了绝望。
她知道,李楷已经彻底的,放弃她了。
这些天,李楷没有过来,探望过她。
就连,她之前,一直拒之门外的郑太后,也没有过来探望于她。
李楷还情有可原,李楷毕竟出征在外,不可能回来。
可是郑妃的态度,却让朱婉君,只感觉一阵的,不寒而栗。
她已经失去了李楷的心。
而当下,郑太后也对她如此,明显是对她失望了。
倘若是之前,她朱婉君还有着,最后的筹码,那便是,她肚子里面怀着的孩子,怀着的大汉的龙种,怀着未来的太子。
但是现在。
朱婉君已经没有办法,用这个手段,去要挟李楷了。
因为,李楷现在,已经不缺孩子了。
香香也怀孕了。
郑太后在几度被其拒之门外之后,便不再过来了,而是一心一意,照顾起来了同样怀孕的香香。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朱婉君是一阵的后悔。
她一次次的,做出来了错误的决定,到了当下,是一错再错,错的太多,太多了。
想至这里,朱婉君轻抚着自已的小腹,不由的叹息着,朝自已那还未曾出世的孩子,喃喃着道。
“孩儿,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朱婉君知道,自已错了。
不过,现在才意识到这一切,明显是有些晚了一些了。
李楷不在,她只好,向肚中的孩子倾诉,另外,她也希望,李楷将来回来之后,能够看在孩子的面上。
原谅她。
她愿意低下头,向李楷求饶。
只为了孩子。
为了孩子,她愿意认错。
哪怕,这本来就是她的错,但她之前并不会低头认错。
因为,她自认为,凭着自已的手段与能力,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子,足可以让李楷低头的。
不过现在,她意识到了,自已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了。自已肚子里面的孩子。
也并非是唯一的选择了。
对于李楷而言。
倘若她肚子里面,那还未曾出世的孩子,乃是唯一的话。
那么,她还能够,将其视为自已的资本,用来拿捏李楷,可现在,李楷可供选择的太多了。
香香怀孕了,接下来,宫里面的后妃们,不知有多少,会怀上身孕。
身为一个帝王。
李楷身边,并不缺女人,不缺年轻貌美,可以为其,生儿育女的女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
朱婉君意识到。
自已必须得低头了。
向李楷低头。
否则的话,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一旦出世之后,所受到的,将是灾难性的影响。
她深知,一个不受宠爱的皇子,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因此,朱婉君是不由的抚着小腹,为孩子道歉了起来。
原来,她手上,是拿着一把稳赢的牌。
身为皇后,肚子里面又怀着大汉未来的太子。
那么她的地位,便是超群的存在,她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她的孩子,一经诞下,便是嫡皇子。
如此一来。
便无人,能够撼动这一切了。
李楷也没有办法。
可是现在,因为她的一系列的骚操作,一切都完了,孩子出生之后,从简单模式,一跃变成了地狱模式朱婉君又岂会不知道,这一切皆是自已的错?
倘若不是她屡次三番生事,而且事到临头,还自恃有资本在身,不肯低头认错的话。
那么,这一切,便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