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悦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全是自己与妈妈相处的点点滴滴。妈妈现在好像就站在她床边,笑着对她说她在那边很好,让她别担心。
温时悦这才稍稍喘口气,心里才没有那么沉重,也没有那么担心妈妈了。
可是她还没高兴几秒钟呢,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她这才意识到,哦,原来刚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那她妈妈呢?
她应该守着妈妈,怎么会睡着呢?
温时悦着急忙慌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结果却是被陆燃给拦住了:“你现在很虚弱,要好好休养才行。你营养液还没挂完,要跑哪儿去?”
温时悦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抬眼,这才看见了站在她床边的陆燃。她立即就竖起了浑身的刺,双眸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毫无形象地大吼:“你滚!你这个害死我妈妈的凶手,我恨死你了。”
她拔掉手上的针头,从床上站起来,对陆燃拳打脚踢,跟个泼妇没什么两样,跟个神经病一样大吵大闹。
虽然她力量小,但由于带着怒气,那拳头打在陆燃的脸上,还是挺疼的。
陆燃无奈地看着对他张牙舞爪的女人,大手一把抓住她的两只细胳膊,轻而易举就把她制服了。
温时悦瞬间就被他双手压着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但她还不死心,拼命挣扎着,嘶吼着:“你放开我。”
温时悦的小脸涨得通红,长发散乱,情绪极其不稳定,陆燃摁着她,都出汗了,比他工作一天还累。
“温时悦,你接受现实,你妈妈已经走了。”
“是你杀了我妈妈。”
陆燃无语:“我当时正在揍你的出轨对象程十堰,哪有空杀你妈妈?”
见他死不承认,温时悦气得五脏六腑都疼:“我亲眼看见你把我妈妈推着撞到了墙上,你怎么还敢为自己狡辩?我要杀了你。”
她这么激动,倒真让陆燃怀疑是自己推了她妈妈。
难道他出现幻觉了?
“悦悦,你先冷静。”
“我要见我妈妈。”
陆燃无奈,只能带她去见她妈妈。
在温时悦抱着妈妈哭的间隙,陆燃打电话问了今天跟他去酒店的那几个保镖,保镖反应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推了徐影蔓。
陆燃问是谁,想要把人揪出来,结果被告知推徐影蔓的那个保镖好像不见了,陆燃当即就表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找出来。
那陆燃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温时悦会认为是我推了她妈妈?”
保镖:“因为从二少奶奶当时的角度看过去,像是你推了。”
陆燃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是有预谋的?
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找到那个推徐影蔓的保镖。
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陆燃再看着温时悦,那是相当的理解她。
“悦悦,你真的没有出轨,对吗?”
这个畜生,又给她乱扣帽子。
温时悦无心自证清白,既然他这么想让她绿了他,那她就满足他:“不对!我出轨了!只要你不离婚,我就要一直出去找男人,找很多男人,送你很多顶绿帽子,让你绿的彻彻底底。”
她这么说,让陆燃又想起了她和程十堰没穿衣服躺在一起睡觉的场景,陆燃顿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眸底结了一层寒霜,一把把温时悦扯过来。
徐影蔓嘭一下落在了坚硬的床上。
陆燃撕扯着温时悦的衣服,要检查她。
温时悦看母亲摔了,情急之下,一口咬住陆燃的手,死死咬着。
陆燃瞬间感受到了钻心的疼。
但他好着的那只手还在撕温时悦的衣服,他要检查了她和别的男人没染才放心。
这个禽兽,她的妈妈都成这样了,他还想着那点破事。
陆燃手背瘦,骨头硬,温时悦很快牙就酸了,但她还是不松嘴。
陆燃快疼木了,他真怕温时悦把他手上的肉咬下来,便松开了她,嗓音极冷地警告她:“悦悦,你以后要是再敢找别的男人,你找一个,我就杀一个。”
他舍不得伤他,但那些敢和她纠缠的男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温时悦满嘴的血,不屑道:“看把你给能的,你以为自己是法外狂徒啊?小心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