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被逗得不行:“玄信哥哥,你今年几岁啊?跟一只狗狗这么计较,幼不幼稚。”
楚玄信看了她一眼,仍旧板着一张脸:“我很生气,阿柔,你快点哄我。”
柔嘉:“……”
无奈的摸了摸派派,她站起来身,好笑地问道:“怎么哄你啊?”
楚玄信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微微发亮,笑道:“这还要教啊?那先亲我一下,算做学费吧。”
“……”柔嘉冲他翻了个白眼:“不正经!”
“怎么不正经了呀!”楚玄信很有一套道理:“我生气了你都不哄我了,还嫌弃我幼稚!阿柔变心变得也太快了些吧!”
越说越像是在耍赖了。
柔嘉:“……”
要不是知道你方才宴会上多喝了几杯酒,我真怀疑你是中了什么降智的毒药了!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楚玄信已经伸手扣住了她的腰。
柔嘉很不喜欢光天化日这么亲密的动作来,立刻在他怀里挣扎道:“哎呀,你放开我!”
楚玄信非但没有放,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另一只手摸索着她精巧的下巴,声音略带沙哑:“不放,除非阿柔亲一下才可以。”
柔嘉心想:呵,男人,每天睡在一个被窝的老夫老妻了,还跟我来这套美人计,一点用都没有!
楚玄信见诱哄了半天,小姑娘仍旧十分坚决的样子,他眸光幽暗,忽然笑了一下,弯腰打横将人抱起来,回了她的西厢房。
折腾到半夜,柔嘉红着眼眶,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一脚将楚玄信踹下自己的床榻:“呜呜呜,你这禽兽。”
——
很久没有去太学上课了。
柔嘉自从上次在太学中得知,教授的东西对自己没有用之后,她就一直没再去上课,当时事赶事凑在一起了,她也没来得及跟林朴山教务长说一说。
因而,当她这次重回太学时,林朴山那张老脸就像是冰川下的万年寒冰一样,哼了一声,说道:“你既然无心好好识字学礼,还回太学做什么?”
柔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还没开始说话,就先抽噎起来了,好一会儿,两眼泪汪汪地说道:
“哎呀,林教务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求知欲十分旺盛的!就是我家那王爷,他呀,实在是太过古板,一直将我关在家里不许我出门来……”
林朴山还没听完她的话,就义正严词的拒绝她:
“太学有太学的规矩,你这么久的时间不来按时上课,早就已经被除名。”
说着软了些语气:
“不过,你若是真的想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按照太学的规矩,顺利通过入学考试,就可以重新回来上课了。”
柔嘉大吃一惊:“林教务长,这景山都没了,还怎么考啊?!”
林朴山轻咳两声,冲她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是正儿八经的入学考试!和所有报名的学子一起,解书算,做文章。”
虽然柔嘉上次来太学念书算是走了个后门,但林朴山给她的入学考试可是一点没客气的,直接给上了最高难度。
但见识过她的才华之后,林朴山到底也是十分惜才的人,于是才给她指了这么一条明路,去参加考试。
柔嘉笑了笑,知道眼前这老头不过是个嘴硬心软的,语气也坦诚了几分:
“哎呀,谢谢林教务长,这入学考试的事咱们先放一放,我今日来,是有别的事想要请教您!”
林教务长一听,以为她不想考试,于是冷哼一声:“想走歪门邪道,想都别想!”
怪不得太学如此有规矩,连一个教务长都如此有原则有底线,教出来的学生可不就是一个个根正苗红嘛!
柔嘉赶忙摆摆手:“不是!才不走什么歪门邪道!林教务长,我就是想跟您确认一个事!”
“哼,什么事?”
“听说想在太学开班教授医术,需要在杏林圣手大典中拿到魁首?”
“是有这么一个规定,问这个做什么?”
柔嘉自信满满地看着林朴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就是来确认一下,以免明年大典我拿到魁首时,却做不成我想做的事!”
林朴山满脸惊讶的看着柔嘉,似乎难以置信这话是从眼前这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口中说出的。
这是多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句话啊!
参加杏林圣手大典的参赛者中,高手如云。
过去几届拿到魁首的要么是名满天下的医学泰斗,要么是久居山林的避世高人,上届的魁首,那神医谷的谷主,也已经是年过花甲胡子花白!
虽然能力和年龄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但林朴山瞧着柔嘉这样的花季少女,实在是觉得她说这话,有些目空一切,不知深浅了。
他想了想,不愿意太过打击小姑娘的豪气,委婉地说道:
“我听说你前段时日,研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方,由此可见,你在医术这一道上,也是十分有才华之人,想去参加杏林圣手大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尽力就好!”
柔嘉一听这话就知道,林教务长这不仅是不相信她能拿到魁首,而且还误以为,她参加杏林圣手大典只是为了赚一些虚名。
毕竟那是人之常情想去追逐的事情。
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重复自己的重点:“林教务长误会啦,我参加大典,就是为了拿到魁首,好在咱们太学中开班教授医术!”
林教务长瞪大眼珠,觉得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一样,他下意识地问道:
“你这,你这小丫头,我知道你有些水平,却不知为何一定要在太学中开班?”
柔嘉笑的十分自信:“自然是因为我的医术,比现在的所有医术都要高超啊!今日有了您这句准话,我也就放心啦!”
林教务长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一方面,他觉得从柔嘉口中说出的这些话十分的荒谬。
这对一个小丫头来说,难度不亚于去摘天上的星星,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另一方,他又有着难以名状的激动。
他一向惜才,惜天才,怪才,奇才,觉得他们身上充满了无限可能,而在他眼中,柔嘉就正是这样一个天纵奇才。
他稳了稳心神,定定的看了柔嘉一会儿。
忽然起身,走向身后的巨大的一面书柜。
伸手打开下方抽屉,从中掏出一枚手掌长的玉简,隔着桌子递给柔嘉:
“丫头,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