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大结局

第四百六十四章

大结局

赵昊征服北元的捷报拂过大夏的每一寸土地,万民欢腾,烟火璀璨。

但所谓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在这欢庆的浪潮之下,却有一隅之地被阴霾所笼罩。

那便是洛阳府内赵王的所在。

这块昔日繁华之地,如今却是一片断壁残垣。

风吹过,卷起漫天尘埃,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落魄。

赵王独坐于残破的大堂之上,眼中无丝毫喜色。

“赵公吐辅,天下归心……”

他低声吟诵着余实甫昔日的赠言。

那八个字如同重锤,一次次敲击在他的心头。

他苦笑一声,心中明了。

这“赵公”二字,所指非他。

而是那正班师回朝,即将踏平此地的赵昊。

府外,郭兴的大军如铁桶般将洛阳团团围住,兵戈之声隐约可闻。

而府内,粮草告急,士气低落,麾下将士已不足十万,且多带伤痕,疲惫不堪。

苏冕望着窗外大雪纷飞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天命如此,我纵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又能如何?”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自己已至穷途末路,与其在绝望中苟延残喘,不如以死明志留下最后一份尊严。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赵王苏冕唤来了亲信,留下了最后一道遗命,便独自步入内室。

他取出一枚金器,那是先皇赐给他身份的象征。

“赵昊,你赢了。但大夏的江山,能否在你的手中长盛不衰,却未可知。”

这是赵王苏冕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

赵昊凯旋而归听闻赵王死讯,其心中却波澜不惊。

对于赵王自戕之讯,他早有预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天下既定,赵昊的目光随即转向了江南那片烟雨朦胧之地。

那里尚有贪腐之蛀虫未除一事,他一刻也没忘记。

赵昊先是一纸诏书,剥夺了萧王尊荣,贬为庶民。

至于步凌云,他则别出心裁,决定将其命运交予江南百姓之手,让民意成为审判之尺。

面对江南官场之蠹虫,赵昊并未急于一网打尽,而是施展妙策。

他先是将这些贪官污吏一一定罪,判处极刑,却又不急于行刑。

而是命其戴着枷锁,由苏卫看管,继续为国效力。

直至有人接替其位,方行秋后算账。

京城之中,随着赵昊权势日盛,明眼人皆知,当今圣上不过傀儡,赵昊才是那幕后真正的帝王。

于是,群臣纷纷上表,恳请赵昊登基为帝,以安天下之心。

赵昊闻讯,故作惊讶之色,连连摆手,言辞间满是谦逊与推辞。

群臣岂肯罢休?

他们或叩首不止,或言辞恳切,更有甚者,扬言若赵昊不登大宝,便以死明志。

此乃古今必然之局。

这时候,皇帝为了表示为了不伤群臣之心,更为了天下安定,就该终是勉为其难,十分十分勉强的应允了登基之事。

当然了,最后还要再说两句比如我是被迫的、都是你们逼我之类的话,表情也要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比如陈友谅同

志就十分痛苦的披上龙袍,表示“你们这可真是害苦我了啊!”

这时候,大臣获得好处,赵昊当了皇帝,可谓双赢。

然而,赵昊之心却非世人所能轻易揣度。

他似乎真不打算当皇帝。

面对群臣的拥戴与恳求,他非但未感喜悦,反生愠怒。

“尔等休要再提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否则,必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群臣噤若寒蝉。

自此再无人敢提荣登大宝之事。

赵昊虽未登基为帝,却以天下为己任,励精图治,亲贤远佞。

他南征暹罗,东渡驱倭,北战瓦剌,西征中亚,所向披靡,战绩赫赫。

大夏之威,震慑四海。

万国来朝,共尊大夏为天下之首。

赵昊之名,亦随之响彻寰宇。

岁月流转,大夏之强盛,已非往昔可比。

欧洲诸国,亦年年遣使朝贡,祈求和平。

赵昊见状,终是放下心中重负。

转而寄情山水,游乐于世间美景之中,尽享天伦之乐。

后宫之中,亦是热闹非凡。

凌寒霜再为赵昊诞一子,喜讯传遍六宫,后宫佳丽皆来贺喜,一片欢声笑语。

赵昊忙完朝政,匆匆赶来,只见沈青衣、鸢儿、清河、韩诗韵、方樵子等一众旧友皆在。

众人围坐一起,听沈青衣缓缓讲述初遇赵昊时的那段佳话。

赵昊性喜微服私访,每至此时,必携后宫佳丽同行,以游山玩水为乐。

沈青衣虽贵为太后,不便出宫,但心中亦感欣慰,知赵昊未曾忘情于旧日时光。

于是,每至春暖花开之时,或秋高气爽之日,赵昊便率众出游。

或泛舟湖上,或登山望远,赏景品茗,谈笑风生。

后宫佳丽,各展风姿,与赵昊共赏这大好河山,尽享人间繁华。

吟诗作画,抚琴吹

箫,相互陪伴,共度余生。

……

那日,大寒时节,银装素裹。

赵昊一行人重踏洛阳府。

此时的洛阳,历经数年时光,早已恢复往昔的辉煌。

行宫之中,清河望着赵昊,眼中闪烁着好奇,轻声问道:“摄政陛下,世人皆以帝王之位至高无上,您却为何屡屡推辞,不愿登基为帝?”

凌寒霜亦是秀眉微蹙,似是想起了往昔种种,轻声接道:

“莫非,真如外界所传,是因您曾对苏武陛下许下的那番承诺?”

言罢,她与其他人一同,满怀期待地望向赵昊。

赵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温柔地扫过众人。

随后缓缓抬手,任由雪花轻轻落在掌心,化作点点晶莹。

他沉吟片刻,仿佛是在回味往昔的种种,又似是在寻找最合适的言辞来表达心中所想。

终于,他开口了,如同古琴轻拨:“诸位且听,吾今日心绪甚佳,愿以诗寄情,解尔等之惑。”

言罢,他轻启朱唇,缓缓吟道: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