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碧水楼
大夏皇朝。
京华烟云之地。
时隔一日，赵昊与凌寒霜再度踏入碧水楼。
碧水楼外，柳丝轻拂水面，碧波荡漾，映照着二人不凡之姿。
二人依旧是女扮男、男扮女。
赵昊身着精致女装，，凌寒霜亦是男装英气。
而韩诗韵今天竟一反常态，不但不缠着赵昊，还神神秘秘的说与清歌有私密之约。
赵昊并未在意，两人拾阶而上。
老鸨笑靥如花，迎上前来：“二位贵客莅临，真乃碧水楼之幸。”
“马公子特嘱老身，务必以最高礼遇相待，请随我来，马公子已翘首以盼多时。”
赵昊与凌寒霜步步生莲，被引至幽静包房。
马有福早已候于此间，面上堆满谄媚之色，却又不失分寸。
这次他长了记性，未再叫佳人相陪，一个劲嘘寒问暖，言语几近巴结。
凌寒霜语调清冷：“客套之语便免了，正事要紧。”
马有福闻言，连连点头，轻声道：“大人放心，一切已安排妥当。”
“明日辰时，东城河畔，小弟将亲自恭候大驾，引领诸位前往。”
“客船已备，大人可于其上休憩，所有细节，皆依大人之意。”
赵昊心中暗自赞许，这马有福虽看起来行动迟缓，然办事效率却是不俗，还是颇有几分能耐。
马有福又特意补充道：“此事小弟未曾告知家父，一切遵循大人指示行事，定保万无一失。”
次日，辰时初刻，天边初露曙光。
赵昊一行四人，身着华服，如约而至东城河畔。
赵昊依旧以女装示人，清河郡主则藏于斗笠面纱之后。
来之前赵昊交待让她先忍一忍，毕竟她这个郡主虽不知名，却与赵王颇亲，怕会被马有福认出。
四人步进，远远望见远处。
河畔之上，马有福身影显眼，正与两位人商讨着什么，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另一个则是个颇为年轻的女子。
船夫们忙碌于船头船尾，缰绳紧绷，货物堆叠如山，稳如磐石。
河面之上，十艘大船一字排开，蔚为壮观。
六艘漕船，扁而宽，宛如巨鲸横卧，装饰虽简，满载货物，吃水极深，尽显商贾之气派。
另四艘是客船，则小巧精致，雕花窗棂，飞檐翘角，宛如水上宫殿。
马有福看得赵昊一行人莅临，忙不迭地趋步相迎，拱手笑道：
“大人，请容在下为诸位引见一二。”
言罢，他轻移猪蹄，引领赵昊等人至二人之前。
先是指向那位须发皆白、气度不凡的老者，缓缓言道：“此位乃商队之领航，宋端老先生，其干了二十年商船，从北到南，往来水路，无所不晓。”
旋即，他又侧身指向一旁静立、面容清冷的女子，温声道：“这位，则是随船的代理人，方樵子姑娘，与我是旧相识了。大人，她就是江南人士，您若是有什么，路上可以问她。”
二人闻言，皆躬身行礼，举止间尽显谦恭。
而赵昊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名方樵子身上，江南人这个身份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人，有关行程之种种，在下已向二位详陈。”
“途中诸事，皆可由宋老与方姑娘操持，大人但请宽心。”
马有福语毕，引领众人步向一艘装饰典雅的客船。
凌寒霜轻点螓首，随马有福步入船中。
船外碧波荡漾，船内却是一片宁静致远。
马有福轻声细语道：“大人未曾有随商船游历之经验。”
“前两艘乃船夫休憩之所，另一艘则是宋老和护卫们休憩的船。”
“而这一艘，是专为大人及诸位姑娘所备的。”
“夜间无外人打扰，大人可安心休憩，为所欲为。”
赵昊本想夸赞这马有福准备果真妥当，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看了眼蒙面的清河郡主，赵昊的腰子又在隐隐作痛。
韩诗韵则柳眉微蹙，好奇问道：“商船亦需护卫相随？”
马有福轻笑，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水路虽便捷，却也暗藏凶险。”
“水路不同于陆路，线路固定，常有水匪守株待兔，专伺良机。”
“且如今江南之地，时局纷扰，水匪更是猖獗。”
“若无护卫守护，根本招不来愿意干的船夫。”
“不过大人和小姐尽可放心。而我特请京城中武艺高强之士，其中不乏昔日镖局高手，可保诸位大人及货物之周全。”
一番话落，众人皆感安心。
不过，马有福还是忍不住好奇，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清河郡主的身上。
犹疑片刻，终是鼓起勇气，以谦恭之态询问道：
“大人，此位佳人，其身影似与在下旧识有所重叠，可否容她稍露真容，以解在下心中疑惑？”
赵昊闻言，心中暗自好笑。
都裹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似曾相识？
赵昊咳嗽一声，轻叹道：“唉，实不相瞒，她近日不幸染疾，面生疮疖，恐惊扰了雅兴。”
“再者，她并非京城人士，你应是记错了。”
岂料马有福闻言，眼神更添几分坚定，寸步不让。
“大人有所不知，小弟自幼便有一项异禀，单凭女子身姿轮廓，尤其是那臀形，便能认出对方。”
说完，他还真的就眯起眼睛，仔细端详，认认真真的分析了起来。
“此女臀形，蜜桃初熟，丰盈而不失雅致。”
“圆润中透着温婉，与细腰相衬，宛若柳枝轻拂蜜桃，实乃罕见之极品。”
“小弟遍观京华，能及此等姿色者，寥寥无几。”
“小弟确信，此等风姿，定非陌路之人。”
“定是在何处有过一面之缘，或许，还是故人重逢也未可知！”
“大人，请了小弟一桩心愿！”
赵昊瞥了眼清河郡主，趁着她还没生气，赶紧示意凌寒霜把马有福“请”出去。
被凌寒霜踹出船后，马有福自知失言，讪讪一笑，不再追问，转而恭敬地立于一旁，揉着略显疼痛的臀部。
“大人，一切已准备妥当，只待您一声令下，即刻扬帆起航。”
赵昊见诸事皆备，便不再迟疑，朗声道：“既如此，便启航吧。”
随着一声令下，船夫们纷纷就位。
或划桨，或摇橹，动作整齐划一，行云流水。
水面上，波光粼粼，船桨搅动浪花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