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九门提督章怀亮，参见皇上。”
“这里死了人，有人血洗六扇门，你别告诉朕不知情，京师安全可是你的管辖范围。”
章大人一脸汗颜：“臣实在不知……”
身旁无名说道：“主子，能一口气杀掉六扇门几百人，凶手的武艺必定登峰造极。再说章大人巡查京师各地，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赶到这里啊。”
林枫在气头上，所以怒火无处宣泄。
“仵作呢？！查一下伤口！”
已经在查了，每个人都是脖子中招，却不是被刀剑所伤，而是脖子上有牙印。
应该是蛇咬的，可是伤口无毒，证明这不是毒蛇，而是训练有素的无毒蛇类。
一口气咬死几百人，绝不是一条蛇可以办到的。
那么来到这里的杀手，也不止一个人了。
“无名，六扇门的卷宗里，应该有对江湖各大门派的记录吧。”
“属下这就去找。”
在专门存放卷宗的库房里，有十八个大木箱子。
里头记载了中原武林各门各派功法大概，不属于武功秘籍，只是记录那些门派的武功路数而已。
然而，中原的养蛇人却排不上号，也没有哪个门派的人会专门去训练蛇来杀人。
让蛇跳跃起来攻击人的脖子，这可不是一两年能做到的。
人群详查了一个多时辰，快速翻阅卷宗，也没找到能训练出杀人蛇的门派，没有这类高手。
“难道是江湖上的隐藏高手么？”
这时，无名提道：“皇上，中原无有这样的人，但西域有。西域养蛇、训蛇的人非常多。他们训练蛇来表演，用于换取银两。”
西域……想起之前被就走的李长存，林枫似乎有点感触。
会是李长存派人来做这件事的么，那他们杀光六扇门的人，目的又是什么呢。
依照常理，杀人无非两个动机，一是复仇、二是取物。
复仇，没必要斩尽杀绝，只能是第二个目的了。
取物么，六扇门有什么机密的东西需要取走的，肯定不是金银。
然而，六扇门当下无一活口，外人也不知道这里隐藏着什么，所以他们被杀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
“算了，厚葬这些人吧，给他们的家眷一些抚恤。”
……
夜间，林枫徘徊在宫内，对六扇门被屠一事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
六扇门集体被杀，总该有个原因，会是什么呢。
“林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是钟红夜，她没带太监和宫女。
林枫长吁一口气：“问题想不通啊，六扇门死光了，好像是对我的宣战，但凶手没必要杀光所有人。我在想六扇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那你也得吃饭和休息，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这么傻傻的想不是办法。我看你太累了，要不今晚去我的宫里？我好好给你捏一捏。”
这件事，林枫想了有七八天，依然找不到答案。
他还一个人去过六扇门好几次，指望找到蛛丝马迹，结果很感人。
但在事情快要被淡忘的时候，京师发生了瘟疫。
宰相徐云初急火火的进宫：“皇上，京师突发瘟疫！很多百姓重病，需要大批的药材！”
“知道是什么病么？”
“太医已经了解过了，就是一种瘟疫而已，但大有蔓延之势，缺乏三味草药，可是京师里的药材远远不够。”
说完，徐云初将药材清单拿了过来。
上面却缺少的是甘草，这是很普通的草药啊，怎么会买不到。
“老徐，京师有那么多药铺，还有药材商人，怎么连甘草都买不到。”
“臣也觉得奇怪呢，甘草在几天前就被人买空了，好像是个外省的客商。”
“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么，刚好他买光了药材，京师就发生瘟疫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是……但现在计较这些已经无用，臣多番派人打听，找不到此人，无名无姓。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刻想法子进购甘草啊。”
“那个人离开京师了么？”
“查不到。”
甘草这药，京师没有，只能从外地进购了。
但如果人家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为，去哪儿都是买不到甘草的。
“老相国，瘟疫是怎么起来的，你查了么？”
“尸体。”
“什么尸体？”
“那些六扇门的人的尸体。”
“在哪儿？！”
当前年代，是没有火化一说的，火化是对死者的不尊敬，所以那几百个尸体被埋到了西郊附近，靠近帝陵，他们都是朝廷的英才，当有这等殊荣。
他们干净去了西郊的位置。
因为瘟疫严重，徐云初已经命人将这地方封锁起来了。
不要说泥土，就连河水都被污染了。
之前的仵作就有论断，说死者没有中毒，既然如此，怎么会引发瘟疫呢。
要是尸体都能引发瘟疫，那全国各地都是瘟疫了。
“来人！——把这块坟地刨开！”
“皇上，这太危险了，您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冒险呢，您还是先离开这里，臣命人刨开。”
“废什么话！甘草大内也有，朕死不了，立刻刨开坟地！”
兵士们努力将尸体挖了出来，臭味熏天。
那些尸体呈现出黑灰色，明显是中毒而死！几天前的仵作撒谎了。
“混蛋……他们都是中毒而死的！那个仵作撒谎了，立刻给朕把人找到！带到这里来！”
一个时辰之后，负责去找仵作的人回来了，说仵作被人给杀了。
情况还不明显么，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阴谋，六扇门的人被杀，目的只是为了制造瘟疫！
神秘商人花大价钱买走所有甘草，就是坐等瘟疫蔓延。
“皇上，这场可怕的瘟疫十分厉害，当前城中已经有好几千人被传染了，这才刚两三天。时间一久，怕是整个京师都难以幸免。”
“大内的甘草也不够用，什么地方能进到甘草？”
“漕帮，漕帮可以帮着转运，只不过……臣担心他们不会跟朝廷合作。因为数年前，漕帮帮主就是被六扇门的人给迫害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