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两边真能合力,那两江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坐在椅子上,周乾笑开了花:“哼,林枫那点小九九,焉能瞒得过我。这笔买卖,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咱们是稳赚不赔啊。我的亲戚都安置起来,那两江三省,就都是我的地盘了,林枫乳臭未干,他就是想当个舒服的总督,我要的是实权。”
“这……”
“只要我让他过的舒服,金钱美女送上,他还不给我便利么?”
不知怎么的,白师爷感到很不安。
单从这封信来看,顺势而为,确实可以荣华富贵,让周氏一族享尽福分。
可他对林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忧,因为林枫是探花郎,脑子再蠢,也不会写信的时候主动签字,授人以柄。
真不知道林枫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来人!”
门外,一名差役进入:“大人!”
“传本府的将令,命杨林!赵德胜!徐山川!胡志昌四人立刻来见我!”
巡抚一句话,铿锵有力,带着满满的自信。
这四个人,全是他手下的总兵,每个人手里都有超过两万的兵马。
一个时辰后,四人来了。
“你们听着,本府命令你们去总督大人那里,每个人带一万兵马,全听从总督大人号令。粮草的事,本府自有接济,不得向林大人索要。不管林大人让你们干什么,只要不是谋反,全都要听从!明白么?”
四人一起下跪:“末将领命!!”
人走以后,白师爷的不安就更多了:“东翁,您没觉得这封信有蹊跷么。”
“哦豁?何来蹊跷?”
“林枫不是傻瓜,写这种信,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啊,他居然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就不怕这封信有朝一日落在京师么。”
周乾笑看着他:“白师爷,你太多心了。林枫现在是没法子了,那帮人不肯听他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一个人被逼急了,签字有什么奇怪的。好了,林枫本来也有把柄在咱们手里,你还担心什么呢,那宅子还是我送的呢。”
……
天已经黑了。
钟红夜陪林枫在院子里喝酒,欣赏月光。
丐帮的人一得手,便会有飞鸽传信。
“林枫,你为什么不直接让周乾帮你抢夺银两呢?”
“周乾看到银子就变成恶狼了,五十万喂不饱他。更何况他背后是否有皇子坐镇还不知道,咱们猜测两江官银的事情跟齐王有关,如果他背后也是齐王,那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正在这时,一只灰鸽落在了院子里。
钟红夜起身去拿,腿上有信函,打开一看,她点头笑了:“丐帮的人得手了。”
林枫会心一笑,很快就会有官府的人来吵闹了。
那些官员要调兵,必须得到林枫的同意,私自调兵是大罪,他们还不敢胡来。
在钟红夜经过自己身旁的时候,林枫接着酒劲,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坐在了自己结实的腿上。
修炼过易筋经和天合神功后,林枫的内力不是钟红夜可比了。
“你……要死啊,松手!”
“好柔软啊,来,我给你按摩。”
“真不害臊!你不怕巧云把你给你阉了!”
“是啊,我很怕,所以咱们先乐呵乐呵?”
她羞的满脸通红,捏住林枫的耳朵,指甲扣入:“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扯掉你的耳朵。”
不成想,这小子直接亲了过来。
钟红夜彻底惊呆,全身都麻酥酥的了:“你!……贱格!”
“大人!”
我靠,被吓软了。
进来个小厮,钟红夜慌忙起身,快速整理衣衫,清清嗓子坐下。
“怎么回事,没看见本官在忙么。”
“是,大人,臬台王大人在外求见。”
“知道了,本官就去。”
林枫站起身,在钟红夜的后庭上掐了一把:“哎哟,舒服不?”
“嗷!——林枫,你下流!”
哈哈哈。
到了前厅,他还一脸醉意:“这不是王大人么,这么晚了,你跑我这儿来干嘛。”
“拜见总督大人。”
“免礼,有话起来说。”
“是,大人,本地有个钱庄被盗,下官要派兵捉拿贼人,求大人允诺。”
“贼人?钱庄?丢了多少钱。”
“具体数目还不清楚呢,三五万两总是有的。百姓遭匪,我们应该全力捉拿,不能等贼人逃出城去,那就晚了。”
他越是着急,林枫就越不慌不忙,喝着茶,淡定的打着官腔:“一个小小的钱庄,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莫非那几万两银子是你存的?”
臬台立即摆手:“大人您玩笑了,下官一生清贫,何来的数万两银子呢。”
他朝王某人的手上瞅着:“好大的扳指啊,你那扳指价值不菲吧,有五千两么?”
啪嗒一下,王臬台立刻捂住了手,滴汗说道:“假的,民间的仿品,不值钱,二十两银子买的,充个门面。”
钟红夜来了,特地换了一身女装,美艳动人。
她的女人味,一下就释放出来,红晕的眼脸有沉鱼落雁之感,利索的坐在林枫怀中。
“老爷,什么公事,大半夜的还要忙,让奴家伺候您就寝吧。”
好女人,懂分寸,爷喜欢!
林枫顺势一搂,手在她的后庭上摆弄着:“哎呀,你要懂事啊,我这有客人呢。”
王某人已经急的冒泡了:“大人,求大人写个条子吧。”
“哎呀,不就是派兵么,你是臬台,你自己就去了,多大的屁事,都来麻烦本督,都真烦死人了。”
“大人!事不宜迟啊,不能放跑了贼人!那银子是——”
“是什么?”
“没、没什么,是……是要为民做主的啊。”
林枫话锋一转,讥讽道:“为民做主?哈哈哈!王大人,你是第一天出来做官么?民?民算特么个屁啊,千里为官只为财,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大人,下官……唉!下官这文书都带来了,您签个字,哪怕摁个手印也好,下官的数千兵士就在街上等着呢。”
让你去追,那不露馅了么,至少也得等到天亮才行啊。
王臬台送来了红色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