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书眉头一皱,他和王鹤年是死对头,男人怎么会关心他脸色好不好。
可要说是不怀好意,秦玉书回想一遍,这两天好像不止是王鹤年,路上遇见其他人撞到他时,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头,怀疑的目光看向王鹤年。
迎上男人的目光,王鹤年头一回觉得这么好笑,他点了点烟头,“你要不还是回去问问你的贴心老婆。”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最近让我的秘书给你定了一顶特制帽,遮一遮你头上的颜色。”
男人的话几乎是在明着暗示,秦玉书的心往下沉了沉脸色阴沉的难看。
“去查…”
新来的秘书一脸懵看向他,眼底还有着惧意,上个秘书悄无声息的就走了他是被顶替上来的。
早在来的第一天就听别人说,他这位大老板可不好相处,典型的笑面虎,脸上笑嘻嘻的背地里早就桂花好该怎么死。
小秘书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就惹了人不高兴,好在由于他是新来的,秦玉书不放心他也没有派多少任务给他。
男人没头没尾的去查两个字,他怎么知道该查什么。
秦玉书心里攒着气,又看到秘书这副不争气的样子,他一脚踢去,“查不到就别来了。”
说罢,他怒气冲冲出门上了车。
这一脚可不算轻,即便他身子骨不弱也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
王鹤年朝身边人看了一眼,等他走后自然有人扶起那秘书。
这边秦玉书坐在车上琢磨着王鹤年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管艳梅难不成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品心而论,他对管艳梅私底下那点事也算是了解,这么多的老夫老妻要是谈感情那就算个屁。
他在外头玩的花,管艳梅愿意养两个孩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又不爱这个女人,只要别给他添乱,关键时刻拿的出手就行。
这多年,他自认为这一套方法没错,他外面那几个要是不听话也是管艳梅去处理的。
但是今天听王鹤年这话,显然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还有那个秘书。
当着这么多人面,呆头呆脑的,连他的意思都不明白,白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上一个不行,这个简直没法用,蠢笨如猪头。
“夫人呢?”他脱下外套看向屋内。
管家一愣,这还是大白天,秦玉书怎么就回来了,他抬头往上看道:“夫人在上面休息,需要我叫她下来么?”
秦玉书面上表情很冷,他心里憋着火,“去叫。”
没过多久,之前的秘书也找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当然查不出任何东西,还好有王先生身边的秘书给了他指示。
想到这里,他不由感叹一句,生意上比不过王鹤年也就算了,这脾气还这么爆。
“查出来没有?”秦玉书抬手暴躁松了松领带,他打定主意要是这秘书只是单纯跟着他来这,马上就把他给辞退。
“先生,您先看这些照片。”他低着头从怀里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递到男人面前。
秦玉书迫不及待接过,越看脸色越是阴沉,还没看到最后先将这一沓照片摔在桌子上。
他绕着桌子走了两圈,细细思考着究竟是谁在背后这样整他。
王鹤年?不,要真是王鹤年也就不会这个时候再嘲笑提醒他了,可除了王鹤年他还得罪了谁?
这边听到管家的话,管艳梅一愣,悬在半空中的心砰砰狂跳,这个时候秦玉书来找她做什么?
难不成是已经知道了她没把事情办成?
“和先生说,我不舒服就不下去了。”她把被子举过头顶,语气闷闷的从被子中传来。
管家愣了一下,随后下去给秦玉书回复。
秦玉书这会正是怒上心头,“就是拽,也给我把她拽下来。”
管家一愣,往常秦玉书的脾气也不太好,但没有像今天这般从脸上都能看出怒火的时候。
他又上去了一趟,这会也不管夫人怎么说,原模原样的把秦玉书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管艳梅一惊,眼皮猛地开始狂跳,这下身体是真不舒服了,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些不对。
秦玉书不会无缘无故发这样大的一通脾气,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朝着门外说道。
“我马上就下去了,让他稍微再等一下。”
说完,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匆忙下了楼。
一下楼梯抬眼就能看见秦玉书坐在沙发上,下人没有一个在身边,想来是被他给赶走了。
管艳梅见转更是下的厉害,她打量着男人的神色,从秦玉书紧紧皱着的眉头看出来这会男人非常不虞。
她小心翼翼挤出一个笑容,凑上前道,“这是谁把你惹到了。”
秦玉书抬头,此刻眼底满是红血丝,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她,就像是猛兽盯住猎物时刻扑食的感觉。
他没说话,管艳梅也不敢说话,和男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不敢再上前一步。
半晌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发话了,“站在那里做什么,上前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他,管艳梅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似的,不能动一点。
秦玉书还在前面等着她,“什么事发这样大的火。”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试图缓和着气氛,眼神瞟过桌上那沓照片,喉咙顿时像是被塞了棉花似的,吐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