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胖了,可那也是宝宝干的,说到底还不是你的错……”白沅沅胸口的郁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
怎么能因此嫌弃她?
好像不对,她不是一直在盼着他厌倦了她,好一走了之吗?
她闭紧了嘴巴,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直到这时,越庭舟才反应过来白沅沅脑袋里想的到底是是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越庭舟惊讶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她似乎完全不明白她对自己的影响力,“螃蟹不能多食是太医所言。”
他牵着她的手往下引。
即便隔着衣衫,白沅沅也感受到了滚烫发硬的那处,她急急地撤回了手。
“我还在吃饭!”白沅沅难以置信。
越庭舟淡淡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没想动你。”
白沅沅没想到的是,她什么都没做,难道他仅仅是看到她吃饭就硬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想骂他变态。
“所以你还怀疑吗?”还会怀疑自己的魅力吗?越庭舟表情淡淡的,没什么变化,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爱往往伴随着欲,男人若是爱一个人,便自然而然会对其产生欲望。爱有多深,欲望就会有多强烈。
白沅沅根本不能理解越庭舟看到她身体发生的变化时,内心骤然升起的兴奋感与成就感。
孕期的她肚子一天大似一天,气质一天较一天柔和,胸与臀越发的丰腴……这些变化都是他带来的,是他独有的标记。
对此他只会感到满足,甚至她不需要做什么,有时仅仅是坐在那里,他便会完全兴奋起来。
可是孕期一切都需小心,他也怕这样的情绪与反应会吓到她,便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谁知道她竟然会因此怀疑自己的魅力。
在他看来,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怎么可能会有雄性拒绝自己的精水在心爱的雌性身体里扎根发芽,这是雄性独一无二的标记。
如果真的有人嫌弃孕期身体变化的女人,而拒绝触碰她,那个人必定不喜欢这个女人。
方才白沅沅眼眶通红,现在变成了脸颊通红,她突然觉得自己搞得那些内心戏很尴尬。
“赶紧用膳,”白沅沅转移话题,“不是马上就要到上早朝的时辰了吗。”
她也不吃什么蟹黄汤包了,统统一股脑地推到越庭舟的面前,目的很明显,让他赶紧堵上嘴巴,不要再说话了。
越庭舟顺从地闭上了嘴,只是眉眼间依旧带着笑。
直笑得白沅沅抬不起头。
越庭舟很快用晚膳,上朝去了。
他前脚刚走,梦慧妍后脚就到了。
“妾身来给姐姐请安。”梦慧妍虽然行事乖张,但该有的晨昏定省倒是一样不少。
白沅沅这次却没有直接让她起身,开口问道:“你今日杖责了十余个宫人,为何?”
“他们对妾身不敬,自然该罚。”梦慧妍理所当然道。
“他们只字未言,也能说是对侧妃不敬?梦侧妃未免太强词夺理了些。”白沅沅本不欲与梦慧妍打交道,但她出手实在太过狠毒。
杖责二十虽不至于要人性命,可却也让他们十天半个月都难以下床。
而现在又正值盛夏,一个不注意,伤口便有可能发炎腐烂……一番折腾下来,半条命都得去了。
而这仅仅是因为那些宫人抬头看了一眼梦慧妍而已。
梦慧妍抬眼,盯着白沅沅姣好的面容,几乎有些克制不住心中的怨气,说道:“说到底,妾身还是不如太子妃娘娘脾气好,让京城众人说了四年的闲话也无所谓。”
“妾身脾气大,受不得这委屈,便只好委屈委屈他们了。”
“梦侧妃果然伶牙俐齿,但东宫还轮不到侧妃来当家。”白沅沅抚着肚子,也不动气,语气平淡道:“我看侧妃年纪轻,性子不大沉稳,这样吧,月兰——”
月兰上前一步,将一部经书递到了梦慧妍的面前。
“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梦侧妃你确实应该好好锻炼锻炼你的心性,不然怎么能陪伴太子殿下左右?你回去把这佛经抄上十遍,没抄完前就不要再出门了。”
梦慧妍忍气吞声道:“娘娘说的是,妾身遵命。”
“既如此,梦侧妃你还有别的事吗?”白沅沅遮住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梦慧妍听明白了白沅沅的逐客令,可还是厚脸皮地继续说:“姐姐窗台上的那些花开得极好,我竟从未见过,不知这花是什么品种?”
“那花名为雪兰,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花,只不过它不合适北方生长,也就是盛夏,它才勉强开出几朵花来。”白沅沅解释道。
梦慧妍听见这花果然是雪兰,不由心绪一动,就连先前心中积蓄的郁气都一扫而光,转而笑道:“原来如此,还是姐姐见多识广。”
她站起身:“想来姐姐也累了,妾身便先行告退了。”
待她走远,月兰才凑到白沅沅的跟前,小声说道:“那个梦侧妃好奇怪哦,本来感觉她都要气死了,问完那盆花之后,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开开心心地就离开了,她没事吧?”
白沅沅笑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她是想到什么坏主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