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一席话,掷地有声,有理有据。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朝她们看了过来。
李老师面上也难看得不行。
从来没有一个学生,敢这么对她说话!
陈英却是带着笑,在一旁夸赞江卿。
“不错,口齿伶俐,是个会说话的。”
话音刚落,李老师便嘭的一声。
再也无法忍耐。
她将书砸在桌上,怒气冲冲地就站了起来。
“江卿,你说我李檬一个211的硕士,不配当你的老师?”
“呵!你因为自己身体不好,从来没有上过一天学!”
“一个文盲而已。”
“别说我,就是班里的任何一个大学生,都有资格当你这个废物的老师!”
她涨红着脸,双眸大睁。
黑框眼镜下的眼睛,满是愤恨和怒火。
陈英紧皱起眉,觉得李檬说得有些过。
江卿却是一脸平静。
“呵,是吗?”
娇美的脸上,似笑非笑。
美眸中寒意更甚。
“谁说我是个废物?”
“难道说,就凭你一张到处喷粪的嘴?”
江卿轻敛下眸子,缓缓出声。
对比暴跳如雷的李檬,她平稳、镇定。
宛若一个局外人。
从始至终都是一脸悠闲、惬意。
“江卿!”大吼一声。
李檬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竟然敢侮辱我?”
“好啊,你说你不是废物,那我们就来打个赌!”
“我们组织一次考试,要是你能及格,我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你道歉!”
“但是,你要是没有及格!”
“你就给我道歉,承认你江卿就是个废物,并且从今往后,我的课,你都给我站着听?”
“怎么样?江卿,你敢吗?”
“呵。”江卿嗤笑一声。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她轻歪起头,目光直直迎上李檬满是怒火的眼睛。
仍旧一脸惬意和慵懒。
“赌就赌。”
像李檬这种,主动送上门找虐的。
江卿又怎么会拒绝。
陈英却有些担心。
她皱起眉头,正准备说些什么。
李檬却已经大声嚷嚷起来。
“大家都听到了吧?江卿已经同意了和我打赌。”
“我会马上把今天发生的事,上报校长!”
“由我们所有科任老师出题,这个周末就考试!”
“希望大家,能帮我做个见证!”
李檬冷冷出声。
边说话,她边抬起手,去推脸上的黑框眼镜。
再扭头看向江卿时,脸上满是轻蔑和嘲讽。
呵,及格?
就凭连高考都没参加过的江卿?
怎么可能!
她一定会让江卿,一分都拿不到!
随即,李檬狠狠瞪了一眼江卿。
抓着书,大步走出教室。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没有说话。
他们沉默着,在心里隐隐猜测。
江卿这次怕是要输了。
李老师自己就是科任老师,为了为难江卿。
这一次,她一定会把题出得很难。
陈英抬眸看了一眼江卿,皱起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江卿,不用担心,你先准备着。”
“等确定要组织考试了,我会让各科老师把重点先划出来。”
“你只要好好复习,就绝不会有问题的。”
“嗯。”江卿轻应一声。
“辅导员,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陈英脑袋有些疼。
她挥了挥手,“去吧。”
………………
这个周末要举行阶段测验。
所有学生都慌了。
怎么这么突然??
再仔细一打听,才知道。
原来,是江卿和她们班的老师,打了个赌。
想借此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因此,才有了这场考试。
一天学校都没进过的江卿,会做大学的试卷?
短短两天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江卿要打赌的事。
这天,刚下课。
林雅雅便给了江卿,一沓厚厚的资料。
“江卿,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复习资料,你多看看……”
叶殇也走过来,递给江卿一个笔记本。
“这是李老师所有的教学PPT!上面还有题型,你好好准备。”
江卿垂眸看了一眼。
他们两个人加起来的资料,得有五六十页。
但见着两人关怀的眼神,江卿收了。
“谢谢你们。”
她抱在怀里,林雅雅在一旁恨恨吐槽。
“我听说我们这次测验,还多加了一门英语。”
“而且还是,李老师主动要求加的!”
“我们从上大学到现在,就没学过英语。”
“江卿,她加英语测验,一定是故意为难你。”
林雅雅眼里满是关心。
毕竟,英语对于江卿来说,难度会更大。
“要不,我去找校长……”叶殇开口。
“不用了。”江卿打断两人。
随后,抱着书站了起来。
“我不会输的,你们放心吧。”
说完这句,江卿走出教室。
面上一点都不担心。
每天该上课上课,该下课下课。
林雅雅和叶殇,却一天天的,都要愁死了。
江卿上了车,管俊才恭敬地说了句。
“江小姐,那天在茗记茶庄,那个白西装男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他是帝都夏家的大公子,叫夏墨盛。”
帝都夏家,豪门大家族。
虽然比不上厉家,但是影响力也不小。
管俊有些担心,便主动问了句。
“江小姐,要把他放了吗?”
自从把男人抓回来,管俊就将他关在了地下室。
因为知道是江卿的命令。
所以这么多天,厉司爵也从未过问。
江卿沉默着没说话。
待车子平稳地停在御园后,她才下车。
“管俊,你带我去地下室看看。”
“啊?”管俊仰起头,一脸惊悚。
去地下室?
他紧皱起眉,“这……”
江卿却问,“怎么?很为难?”
说着,她拿出手机,就要拨给厉司爵。
管俊忙低下头,俯着身子。
“不、不为难。”
“江小姐,请!”
随即,管俊领着江卿去了御园的地下室。
地下室不在主宅
昏暗潮湿的环境下,管俊小心为江卿引着路。
第一个牢笼里,关着的便是夏墨盛。
一身白色的西装,早已被污垢、血渍污染得肮脏不堪。
一听见脚步声,原本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便抬起了头。
“呵,你终于出现了。”
说着,他猛地一把从地上爬起来。
双手紧紧抓住栏杆,歪着头。
既是疯狂又是笃定的问。
“那天我摔倒是你弄的吧?”
“呵,你本事可真不小呢?”
江卿静静站着不搭话,夏墨盛却表现得越发激动。
“你外表看着,就像雪山上的高岭之花,高不可攀、光明磊落。”
“但实则,却是一个会使手段,以此反扑敌人的毒蛇。”
“江卿,你可真像一朵妖异的花呢!”
“你不妨告诉我,你那天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四肢无力,浑身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