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爵低沉暗哑的嗓音里。
带着几分戏虐的笑意。
但是,江卿却知道。
如果她真想让厉司爵跪的话。
厉司爵会跪的。
这个骄傲如天神的男人。
却愿意为了她,曲下双膝。
紧紧搂住厉司爵,江卿摇摇头。
“我腿软。”
她不想让他跪。
话落,江卿才又仰起头。
眉眼间满是娇美的笑意。
“所以,你不用跪,我就答应你了。”
专注地注视着头顶的男人。
江卿一字一句,认真且深情。
“厉司爵,我答应嫁给你。”
虽然江卿总嚷嚷着,要和他结婚。
可是,厉司爵心里却始终没有底。
直到此刻。
听着怀里娇小的一句我愿意。
他的一颗心,才算彻底稳定。
用力抱紧江卿,厉司爵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头。
“好。”
胸腔里,燃起铺天盖地的喜意。
……………………
江卿这边岁月静好。
而苏家,却一片狼藉。
“该死的江卿,啊!!”
坐在地上,苏佳宁用力拍打着茶几上的电脑。
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帖子压根删不掉!”
“联系了发帖的人,他也压根不回复!”
“怎么办啊,难道我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苏佳宁咬牙切齿,被气得原地跳脚。
见状,一旁的苏胜海紧皱起眉。
却也对此毫无办法。
唯独沈婉还在一旁替苏佳宁出主意。
“别怕,佳宁。”
“我们只要把发帖人找出来,一切就都好办了。”
“无论花多少钱,妈妈都一定会把这个帖子给你删掉的。”
苏佳宁咬着牙,满脸阴沉。
抬起头,她恶狠狠地瞪向沈婉。
“是吗?”
“那你现在就去找!”
“现在就让他把帖子给我删了!”
泪水打湿了脸庞,黏着她打结油腻的头发。
苏佳宁整张脸,都仿佛被头发全部糊住。
看起来,宛若乞丐。
渗红的眼圈,也衬得她越发癫狂。
见状,沈婉紧皱起眉。
“好,妈妈这就去给你想办法。”
临走时,她还一把拽走了苏胜海。
两人一起开车,去了宋家。
而苏佳宁把大厅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以后。
才怒气冲冲地跑上楼。
她要把江卿那个贱人的房间!
也砸个稀巴烂!
让她永远也别想回来。
嘭!
啪!
没过一会儿。
江卿的房间便一片狼藉。
满屋子的书、画册、以及她屋里的一架大钢琴。
全被苏佳宁毁了。
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的东西,也被她一巴掌拍下。
“江卿,贱人!贱人!!”
苏佳宁跳上去恶狠狠地踩着。
却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枚印章。
婴儿拳头般的大小,通体白净,干净透亮。
一眼就让人觉得,不是俗物。
尊贵、神秘。
苏佳宁捡起来,放在手心。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而印章的底部则刻着一个字。
月。
这是什么东西?
江卿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她一向不喜欢什么首饰玉品。
所以,这东西绝对不会是江卿买的。
死死咬着唇,苏佳宁几乎下意识地想到。
这一定是江卿那贱人妈,留给江卿的东西。
江卿是未婚先孕的杂种。
所以,这东西肯定与江卿的身世有关。
死死咬着牙,苏佳宁将印章攥在了自己手里。
转身便走了出去。
………………
第二天。
御园。
江卿醒来的时候,厉司爵没在。
她洗漱好下楼。
便发现,客厅里站着一个女人。
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打扮干练。
管俊恭敬地迎了上来。
“江小姐,这是莫助理为您找的教练。”
“她叫白十七。”
教练?
江卿想起来了。
前阵子,她轻而易举就被商场的服务员推出去老远。
张医生让她锻炼身体。
因此,她便让厉司爵为她找一个女教练。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好了?
江卿迎上去。
“你都会些什么?”
女人比江卿高了一个头。
她挺直着脊背,满脸严肃。
“回江小姐,我什么都会。”
听到这话,江卿挑了挑眉。
“武功也会吗?”
她点点头。
“是。”
“跆拳道、柔道、拳击……总之,我什么都会。”
江卿弯唇笑了笑。
看来厉司爵很懂她。
她挥挥手,“你先去健身房等我。”
“以后每周你来两次御园,教我一些防身术。”
白十七恭敬地俯下身子。
“是,江小姐。”
江卿用完早膳,便也去了健身房。
三个小时后,江卿累趴了。
用午饭的时候,许管家一脸担忧。
“江小姐,你的身子才刚好,可经不起你这么造啊。”
江卿摆摆手,“没事。”
她的身体早没问题了。
更何况,只是撒撒汗水而已。
她能坚持住。
在健身房一待,江卿就待了一天。
晚上厉司爵回来的时候,白十七才走。
洗完澡,江卿累得腿软。
“厉司爵~”
她软软地挥着手,“你抱我去餐厅好不好?”
见状,厉司爵微皱起眉。
将江卿抱回了餐厅。
她手软、腿软,浑身都疼。
一顿饭下来,几乎全靠厉司爵伺候。
歪着头,江卿漆黑的眸子发着光。
“谢谢你,厉司爵。”
垂下眸子。
厉司爵不冷不淡地说了句。
“不是我让你腿软的。”
“所以,你用不着谢我。”
江卿,“…………”
她怎么觉得。
厉司爵是在开车?
用完晚膳,又是厉司爵抱着她回的房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厉司爵刚将她放在床上,江卿便抬起头。
亲了一口他的喉结。
俯着身子,厉司爵俊美邪肆地脸庞紧紧盯着她。
目光幽深暗怖。
“卿卿。”
嗓音宛若一把破出黑暗的利剑。
低沉狠戾。
他压下身子。
“你确定,还能受得住我?”
此话一出,江卿身子猛地一颤。
推了推身上的厉司爵。
“受不住,受不住。”
侧过身,她裹着被子就想钻进去。
却被厉司爵一把拽住。
沙哑着声音问。
“你腿上的伤好了吗?”
在江家烫伤的地方早好了。
江卿点点头,“好了。”
闻言,厉司爵眸子微闪。
牵起她的手,在她白皙纤嫩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就剩手上的抓痕了。”
“再养几天。”
此话一出,江卿还没反应过来。
“养什么?”
她仰起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茫然。
“呵。”厉司爵勾唇轻笑。
如狼似虎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当然是把小羊养肥,好喂饱恶狼。”
江卿脸噔的一下就红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扯过被子,背对着厉司爵。
喃喃道。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