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朝厉司爵怀里靠去,江卿有意掐着嗓音,语气轻柔。
做足了哄人的架势。
但她肌肤刚一触碰到厉司爵,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呵。”轻嘲一声,厉司爵便一把将江卿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
站起身,粗暴地拖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床边。
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江卿,真想取悦我,就做好取悦我的准备。”
“你这副样子,可真令人反胃。”
男人霸道强势又透着阴鸷的声音响起。
而镜子里,江卿趴在床上,俯着身子,仍旧浑身颤抖。
即便,他已经将她从自己怀里‘解救出来’。
但她仍旧这么害怕厌恶。
仿佛他就是什么洪水猛兽。
一碰到他,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想到这里,厉司爵眸色微暗,幽暗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冷嘲热讽。
原来,她就这么厌恶他。
松开江卿的手,厉司爵手里一空。
死死咬着唇,靠着极大的抑制力和自控能力,才忍住没有继续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她刚醒。
医生说过,不能再刺激她。
“江卿,别想逃。”
“就是死,你也休想逃出我厉司爵的掌心。”
留下这句,厉司爵才深深看了一眼床上已经不再颤抖的女人。
愤愤转身,大步离开。
待他离开后。
江卿才终于缓过神,大口喘息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前世今生,她这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近。
而且,还是她主动靠近。
因此,一碰到厉司爵,她便浑身不适应。
但是让自己浑身颤抖,却也是江卿没想过的事。
也许,是她这具身体还没有习惯。
毕竟,重活一世,她已经知道,厉司爵是真心爱她。
只是占有欲太强,太霸道,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想到前世,因为她,厉司爵最后……
江卿就眸子一暗。
但是没关系,都会好的。
重生归来。
她会慢慢适应,也会和厉司爵好好的。
更重要的是。
她也会将前世的账,一笔一笔向该讨的人,亲自讨个清楚。
死死抓着掌心,江卿就这么坐着,一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直到她再也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睁开眼,江卿还有些不适应。
下地时,身子沉重,浑身难受。
但她仍旧洗漱好,换了身衣服。
又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才强撑着身子,走下了楼。
如果是平时,她该懒懒地躺在床上睡觉了。
但是今天不行。
因为今天,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
下楼时,厉司爵正端着咖啡,坐在客厅里处理工作。
男人身材挺拔,英俊无比,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低调而华贵。
轮廓分明的脸,五官立体,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宠儿,每一寸都恰到好处,无可挑剔。
早知道这个男人俊美非凡,然而,这还是江卿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他。
发现他的样貌,比起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江小姐?”
叫她的是厉司爵的保镖兼助理,莫霖。
“嗯。”听到声音,江卿轻应了声,才缓缓朝着厉司爵走了过去。
听到江卿回话,莫霖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今天是什么日子。
江卿竟然主动搭理人了。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穿了一身红色的修身旗袍。
旗袍做无袖设计,纤长修身,裙摆开衩到小腿以上,将江卿完美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
美是美,但是与江卿以往的风格并不相符。
云城人人皆知,江家大小姐,最喜白色。
并且独爱白。
而且一向素净的脸上,竟然也开始施起了粉末。
怎么回事?
江卿今天是中了邪吗?
“厉司爵。”没有理会一旁的莫霖,江卿坐在沙发对面,直直看向对面的男人。
“我要去苏家。”
闻言,厉司爵才浅浅抬眸,朝江卿看去。
这一看,便看到了江卿身上的打扮。
下一秒,男人眸子幽暗,深邃的眸子里藏着腥风血雨,正如风卷云涌般的浪潮扑面而来。
戾气疯狂肆虐,浑身都散发着瘆人的恐怖气息。
莫霖死死低着头,心里无数个TM的奔腾而过。
他就知道。
江卿怎么会有不作妖的一天,
而且这一次,更是直接触到了男人的逆鳞。
江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面厉司爵就哗的一下站了起来。
脸色铁青地拽着她的手,朝楼上走去。
“重新换一件衣服。”
不是商量,而是直接下的死命令。
不容反驳。
但江卿的性子又不是个随意被人拿捏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强迫她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
所以,莫霖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
大战一触即发。
却没想到,江卿竟然不生气。
被厉司爵一把抓起来,也只是平淡地将自己身后的披肩拿了出来。
“厉司爵,我带了这个。”
“不会露的。”
只短短的两句话,便成功地让厉司爵顿住了脚步。
不只是因为江卿嘴里说的话,还因为她语气轻柔,
不像平时那般冷漠冰凉。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便转过身,看向了江卿。
见江卿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披肩,仰起头满眼认真地看向他。
神色正要缓和,但只要一想到江卿刚刚说的话。
厉司爵便紧抿双唇,冷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即便是这样,但是这半个月,你也只能待在御园,哪里也不许去。”
说罢,他便缓缓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更是不想让除他以外别的男人,看到江卿这副模样。
因此,他便对着莫霖使了使眼神。
得到暗示,莫霖俯了俯身,恭敬地退了下去。
“厉司爵~”江卿则继续向厉司爵卖乖讨好,“我知道你最喜欢红色,所以我今天特地穿的红色。”
“你就让我去苏家吧。”
“我和你约法三章。”
“出门不逃跑,遇男人先跑,并且绝对不给你惹事。”
“好不好?”
江卿一字一句,认真地和厉司爵打着商量。
她今天说的话,比她一个月说的都多。
但是,只要一想到江卿去苏家的目的,厉司爵便浑身急躁。
拧着眉,颇有几分不耐地扯了扯身上的领带。
“行。”
“去苏家可以。”抬起头,既恶劣又嘲讽地说了声。
“但是,你求我啊。”
“求我,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