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从后宫的嫔妃那里打探出了一些消息,这件事情好像是父皇最近新得的那个道士出的主意,说什么需要处女之血,父皇才下了这个命令。”说到最后,太子冷冷哼了一声,眼神充满了戾气。
阮潇一听,目光泛起一丝杀意:“该死的妖道,比起以前的飞云道长还要过分,臣现在就去杀了他,只要杀了这个人就能一了百了了!”
“慢着!”太子着急,一下子制止了他的动作。
“阮潇,孤知道你很急,但还不是时候,就算没有了长风道长还会有下一个,谁知道下一个来的会不会比这一个更加过分,这一切谁说得准呢?”
阮潇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行动慢慢停了下来。
可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咽不下这口气又是一回事。
“阮潇,还是要从长计议才是,冷静一点吧。”太子叹了一口气,劝说。
另一边,小草早就在娘亲被绑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找了林彦,让人去云台山通了气。
一时辰后,冷家祠堂内,冷父派去问话的人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冷父眼神犀利的瞥了眼冷如月,这才看向了来人:“事情查的怎么样!”
来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冷父的眼色,硬着头皮回答:“老爷,大小姐确实是去云台山庙祈福。”
不等冷父说话,冷如月便擅自从地上站起身来,轻轻的拂了拂衣服不起眼的尘土,冷笑一声:“呵,父亲,这次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突然,她话音一转,红着眼睛,满脸委屈的指着冷颜:“二妹,我自知你一向不喜欢我,时常给我下绊子,给我找麻烦,但这些我都不愿去计较,但你这一次,千不该万不该拿我的名节开玩笑。”
冷颜黑着脸反驳:“冷如月,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冷如月不理会冷颜,转而看向了冷父,话未说出口,眼泪便顺着眼角落下。
后又跪坐在地上,可怜兮兮道:“父亲,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知道二妹一直不喜欢我,但是女人这一生的名节有多重要,父亲比我清楚,我知道父亲不喜欢我,也知道自己是个没娘疼爱的人,但是我也是父亲的女儿啊。”
冷父低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冷如月,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又转瞬而逝。
微微抬头的冷如月将冷父的所有神情全都看在眼里,自嘲的在心里笑了一声。
她的这个父亲啊,一如既往的在心里没有她,即使是假装一下都不愿意。
低头掩埋住眼底的嘲讽,冷如月继续哭诉:“父亲,冷颜如此诬陷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不等冷父回答,冷颜便直接蹦出来,黑着脸,怒视着冷如月,颠倒黑白:“谁诬陷你了,明明就是你私自跑到了云台山,谁知道那一些僧人是不是你找的,故意说出那一些假话来哄骗父亲。”
冷如月红着眼看着冷父,替自己辩解:“父亲,你听听二妹说的是什么话,直到现在,二妹还想要诬陷我,父亲,我的名节不重要,但是我也是皇上亲封的圣女,如今被人白白泼污水,这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毁的可是我们整个冷家啊。”
冷父眼神微变,故作严厉的看着冷颜责骂:“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将你姐姐扶起来,也不知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不先替你姐姐辩白,还跑到这里来诬陷你姐姐,还不过来!”
冷颜狠狠地瞪了眼冷如月,满脸不高兴道:“我不扶。”
冷父强压住心里的怒火,黑着脸吼道:“冷颜,为父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
冷如月自顾自站起身,冷哼一声:“父亲莫不是打算就这么息事平人吧。”
冷父强忍怒气,难得喊着阮潇的小名,做调和剂的哄道:“月儿,颜儿已经知道错了,你作为姐姐,应该大度,再说,颜儿这一次也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阮潇满脸嘲讽的看着冷父说:“没做什么?父亲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冷颜差一点就让我名节尽失,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洗清了自己的清白,如今父亲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我放过冷颜,这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
冷颜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要揭过去了,不料阮潇竟得理不饶人,顿时火冒三丈,气势汹汹的冲到阮潇面前大骂:“阮潇,你不知道不知好歹,父亲都已经好好跟你说话了,你为什么非要咄咄逼人。”
阮潇满脸不在意,故作轻松道:“咄咄逼人,二妹难不成也想要让姐姐诬陷你一次,只怕那个时候,二妹承受不起,毕竟你只是冷家的二小姐,而并非是圣女。”
冷父听懂了阮潇的弦外之音,瞬间变了脸色,黑着脸看向冷颜责骂:“混账,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还不赶紧滚回去。”
冷颜哪里受过这委屈,顿时哭啼啼的捂脸跑走了。
阮潇冷眼瞧着这一切,故作不懂的看向冷父:“父亲这是何意思?”
冷父强挤出一丝笑容,替冷颜说好话:“月儿,为父知道你这次受了委屈,但颜儿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就罚颜儿三个月月钱吧,你说好不好?”
阮潇微微点头,满脸淡定回答:“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若父亲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本就清楚,冷父对冷颜十分疼爱,几乎从未责罚过。
这次虽说罚了三个月月钱,但那跟没罚有何区别。
不过,冷颜一向气比心高,这次因为她而被责罚,想必冷颜心里并不好受。
想到这,阮潇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往上扬。
跟冷父打了一声招呼,便喜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朝堂上,皇上大手一甩,一脸严肃的端坐在龙椅上。
众大臣行礼过后,公公哑着声音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御史一脸沉重的站了出来,双手握拳,义正言辞道:“皇上,臣有本启奏,近日临县孩子持续失踪,微臣认为,这一切都是四皇子治理不力,微臣恳求皇上狠狠责罚四皇子,同时派人去临县寻找那一些失踪孩子的下落,给百姓一个交代。”
皇上面露怒色,恶狠狠的盯着御史:“冯爱卿这是在教朕做事吗!”
御史吓得浑身一抖,打了一个冷颤,额头不时冒出冷汗来。
瞬间,整个朝堂上鸦雀无声,众大臣纷纷夹紧身体,惶恐不安的站在原地。
甚至有人将气洒在御史身上,心里暗暗责怪御史说话不过脑子。
御史强忍住心里的恐惧,趴的一声跪在地上,满脸伤心的求情:“皇上,微臣……微臣只是看着那一些父母没日没夜的寻找孩子,一时不忍,这才如此提议,皇上,他们也是您的孩子,求您可怜可怜他们吧。”
这话一出,大部分文臣眼睛都红了,张口便想要替御史说话,但一想到皇上刚刚的神色,又吓得闭紧了嘴巴。
皇上重重拍了拍龙椅。满脸怒色道:“众位爱卿听清楚了吧,不知这件事情谁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