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云七月还没想清楚要怎样才能让九渊答应借人,但云七月决定去试试后,便付出行动了。
于是,趁着天没黑,云七月赶紧去了厨房做了几样点心,装上食盒,云七月便叫府中的下人套了马车,出了城。
而这时,有一直盯着云七月的人见云七月的马车出了城,便立刻往城内跑。
没多久,那人便出现在了一个公子哥面前,“世子,云七月她出城了。”
这公子哥,不是旁人,正是明安世子,一听云七月出城了,明安世子一脸的阴狠:“既然她给我创造这么好的机会,那本世子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呢?”
马车远离京城,驶向郊外时,云七月忽觉一阵不安。
正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下。
云七月眉心紧拧,手上已经多了一包毒粉和一把手术刀,一双眸子犀利地看着马车帘子。
“你……你们别杀我,我……我是无辜的,要杀你们就杀云七月。”
马车外响起车夫的声音,让云七月的眸子越发寒凉。
将军府的下人多是因为惧她手里的卖身契才听她话,遇到事情不忠心也正常,但就这么巴不得地想让她死就很让人不爽了。
不过接着一声刀剑刺入肉体的声音传来,有什么重物掉落在地,云七月便知道那车夫已然没了性命,手中的手术刀便握得更紧了。
“云七月,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们上去请你下来?”熟悉而又透着几分阴鸷的声音传来,是明安世子。
云七月拉开车帘走了出去,看都没看一眼已经气绝的车夫,冷眼看向明安世子。
“怎么,明安世子身上的毒解了?”
一听到毒,余明安的脸色阴鸷难看,看着云七月的眼神里带着怨毒,“云七月,将解药交出来,本世子能饶你一条贱命。”
贱命么?
云七月的眸色越发寒凉。
那她倒是要看看,今日究竟是谁的命比较贱。
这般想着,云七月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的冲了出去,目标:余明安。
余明安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和教训,所以离马车很远,且身边也跟着人护卫,所以哪怕云七月的速度很快,但是余明安的带来的属下和杀手也并不是吃素的,在云七月接触到余明安之前,就将云七月给拦住了。
云七月有些失望,但是却并不意外,呼吸间便已经跟那些杀手缠斗在了一起。
不会轻功内力又如何?
实力不够又如何?
上一世的她,不也是一次一次的绝处逢生么?
云七月手握手术刀,在这一刻,如同杀神一般嗜血。
手起刀落,次次见血,见血则封喉。
来不及了就洒毒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云七月身边就已经满是尸体。
余明安看着云七月,眼中有着难言的惊恐。
她,她一定不是云七月!
云七月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可当目光落在云七月脸上时,余明安被拉回现实。
那张脸,不是云七月,又能是谁?
眼看着黑衣人越来越少,惜命的余明安不敢多待,阴狠地看了一眼云七月,便沉声道,“走!”
余明安带着自己的属下匆匆而又仓皇地离开,云七月冷冽的眸子朝着余明安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因为这一眼,她被砍伤。
不过这种疼痛,却也叫本就已经疲累的她回过神来,继续加入战斗之中……
夜风呼啸,空气中血腥味蔓延,云七月一身血衣,便是脸上都满满的全是血迹,而地上的黑衣杀手,一个不留。
即便此时云七月的身子因为超负荷而微微颤抖,但是眼神依旧清明且冷冽。
没再看那些尸体一眼,云七月抬起微微颤抖的脚,坚定地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手术刀唰的一下,把马上连着马车的绳子砍断,云七月又从马车里拖出了食盒,将食盒绑在马上,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并且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绑缚在马背上,才对着马道,“要乖乖往前走啊。”
前方直线距离,就是鬼煞阁的地盘了。
说罢,云七月一甩马的缰绳,喊了一声驾。
马奔驰起来,云七月却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没有多久便失去了知觉……
鬼煞阁禁地,夜阑绝没来由地一阵烦躁,神色不愉。
就在这时,一个鬼面人匆忙前来,“主上,云小姐来了……”
夜阑绝抬头,“让她进来。”
这女人,这么晚来做什么?
夜阑绝蹙眉,脸上表情越发冷肃了几分。
鬼面人:“可……可云小姐她……晕倒了……”
鬼面人话音才落,便觉眼前有黑影一闪而过,定定神再看,眼前早已没了人。
此时,禁地门口,几个鬼面人看着马上的血人,神情紧张,却不敢靠近。
因为那马背上的,是主上唯一带回来过鬼煞阁禁地的人,主上的女人,他们还没有胆子碰。
只是,看着那地面上聚集的血,以及马一路驶来滴在地上的延绵血迹,他们心中无比的慌张。
这要再不处理,这云小姐的血流光了,他们会不会跟着陪葬?
“要怎么办?”有人问。
“要不去请徐老过来?”
然后,就真有人去请徐老了。
只是徐老还没来,夜阑绝便已经到了。
看到马背上了无生机的女人,夜阑绝的心微微揪紧,眼里杀意肆意,“去查,看是什么人将她伤成这样,本座要他生不如死!”
这女人,便是要欺负,也只能他来。
他暂且放过的女人,竟有人胆敢将她伤成如此模样,简直找死。
鬼面人领命,立刻去办了。
而夜阑绝人也已经走到马前,抬手一震,便震碎了捆绑住云七月的绳子,抱着云七月就消失在了禁地门口。
其他鬼面人也准备离开,却见那马背上的捆着一个食盒。
“这……难道是云小姐专门给主上拿来的?”
几个鬼面人面面相觑,但是谁都不敢将食盒打开,只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下,然后提着食盒去找主上了。
另一边夜阑绝将云七月带到自己的房间后,先是给云七月喂了一颗药,随即便是蹙起眉来。
越看那一身血衣就越是觉得刺眼。
该死的女人,不是很能耐连他都敢惹么?
怎么还能让自己被伤成这个样子?
夜阑绝更加烦躁了,怒声问,“徐老怎么还没来?”
“主上,来了,来了……”
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外传来。
接着就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提着医药箱,狼狈地跑了进来。
一进来,徐老就感觉到了满屋的压力,吓得差点又给退出去。
但,他不敢。
于是徐老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到了床边,也不敢让夜阑绝让开,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心惊胆战地给云七月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