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取笑我了。”白书若很是不好意思。
“听芬姨说你都搬过去住了,还害羞啊?韩旸廷对你好吗?”白书楠又问。
白书若仔细想了想,再道:“挺好的,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挺笨的,来了之后什么都不会做。”白书若对这一点很是介怀。
“傻瓜,他会就行了,他比你大,得让着你的呀,你说说,他今天都是怎么对你的?”
白书若如实说了:“他做了饭,没让我动手,也不许我吃辣条。”
“那敢情好,终于有人管一管你这个小傻瓜了,不像顾云霆那个渣男,我喝酒喝到死他都不会管我。”
“那你就少喝点啊。”
白书楠把话题岔开:“不提我了,还是说说你吧,你长得这么好看,韩旸廷有没有对你那啥啊?亲你没有?”
“那倒没有,他……”白书若想说,他对她似乎没有兴趣。
但白书楠又道:“不用担心,他都31岁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你就做好夜夜被他宠到天上的准备吧。”
“姐,你别说胡话了。”白书若把音量压低,韩旸廷还在屋里住着呢,万一他听到了怎么办?
“姐不跟你多说了,还要加班呢,哪天得空了再去看你啊。”
挂了电话,白书若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姐姐是这个世界上跟她最亲的人了,可她总是忙,这一次打完电话后,又要过好几天才能会联系她了。
……
白书若躺在床上玩了一个小时的游戏,再出去时,天已经黑了。
韩旸廷不在家,茶几上有一张留言:我有事出去了,你记得按时吃晚饭,冰箱有面包,也有面条。
又吃?
白书若觉得下午吃的饭现在还没有消化掉呢。
不过他又不在家,她才不吃呢。
这个家好大,他现在不在家,就显得更大了。
她愉快地在里面转了一圈,每个房间都参观了一下,三个房间,韩旸廷的房间最大,但里面的东西不多,简洁得让人怀疑他有洁癖。
除了三间房,还有一间健身房,里面放着各种健身器械,地上还有很多哑铃,她试着提了一只10公斤重的哑铃,没提起来,好沉。
她无聊地看了一会儿电视。
108寸的电视机,差不多一面墙那么大,电视机还连着音箱,若是看电影一定很爽吧。
可她还是个穷学生,想看的电影都要开通VIP,她宁愿买15块一杯的奶茶,也舍不得开通15块钱的VIP,所以随意打开一部电影,只体验了开头几分钟就回房间打开手提电脑。
大四了,她要写毕业论文了。
她是工程系的学生,学工业设计,毕业论文的主题是“浅谈功能与人性工业设计”。
她学习向来认真,对待学业更是专注,不然也不会考上凤城大学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写了两千多字。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韩旸廷回来了!
她的心又是一紧。
原本写得顺畅的论文,也在这时卡文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的时候,韩旸廷已经走到她门口了,她不由地站起来,礼貌又小声地叫了一声“韩大哥。”
韩旸廷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衣,一条深色的西装裤子,肃冷倨傲。
每回见到他,她都紧张得不能自已。
韩旸廷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牌手表,再问她:“晚饭吃了吗?”
“……没有。”她如实道。
然后,她也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只20块钱从某宝掏来的手表,再嘿嘿地笑了笑,“才8点半,还早。”
韩旸廷无语地看着她:“9点了。”
“是吗?”这手表又不准时了。
韩旸廷松了松领带:“走吧,陪我出去吃夜宵。”
“……”
其实她也有一点饿了,那就走吧。
……
吃夜宵的地点在一家私家菜馆,也不知道韩旸廷是怎么找到这样的餐馆的,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凤城人都不知道这巷子里面有这样一间装修别致的餐馆。
晚上可以点的食物有海鲜粥、大闸蟹,还有鸡爪和各类点心。
白书若不禁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一顿饭的价格,该不会要500块吧?
这是她两个星期的伙食费了。
她没有生父生母了,后妈自己生活都困难,经济上没有一分支持,她上大学的学费是贷款的,生活费是姐姐给的,姐姐虽然工资高,可她不好意思要多,一个月1000就不肯再要了。
她也想过去勤工俭学,做做家教什么的,可姐姐不支持,让她只管好好学习,说做家教容易遇到坏家长,而且她自己还像个小学生,哪能管得了学生?
她偶尔会帮系里做一些设计的活儿,赚点零花钱,但活儿也是陆陆续续的,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想什么呢?”韩旸廷见她不吃,就问了一句,同时把服务员送来的那张花费了3000块的小票收好。
韩旸廷再给她舀了一碗海鲜粥,粥很少,螃蟹和虾多得溢出来了。
白书若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没想什么。”
但思绪不一会儿又放飞了。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怕这些山珍海味吃多了,若是有一天和他过不下去了,自己就吃不惯校门口5块钱一笼的小笼包了。
“吃啊。”韩旸廷又催她。
果然是天秤座的,吃个夜宵都这么纠结。
“你不用担心会长胖,女孩胖一点更健康。”他以为她在减肥呢。
白书若咬了咬唇,吃就吃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她都快毕业了,将来要是想这一口,那就花自己的钱。
她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韩旸廷自己也舀了一碗粥,小口地吃着,吃相特别优雅好看,害得白书若都担心自己吃相不好看了。
她吃了几口粥,又夹了一只鸡爪小口地啃着。
韩旸廷就问她:“你现在大四了是吧?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白书若顿了顿,欲言又止。
他就鼓励她:“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不用顾忌这么多。”
“我……”白书若也就直说了:“我打算过几年再生孩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