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
这都能算是破获了重大案件?!
东野宁觉得这多少沾点意料之外,仔细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你就说托马斯·辛朵拉动没动手吧。
不过眼下抽奖什么的还是先放放。
东野宁单脚扫断匕首,刀身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众人心头激起情绪涟漪。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
反应慢的还在反应中,反应快的也才刚刚做出制止动作,场面像是定格在慢动作回放过程中一样。
托马斯·辛朵拉本人是非常懵逼的,盯着手中的断刀眼神发愣。
他这匕首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路边摊货色,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踢断了???
不过没关系,断刀一样可以杀人。
今天他至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才行!
托马斯·辛朵拉再次用力抬起手臂,眼中凶光毕露。
可还不等他把所有力量宣泄出去,他的手腕就被东野宁牢牢握住,紧接着他的脖子也被锁住。
“嘘嘘嘘...有点头晕是正常的,别怕。”
东野宁半蹲在托马斯·辛朵拉身后,语气像个慈父。
其余人都看傻了!
神他喵有点头晕是正常的啊!
“东野老弟!”目暮十三赶紧开口,“你别这样,我这里有手铐!”
东野宁愣了一下,“哦...好像我也有手铐。”
话刚说完,山村操就手脚麻利地掏出手铐朝这边小跑过来。
“警部先生!让我来让我......”
啪叽。
山村操来了个平地摔。
他快速爬起来。
“让我来让我......”
啪叽。
“让我......”
啪叽。
“这里的地板为什么这么滑啊?”
山村操揉揉身上摔疼的地方,将手铐拷在托马斯·辛朵拉手上。
只能说他的出现让氛围有了难以想象的逆转,险些被刺杀的泽田宏树沉默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坚村忠彬无语了,其余人也不约而同暂时性失去了语言功能。
大家心里都有各自的槽在狂吐。
“地板滑...那托马斯刚刚怎么健步如飞呢?”
“东野老弟,你在群马那边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还真是...一位很特殊的警官。”
东野宁无声叹气,“铐住了就行,把他带走吧。”
“等一下东野警部,我还有话想问问辛朵拉董事长。”这时工藤优作举手叫停,态度柔和亲近。
东野宁对这位大佬没有任何恶感,也乐意行这个方便。
盯着托马斯·辛朵拉,工藤优作问出自已心中的疑惑,“血脉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托马斯恨恨地盯着工藤优作,“重要的是我的商业帝国。”
的确,董事长身负罪恶血脉的确会被恶意夸大成社会污点,股价暴跌是必然事件。
在这种情况下,其余金融大鳄也一定会选择对他出手。
托马斯·辛朵拉要么接受市值蒸发以及背负骂名的现实,要么就及时隐退继续背负骂名等时间湮灭一切不良影响。
可是...有哪个帝王能接受失去权力呢?
在各种不甘心的情绪影响下,托马斯·辛朵拉在自身血脉被揭露的时候冲动选择动手杀人倒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的行为。
托马斯的沉默被工藤优作读懂了,所以这位推理大佬也就不再说话并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
尊重他人命运。
反正也没有人丧命于此,托马斯·辛朵拉也会为他的冲动付出代价。
山村操正要继续带托马斯离开,东野宁却忽然叫停。
“算了山村警官,这边你不熟,还是麻烦白鸟警部帮忙押送他出去吧。”
大家都是约好顶峰相见的好兄弟了,东野宁现在自然要分润一些功劳给白鸟任三郎,即便这个功劳只是帮忙押送犯人而已。
但放在外界眼中就不是这样了啊,那些逗留在外面的记者只会看见白鸟任三郎押送犯人出来,顺带着带给他一波超大的曝光度,只要白鸟家运作的好,这里面大有利益可图。
而东野宁自已抓到人的事实是不争的,他也不用担心自已被冒名顶替了功劳。
所以这完全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白鸟任三郎都快升警视了,他自然明白东野宁的意思。
朝东野宁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后,他快步走到山村操跟前将托马斯托马斯·辛朵拉接了过来。
众人目送白鸟任三郎离开。
等他在门口彻底消失,坚村忠彬也不再克制自已,跑过去将泽田宏树抱在怀里放声痛哭。
泽田是他前妻的姓氏,当年他忙于工作,缺失了大部分童年陪伴,还因为工作压力跟前妻闹到离婚的地步。
他要继续留在日本发展,泽田宏树本人在日本校园内又被当做是怪癖小孩,所以最终还是他前妻带着泽田宏树去了美国这样一个在教育上更有多样性的地方。
一切都悔之晚矣,但未来仍旧可期。
“宏树,爸爸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忽视你的感受了,请你原谅我吧。”
泽田宏树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但短暂思考后他还是轻笑着点头,“嗯!”
想要留在日本并收获一定程度上的自由,回到他生父的家庭是必要条件。
而且这些年里坚村忠彬的确一直有在尝试跟他进行联系,也一直在努力收回抚养权。
虽然父子间的隔阂依旧存在,但泽田宏树也愿意给父亲,也给自已一个重新收获亲情的机会。
父子温情场面让毛利小五郎想到了自家女儿,也让他想到了自家女儿此时正跟工藤新一待在一起的事实。
所以,他坐不住了。
“优作,我们也去看看孩子吧。”毛利小五郎直接发起父辈组队邀请。
工藤优作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你先过去看看吧,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总感觉针对宏树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如果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也好及时出份力。”
跟毛利小五郎不同,工藤优作对自家孩子实行的是“放养政策”,只要人还没死,只要孩子还能嘴硬说自已可以搞定,那他就真的不管。
听完他的话,毛利小五郎也不再停留,大踏步夺门而出。
“坚村先生,”东野宁活动活动手腕,“接下来就请你带着宏树跟我们一起返回警局做必要的笔录吧,正好也方便我们警方对宏树进行保护。”
“现在还没到完全放松的地步,或者说...可能一切危险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