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瞬间,欧阳震直接跪在了陈琦的面前。
“陈哥,我错了。”
“是我御下无方,管教不严,实在对不起,我回去以后一定加紧反思,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的态度诚恳地就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在面对自己最严厉的导师,做着检讨。
紧跟着,他上前来,朝着陈琦磕了一个响头。
“陈大师,还请您一定要救一救我菲姐……”
说完之后,他再朝陈琦磕了一个人。
此时,还没有等陈琦开口说话。
被踹翻在地的方剑懵了。
等会,怎么回事?
自己飞鲸门的少主,怎么给陈琦跪下磕头?
要知道,飞鲸门可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组织,创立源头从建国初年就已经出现。
一直到现在,混的是风生水起,生意做的大,同时里边人也多,背景也大。
即便是有头有脸的富豪,包括银行的行长,到飞鲸门的跟前,也不敢大喘气。
飞鲸门的少主该何等张扬跋扈?他怎么可能会跪下?
另外一边,卢晓玲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刚才方剑那个样子,这些人肯定都是很有来头的人,怎么还给陈琦跪下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医术的?”陈琦疑惑地说道。
“是您之前救过的一个人,叫做徐桂娟,她说您懂得惊天的医术,能够帮助女人修复受损的肌肤。”
陈琦闻言,仔细想了一下,倒是的确有这么回事。
自己当时卖药的时候,不但救了徐桂娟的脸,同时也跟楚嫣然合作了一小笔生意。
“求求您了……陈老大,这件事对我们家来说,至关重要。”欧阳天再次给陈琦下跪。
就好像让陈琦救的人是他的老爸一样。
“来人。”眼看着陈琦没有动静。
他也是往一旁使了一个眼色。
身后的小弟直接抬了一个手提箱子过来。
欧阳天把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摆满了一捆一万的人民币。
“这里边是两百万,陈先生,只要你能够救好菲姐,后面还有两百万的诊费,可以打给您。”
闻言,方剑整个人呆若木鸡。
冷汗就好像是一条小溪似,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寒冷,无尽的冰冷感受传到大脑当中。
方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路人甲陈琦,怎么摇身一变变的让大佬欧阳天都只能跪下。
眼看着陈琦不开口。
欧阳天揣摩了一下,大概估计,恐怕就是身后的方剑跟陈琦闹了不痛快。
“你吗的!是不是你刚才要债要到陈先生家里了?”
“啊?你这畜生,天理难容的东西!”
欧阳震对待自己手下人,毫不容情。
他直接冲过去,一拳就砸在了剑哥的脸上。
而后,把剑哥直接拉跪在地上。
“马上给陈先生磕头,什么时候陈先生原谅你了,什么时候你再起来。”
方剑一下尿都吓出来了,但是他的蛋又碎,疼的要命,像是虾一样扭曲爬行起来。
“陈先生,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是我眼睛太瞎,我有错,我有罪。”
陈琦见状,只是皱眉,一句话都没有说。
见到这个情形,欧阳天一咬牙,继续给陈琦磕头。
“陈先生,我可以追加到六百万,这已经是我能够拿出来的极限了。”
“先别废话。”陈琦忽然摆手。
“这个方剑,行事恶毒,从此以后,在你飞鲸门除名,以后你们飞鲸门的人见他一次收拾他一次。”
“直到这个人给贫困山区、助学奖学金机构,捐助超过一百万,什么时候停下,能不能做到?”
“完全没问题。”方剑还没开口,欧阳天斩钉截铁,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何乐不为?
“好,接下来,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从此以后,从你开始,你们飞鲸门的年轻一代。”
“绝对不允许再触碰违法、暴力、犯罪,等等一系列的举动。”
陈琦说完,欧阳天顿时面露难色。
他很多发财的生意,就是靠着飞鲸门的血腥底色,甚至是恐吓才拿下来的。
比如说一些工程,还有一些沙石类的生意。
闻言,他咬了咬牙,看向了一旁脸色始终保持淡漠的菲姐。
菲姐对他的父亲,对他,对他们家,都有救命之恩。
还有菲姐的父亲,当年要不是菲姐父亲以命相救,今天飞鲸门恐怕早已经败了。
欧阳天还算是个讲义气之人,想了想,决定壮士断腕。
“好,陈先生,我答应你。”
“做不到的话,我就要上门讨债,恐怕到时候你还不起。”陈琦转过身淡淡说道。
语气如水,但却充满了威胁的锋芒。
“接下来,飞鲸门将不会再做任何害人、威胁人、恐吓压迫人的事,我们做的所有工作,都是正当生意。”
“我对菩萨发誓。”
说完以后,欧阳天又朝着西方磕了三个响头。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陈琦点点头。
如此一来,欧阳天才敢派小弟,小心翼翼地把钱都运进出租屋里边。
卢晓玲看着那一个巨大的手提箱拿进来,里边装的是红彤彤的钞票。
脸上一片潮红之色。
这一辈子,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现金。
现场仿佛拍电影一样,让她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要是以她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恐怕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挣到这么多的钱。
“晓玲姐,你先把钱装好。”陈琦给卢晓玲使了个眼色。
卢晓玲连忙去放钱。
“我们到外边去说吧,这里很不方便。”陈琦说完,就往外边走,顺便把门拉上。
将所有人跟卢晓玲隔绝起来。
“好,您想到什么地方去,都可以。”欧阳天毕恭毕敬。
而一旁的菲姐,本来一直冷如冰山的脸色,在这一刻,也是终于变的好奇起来。
她不明白,一向心高气傲,谁也不服,只愿意凭借拳头说话欧阳天。
竟然也有这么谦卑恭顺的时候?
难道是因为自己?
可他有时候连自己也要顶撞……
莫不是,这个陈琦真的有什么本事。
想到这里,她的一颗心热络了起来。
此刻,她的背上,一道陈年旧疤,触目惊心,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