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他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舒玄鱼情绪逐渐崩溃。
从小到大最亲她,最疼她,也带她最多的爷爷,是她生命里边最重要的人。
“准备后事吧,已经没机会救活了。”此刻,一个青年男子,西装笔挺,身高一米八,看起来十分俊朗。
他走了过来,对着舒玄鱼叹口气。
这个人就是齐家的年轻一代之一,齐家算是京海里边有名的商业家族。
他一直比较仰慕舒玄鱼。
“是啊,我看可以准备后事,准备火化。”一旁的二大姑站出来。
“不行,你们不能碰我爷爷!我爷爷还没死!”舒玄鱼仿佛疯论样冲进病房。
她一把扑在自己爷爷的病床前,跪下哭的泣不成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玄鱼,你还是顺应天意,多考虑考虑你的婚事,你年龄也大了。”
“不要总是让家里人不放心。”
齐家少爷齐特,安慰舒玄鱼。
“玄鱼,你二姑叫我联系整个京海市里最大的墓地,我已经为你爷爷买了一块最大位置最好的。”
“我不同意。”就在此时,陈琦忽然推门而入。
“人还未去,你们就在商量怎么火化,埋在哪里,恐怕为的就是争夺他留下来的遗产吧。”
“你们知不知道即便人死后,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人的真灵还在身上,这时若是尸体受难,将会痛苦无比。”
陈琦走进来,一把直接推开了这个齐特。
“你又是谁?”齐特脸色一凝,满脸都是不悦之色。
“你先闭嘴!”舒玄鱼忽然激动起来。
“陈琦,你说我爷爷还有救?”她双眼之中,忽然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
“不,这绝不可能。”一旁的主治医生,忽然站出来说道。
“我们已经下了死亡诊断书,在这里,舒小姐你看看。”
“我们的死亡鉴定,是由医院里的权威专家加上仪器判断出来的。”
“那只是对于你们来说,就好像小船只能过河,而巨轮才能飘过远洋。”陈琦自信地说道。
“胡说八道!”主任医师,脸上忽然十分不悦。
“舒小姐,这个人是你的私人医生吗?还是江湖骗子,说话很不靠谱,我希望你能够看清楚他,别被他骗了。”
闻言,舒玄鱼脸色一黯。
她知道,这个主任医生已经算是整个京海里最好的。
他说出来的话,没几个人敢真反驳……
“我有让她爷爷恢复健康的办法。”陈琦直接开口说道。
他的眼神无比自信,让在场的众人看着他,都是脸色一变。
“老舒!舒云鹤!你他娘的给我醒过来啊!你不是说今年夏天还要跟我去钓鱼么?”
就在此时,一个仙风道骨,耄耋之年,双眼炯炯有神的老者,冲了进来。
这个人,是云游四海的神医,金医张绝。
也是躺在病床上的舒云天的好友。
他一过来,也许自己的爷爷还有生机。
舒玄鱼那俏美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喜色。
“张神医,您终于来了。”舒玄鱼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泪唰的一下再流下来。
她之前已经打电话联系对方,对方说三天之内尽快赶到。
“哎,是我太忙,找我的人太多,差点把你爷爷的这碴忘记,是我的问题啊。”张绝拍了一下自己锃亮的大脑袋,显得十分洒脱诙谐。
“放心,只要我在这个地方,这老东西……老爷子就不会死。”张绝说道。
“先让我给他看看。”
“舒小姐,这个人是?”此时,那主任医师,看了一眼张绝,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看起来这个人不简单。
“是金医张绝。”舒玄鱼简单解释。
“啊,是他?”此时,主任医师的额头上,骤然冒出冷汗。
“神医大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失敬了。”主任医师一瞬间就换了个面孔。
赶忙也是上前来握住张绝的手,却被张绝一把推开,“你是谁?不认识。”
他对于医院里的这种西医里读出来的,照本宣科的医生,有一些反感。
“不要妨碍我治病。”张绝直接走到了舒老爷子的跟前。
而后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来一大盒的金针。
用金针运气,便开始在老爷子的身上以针游走,仿佛是在探明他体内的情况。
“不容乐观啊,这情况确实危险。”张绝闭目凝神,仿佛看出了什么。
“全身上下的生机几乎已经尽绝,体内枯萎如老树,有精气神而不能锁,这的确是濒死的征兆。”
“啊?张神医……那我爷爷还有救吗?”舒玄鱼赶忙问道。
“还行,也就是我张绝来了,否则在这京海换成任何人都救不活他,不过你也不要抱太高期望,他最多凑活再活一阵子吧。”
很快,张绝开始施针,手法玄妙,浑身气息古朴。
同时,二十三根金针,很快就插在张绝身上。
紧跟着,伴随金针的颤动,舒云鹤也是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起了黑血。
他的胸腔有了剧烈的起伏。
“快,拿个盆来把黑血接着,再去给我找一些二十年以上的人参,我自己带来的药材不够了。”
“我马上去联系。”舒玄鱼赶忙起身到病房外去打电话。
张绝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怀里,掏出各种炼制好的药丸,就往舒云鹤的嘴里塞。
而面前的舒云鹤的状态,并没有立即恢复平静。
浑身的颤抖,反而是越来越剧烈,简直就好像是被电击起搏器反复的击打在身上似的。
“怎么回事?”一旁的主任医师惊呼。
“他的脸色反而越来越白了,这是绝相啊。”
“绝你吗个头!”张绝顿时一怒,“你懂个屁。”
但很明显,张绝也已经不自信了,游移不定。
他其实应该要在舒云鹤的身上插满二十三根金针的。
可是最后一根,迟迟无法确定能否插下去。
因为前边二十三根,已经把舒云鹤逼至生理机能的极限。
“算了,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张绝猛然闭眼,就要把最后一根最重要的金针,落在舒云鹤的胸口檀中穴。
“慢。”半空中,忽然一只稳定有力的手,阻止了他。
“你这一针下去,他立时就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