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拍摄得很顺利。
龙家兄妹在这期间抓了偷窃、偷拍、给道具动手脚、抢劫、路过走私犯等等等等,总之两人一点没有闲着。
王导见了都只能说这个人情花得值。
戒备抓人送警局一条龙服务,有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结束了。
省心的嘞。
拍摄过程也很顺利,整个剧组除了拍戏最大的业余活动就是看编剧和老邓互掐。
这两个人一个是故事的原作者,一个是改编者,少不了有一些矛盾。
就比方说故事的最后,编剧说要让阿水知道自己和十面佛是亲兄弟,再展示一下阿水的纠结和心理活动。
老邓不让,他觉得阿水从头到尾做自己,十面佛死就死了,这样才更悲剧。
就为了这事,两个人又是一顿撕吧,战火从导演烧到墨非身上。
吴淼手上的剧本压根就没写他俩是兄弟这件事,墨非也是拍到后面,随着剧情推进才知道这还埋着一个坑。
拍个戏整得和追连续剧一样。
“小墨你是扮演者,你来说说看这事是不是让阿水知道比较好?”编剧满脸通红,“观众想看啊!”
“观众想看你就拍,那不又回到老路子上去了!”老邓也是脸红脖子粗,“留白!留白懂不懂?你看那些经典作品有多少是把你想看的全拍出来了的?”
墨非被夹在中间,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王导。
王导抬头看棚子里的天花板,装没看见他。
这两个人早就在他面前掐过了。
只是他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也是头疼得不行。
这才把十面佛的扮演者找过来合计一下。
眼见着老邓和编剧都在看自己,墨非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开口答道:“这个事吧,他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但要让他知道就要安排一下怎么让他知道,如果安排的不合理还不如不知道。”
老邓抠了抠耳朵:“什、什么?”
编剧倒是听明白了:“全是废话。”
“问你也白问。”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虽然对方又臭又硬但好歹说得都是人听得懂的话,干脆一起抛弃墨非,接着掐去了。
墨非松了口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故事一直都是编剧和老邓在吵吵,王导把控方向,他掺一脚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再说了,这两个方向他觉得都行,各有各的好。
哪怕作为十面佛来看也不能说绝对想让阿水知道事情真相。
面对选择题的时候纠结是常态。
吴淼捧着剧本凑到墨非身边:“他俩又掐起来了?”
这也不是稀奇事情,要不是剧本保密,整个剧组都该被拉去投票表决了。
“是啊。”墨非叹了口气。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吴淼八卦道,“是不是想改剧本,让咱俩关系缓和一点?”
“还用和缓?”墨非失笑,摇摇头,“你没看回放啊,王导都让你站位离我远点了。”
说起这个吴淼就叹气:“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年轻小伙子难得有个玩伴,剧组气氛又是难得的好,他忍不住有点暴露本性。
拍戏的时候大体都能控制住,但有一些小反应和下意识的动作就连当时的导演都看不出来问题,看回放才觉得不对味,再拍几遍又不是那种感觉了。
他俩ng基本都ng在这上。
“不管他,反正天塌下来有导演顶。”吴淼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兴冲冲的给墨非看自己的新扑克。
两个人都穿着戏服,吴淼身上是皮衣牛仔裤,墨非穿着西装皮鞋,俩人长得都不差,坐一块还挺养眼。
围观的吴淼姐姐拿手机拍了几张,不管用不用得到,留个纪念总不会有错。
姬行玉等人早就在马赫拍完毕设之后就告辞了。
原本只是抽空拍点片子,钟颜给墨非化妆的时候把吴淼吸引过来了,接着是吴淼姐姐、场务,然后小半个剧组都围过来了。
搞艺术的在别的时候或许会有些腼腆,但在做事的时候能直接屏蔽所有嘈杂声音,一心做事。
最后的照片在相机上看很让人满意,吴淼还想出钱让马赫他们给他也拍一组。
要不是马赫急着回去赶毕设,说不定就真应了。
从花钱拍人,到拍人要钱,只差一组代表作。
看着那些凶得半死的照片,墨非也只能给【小丑】点赞。
这么多卡牌使下来就这张卡最顺手,满分!
拍戏期间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搞得太大,卡牌也沉默了,很久没给他派坑爹卡,都是些比较正常靠谱的【钢琴师】、【小提琴手】、【吉他手】等卡牌。
保留下来的技能凑一凑都能出一个【西洋乐器精通】了,就还挺走运的。
特别是几张卡牌上都出现了同一个技能——【意外频发】。
意外频发(没有一帆风顺的演奏,出现意外的概率大幅度提高了。)
这不就是墨非定律加强s版本吗?
得亏是几次都没保留下这个技能,要不然就算重开不了墨非都想删号了。
现在摄影已经从实景移进了棚子,接下来基本上都是一些补镜头修改的一些小剧情之类的小事。
吕春秋看着手机,表情有几分严肃。
在休息的时候,她走到墨非身边问:“你还记得之前在公海那条船上有几个帮了你的人吗?”
“肯定记得呀,不过后来好像没见过他们了。”墨非对白天的印象相当深刻。
船靠岸的时候他是被人背下去的,压根没来得及留意他们三个。
不过后来那个姓焦的长官也没有说过这些事情,大概人已经放回去了吧。
“你知道那些人是谁找来的吗?”吕春秋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直接说出答案,“姬行简。”
“小姬的哥哥?”
说起来墨非和姬行简之间不说交情匪浅,只能说根本没有。
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姬行玉一次,他们就不应该认识。
“是啊,刚才他发消息来了,说你救了他弟弟一次,他现在帮了你一次,扯平了。”吕春秋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