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外人,直接将楚飞扬概括到了奇门外。
言外之意,这楚飞扬,他奇门是绝不会出手相救的。
楚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和虞方这么好的交情,可他居然会见死不救!
那楚飞扬可是他的亲侄子,也算是奇门的一员啊!
见楚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瞪向自己,虞方忍不住叹了口气:“楚靖,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早在我离开前就叮嘱过你们,不要去招惹陈仙仙!”
“楚飞扬他不听劝,非要去招惹,最后惹祸上身,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拿奇门去为楚飞扬冒险。”虞方无奈的别开了眼。
现如今,老掌门已经恢复了生机,经过药浴,不日后,便能苏醒。
在那之前,他势必是要保住奇门,将奇门完好无损的还给老掌门的。
故而,这件事情,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楚靖的。
楚靖听了,拳头紧握,看向虞方的眼睛满是血丝。
他愤怒至极,一想到楚家帮了奇门那么多,可奇门却忘恩负义,眼睁睁的看着楚飞扬去死……
这一刻,楚靖愤怒到了极点。
他很想将那一亿黄金的事情拿出来威胁虞方。
可一旦说了,那他和楚轻衣,就都完了!
现如今,靠着奇门,她们楚家还能月入百万,可一旦离开了奇门,只怕,楚家就是真的要完了。
楚靖是怎么从奇门出来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现在恨透了虞方,恨死了奇门。
奇门这般的忘恩负义,他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然而,一想到哥哥嫂子,包括轻衣,她们都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报喜……
想到这里,楚靖不禁有些无力。
来之前,他还自信满满,可此刻,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哥哥和嫂子,这无情的真相。
楚靖颓废的坐在了地上,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然而,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楚靖是在半夜,悄悄回到楚府的。
饶是如此,还是惊醒了正坐在大厅里面的楚父楚母。
楚轻衣见楚靖回来了,立刻快步冲了上去,焦急道:“二叔,可是掌门答应了?”
楚靖看了一眼四周,只觉得家里好像空了不少。
可是,大半夜的,四周又暗,一时间,他也不太确定,只是隐隐有那么一种感觉而已。
“唉,说来话长。”楚靖无力的走到了椅子旁边,坐下去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和窒息。
他张了张口,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楚轻衣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顿时,没了听的兴致。
若是好消息,只怕,二叔早就赶着回来,兴高采烈的和她们分享了,哪会是如今的这般表情。
想也知道,定是那掌门没有答应了?
“二叔,掌门可有说拒绝的原因?”猜到了答案后,楚轻衣顿时也不想问了,直接问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她不明白,掌门为什么会不答应?
就在前几天,她还帮掌门还了那么大的一笔钱,几乎是已经把楚家给掏空了。
可掌门竟如此绝情?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哥送死?
楚靖将虞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完后,楚轻衣冷冷的笑了起来:“这么说来,还是我哥的错了?”
“我哥他,何错之有?”
“那陈仙仙不过是仗着自己受皇帝宠爱,便要将我哥这般囚禁,当真是铁石心肠,心思毒辣的很。”楚轻衣恨的咬牙切齿。
她哥做错了什么?
她哥不过是喜欢陈仙仙罢了!
可陈仙仙对于一个喜欢她的人都能下如此狠手,当真是无情冷血的很!
“楚靖啊,那奇门掌门怎么能这么绝情呢?我们可是刚帮他还了一大笔钱啊。”楚母听完顿时就哭了,嚎啕大哭的骂着虞方的铁石心肠。
她抹着眼睛,已经哭了好几天的她,现在连眼泪都快流不出来了。
为了救飞扬,她们昨天还把家里能卖的都给卖了,不都是为了那奇门吗?
怎么?
丹药拿到以后,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二叔,我们帮他虞方还了那么多钱,他虞方就这态度?”楚轻衣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丝不满。
她狠狠的握了握拳,眼底是愤怒的阴鸷。
她楚家帮奇门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那虞方,当真如此绝情,连这么一个小忙都不肯帮?
“我也想和那虞方撕破脸,可……可你也知道,我们楚家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奇门了,如果和虞方撕破脸,只怕,我们最后的靠山都要没了。”楚靖痛心疾首的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才等到半夜才回来的。
如果没有奇门,那她们楚家,才是真的要完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敢回来的原因。
“我明白了!”楚轻衣有气无力的坐了下来。
她还以为二叔笨,没有想到一亿黄金的事情。
现在看来,分明是她太愚蠢了。
然而,楚轻衣的大脑转的飞快,只见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安抚道:“不过,二叔也别太担心了,老掌门既是要醒了,将来,便有老掌门的一席之地,这奇门是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楚轻衣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
虞方不肯帮忙就算了,那老掌门呢?
有老掌门出面,说不定,会比虞方出面的效果还要来的好呢?
楚靖眼前一亮,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一直以为,虞方不同意,就没有办法可以救楚飞扬了。
没想到,楚轻衣的脑袋瓜子转的这么快,才多久,就又想到了一个救楚飞扬的法子。
那虞方,的确是有点狠心,油盐不进的!
但没关系!
谁让老掌门醒了呢?
只要老掌门同意,那虞方说的话,又算得了什么?
“爹,娘,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二叔明天再回奇门一趟。”说完,楚轻衣便将楚父楚母送回了卧房。
楚父楚母点着头,憔悴的脸上满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