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京墨整理下表情,无奈的上前收起苏棠依的作品。
假装不经意的问,“不知道姜老夫子认为这幅字价值几何啊?”
姜老夫子听见慕容京墨的话,来了精神:“像这种值得收藏的真迹,怎么能用金钱这种俗物来衡量。”顿了顿补充道:“如果真要问价值。”
他伸出一个拳头:“一字最少十万金,甚至更多。”
慕容京墨看了眼苏棠依,眼神询问:可满意?
苏棠依挑眉,还算满意。
叶千澈把苏棠依财迷的样子看在眼里,抿唇轻笑。
他记得自己还欠她一万两诊费。
墨璇愤恨的瞪着苏棠依,他没想到像叶千澈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喜欢苏棠依这种狂傲自大的人。
墨云璟轻轻拉过她,放低声:“放心,萧予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真的吗?”
“当然,南宁要是有大业的五个城池还会向大业俯首称臣吗?萧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墨璇思索墨云璟的话,半晌才问道:“杨晟宸想不到这些,难道陛下也想不到吗?”
墨云璟闻言看着那边的杨晟宸,“他们怎么会想不到,只不过是另有打算罢了。”
这样一说,墨璇就更不懂了。
墨云璟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别想了,我们这次就跟着看戏便是。”
远处的苏棠依不动声色的将每个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也知道接下来的项目会越来越难,当然不是围棋和排兵布阵,而是形势难。
杨晟宸看她皱着眉头,递给她一杯茶水;“放心,一切有我。”
苏棠依回神,端起茶水喝着。
心里想着男人刚才的话,虽然就几个字,但没来由的让她心里一暖。
很快场上的第三项比赛即将开始。
这边的贺兰似炫耀般嘱咐曹云影,“快去吧,比赛快开始了,别让信王妃等你。”
旁边的妇人白了她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青霜要是不生病,跟在信王妃身边的还轮不到一个庶女上场。”
“哼,嫡女又怎么了?不照样跟在沈惜月后面当舔狗吗?”
“你……”
“你什么你。”贺兰懒得理她。
她还看信王妃和女儿比赛呢。
台上开始抽签,这次苏棠依是五号直接进去一轮和第一组胜出的对决。
一炷香后北境和南宁胜出。
苏棠依这次对北境郡主叶敏。
有些小太监给摆上棋盘,苏棠依刚要拿起白子。
被叶敏抢先。
“大业是主,北境是客,难道信王妃不该让本郡主先吗?”
说罢直接先走一步,心里冷哼。
要不是二哥手下留情,这信王妃早被一掌打个半死了,就是黑棋都没机会碰到。
苏棠依倒不是输不起那一子,只是她向来不喜欢黑色。
刚想说客随主便,就看见萧予投来的目光。
苏棠依唇边勾起不屑的弧度。
是输不起?
还是有更大的野心!
不过要是想跟她比野心那萧予还差了点。
她还巴不得这南宁太子弄点什么幺蛾子出来呢。
苏棠依也开始行棋。
场下虽然人多,但除了呼吸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别的。
都在看台上苏棠依这关键的一局。
就连看好戏的沈惜月都跟着紧张起来。
她看着墨璇那优哉游哉的表情,试探的问:“七公主,你说这项,苏棠依还能侥幸的胜出吗?”
墨璇唇角勾起笑意:“那就看天意了。”
她可不能说自己在萧予的药里做了手脚。
台上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叶敏的额头就冒出了细汗。
而苏棠依在碰到棋子的时候手指就感到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强忍着走到现在,看来他真低估萧予。
不过幸好她上一世没事的时候经常研究死局。
现在到这一步基本无解了。
“爹爹,你看娘亲的脸色是不是不好。”星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担心。
杨晟宸也看见了,他可不管什么输赢,直接飞身过去。
这才看见苏棠依的面色苍白无一丝血色。
“你怎么样?”
“棋…有毒。”
说完就晕倒在杨晟宸的怀里。
“棠儿……”
杨晟宸打横抱起苏棠依往后殿飞去。
所过之处带起的凉意,让众人感到脊背发凉。
杨胤与景公公对视一眼.景公公立即喊;“快传太医。”
众人看见这一幕愣住。
“这是怎么了?”
景公公带有内力的声音响起。
张院首带着几名德高望重的太医立即站起身,帽子都跑歪了,来到后殿。
刚想行礼,就被杨晟宸扯着脖领子拽了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行礼。”
张院首被这么一甩,帽子彻底掉了。
他没敢再耽搁,立即拿出脉诊,给苏棠依诊脉。
等了半晌也没个动静,杨晟宸强压下去涌上来的戾气,咬牙:“怎么样?”
张院首听见信王这冷冽的声音,强装镇定道:“王妃是中了毒,具体什么毒微臣还得用银针试过才知道。”
“那还不快试。”
“是。”
其他太医颤抖的跪在地上,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张院首拿起银针来到床前,刚要试毒。
只见苏棠依猛地睁开一只眼睛朝着他眨了眨。
“呃!”
张院首吓得手一哆嗦,银针掉在床上。
“又怎么了?”
杨晟宸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用尽。
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鞭子。
屋内的人全都匍匐在地,苏棠依趁此机会抬了抬手。
杨晟宸浑身一僵,似乎紧绷的一根神经松了。
他有些愠怒的走到床前,看这女人还在给他眼神暗示。
他咬咬牙,死女人,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杨晟宸看着脚下的张院首:“你留下。”
其他人滚出去候着。
一群太医闻言,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拿着医药箱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皇后看见出来太医们一个个惨白的脸,轻笑。
“本以为苏棠依变精明了,没想到还是个蠢货,不知道狗急跳墙吗?”
孙嬷嬷看了一眼后殿的方向,才说道:“娘娘不急,我们看戏就好。”
“本宫急什么,那贱人输定了,看陛下以后还怎么明目张胆的护着那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