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眸子凝,声音里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拖下去,折磨致死。”
说罢,两名暗卫出现在文秀身旁,将她拉了下去。
“小姐,小姐救我。”
一名暗卫嫌她太吵直接将她打晕,敢骂他们小主子。
苏棠依看着星宝不但没有生气,还一副很解气的小模样。
她瞥一眼杨晟宸。
狗男人还算有人性。
“师兄。”
白仙儿面露惊色,美眸中蓄满泪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晟宸。
“仙儿姑娘,要以身作则才是,你师兄如今是有家室的男人,即使你们关系再好,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人妻儿面前撒娇,这不是星宝没教养,而是……”
苏棠依话说到一半,看一眼杨晟宸,有些欲言又止。
仿佛在说: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没教养的师妹。
白仙儿袖子下的手用力攥起,片刻后抬眼,委屈的看着杨晟宸,等他为自己说话。
苏棠依实在看不惯,这白仙儿一脸假单纯的样子。
她上前拉过星宝,“我们走吧。”
星宝点点头,“恩。”仔细看,嘴角还有点小开心
杨晟宸本来想给自己的师父留点面子,但看见星宝嘴角那抹笑,他沉声道:“王妃说的没错,以后还是注意点,免得坏了师妹的名声。”
说罢转身去了书房。
白仙儿恶狠狠的瞥了一眼苏棠依的背影,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她就喜欢有难度的挑战。
静修堂。
苏棠依回来先看了暗七的伤,没什么大碍才回了寝殿。
邹宇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名黑衣女暗卫,在门口站着。
看见苏棠依过来,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九凤,参见王妃。”
“你自己,还是你们九队都来了静修堂?”
“回王妃,九凤以后与七队负责您的安全。”九凤恭敬的回答着苏棠依的问话。
她下午接到主子的命令,兴奋的不行。
苏棠依点头,看一眼跪在那的一言不发的邹宇。
依着她前世的性格必要惩罚他的,但现在她需要的是,收服人心。
她缓缓走到邹宇面前,淡声问:“本妃念在你忠心的份上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邹宇闻言愣住,随即大声回道:“邹宇紧听王妃吩咐。”
苏棠依满意的点头,“起来吧,先去散播本妃进宫的消息,然后去宸风钱庄守着,姜家的十万两黄金到了,立刻来报。”
“是。”
她看了一眼九凤,说道:“一会让秋香带你去挑一间寝房。”
“谢王妃。”
九凤很高兴,他们这些暗卫,根本不需要房间休息的,但谁不想有个自己住的地方。
苏棠依这才看向秋香,“让禾青进来吧。”
“是。”
苏棠依感觉后背痛,进去就趴床上去了。
禾青一进来就看见床上的苏棠依。
她恭敬的上前行礼:“奴婢禾青参见王妃。”
“起来吧。”
“奴婢昨天回了丞相府,老爷给奴婢一包这个,让奴婢每天放在您的饮食里。”禾青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
“哦?”
这是多大仇恨,非要弄死她!
苏棠依起身走到禾青面前,拿起那包药闻了闻,眸子里闪过寒光。
这药无色无味,每天放在饮食里一点点,日子久了就会形同傻子,听人摆布。
“苏文海还说什么了?”
“老爷还说,让奴婢留意小姐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还有身上有没有一把钥匙。”
“钥匙?”
苏文海到底在找什么?
皇后又在找的又是什么?
他们找的会不会是同一样东西。
苏棠依叹了口气,顿时觉得头大!
原主就没有一样知道的吗?
苏棠依把药放进空间,“还有吗?”
禾青点点头,“有,奴婢出来的时候听见苏管家在骂他儿子苏文庆,我告诉你小兔崽子,你给我死了这条心,二小姐不是你能惦记的。”
“苏文庆仰着脑袋,怎么不能,五年前她就答应过我,长大了嫁给我。”
“管家当时都上不来气了,手扶着廊下的柱子,气喘吁吁的骂,你给我记住,再对二小姐有非分之想,老子打断你的腿。”
禾青一边说一边比划,管家和他儿子吵架的场景。
禾青只是当笑话讲。
可苏棠依可听出了点不寻常。
五年前?
苏棠依冷笑,看来丞相府以后会越来越有趣。
苏棠依摆摆手,“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
下午。
苏棠依刚睡醒,秋香刚给她端了一盘葡萄。
邹宇飞身出现在她面前,激动道:“禀王妃,成了。”
“这是姜家的那十万两黄金的票子。”
苏棠依正在吃葡萄的手一顿,看见邹宇手里那厚厚的银票,强装镇定道:“姜小柔还是挺上道的吗?”
邹宇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苏棠依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眉,“有话就说。”
“禀王妃,属下听说是宸风钱庄的掌柜去收的。”
苏棠依闻言挑眉,杨晟宸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她摆摆手,邹宇退了出去。
苏棠依拿起一粒葡萄,若有所思。
秋香在一旁笑眯眯道:“王爷现在对您和小世子很上心呢。”
“怎么讲?”
“王妃还没看出来吗,咱们王爷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话,谁敢武逆。还有那仙儿姑娘可是白老前辈的爱女,和王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今日王爷还不是为了小世子呵斥了她。”
苏棠依吃了一口葡糖,满不在乎地说:“星宝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是个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谁说的,这葡萄还有那上好的金疮药,不都是王爷刚才派人送来的吗。再说,王爷根本不知道王妃这么美,那仙儿跟您一比,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苏棠依一听这葡萄是那男人送来的立马不吃了。
她看一眼那金疮药,“这给你给暗七送过去用吧。”
秋香一边听都急了,“王妃这可是东篱进贡的上好的金疮药,宫里那些娘娘连看都看不见,你还不用。”
“有那么珍贵!”
苏棠依拿起那精致的小瓷瓶,打开闻了闻,深黑的眸子里闪过什么。
这其中一味药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