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依将他抱起来送到他的房间,给他盖好被子。
叹了声:“还真像,都那么傲娇。”
宜春阁。
暗一拿着一根紫檀木走了进来,“主子,这是您要的木头。”
暗一不明白,今天从静修堂回来,主子让他找一块木头干嘛。
但还是不怕死的提醒了句:“主子您现在可要牢记王妃的医嘱,千万……”
“滚出去。”
暗一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晟宸赶了出去。
杨晟宸拿出一把匕首,开始在木头上雕刻,不知过了多久,一把木剑的形状就出来了。
这时门外响起刘公公的声音。
“王爷,老奴有事禀报。”
杨晟宸把木剑放到床下,走出内室,才道:“进。”
刘公公闻言推门走进来,禀报道:“王妃的房子已经建好了,可王妃要甃石为池,那温泉里的水就要引入主子的温泉池中,您看……”
“照做便是,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本王。”
杨晟宸看了看自己的腿,有些别扭的说道:“你把王府库房的钥匙给那女人送去,她要是愿意管理王府,以后有什么事你去问她便是。”
刘公公一听,心里激动就连声音都变了,“主子英明,老奴这就去。”
他们都喜欢王妃,特别是王妃治好了王爷的腿,王府上下每个人都沾光,得到了皇上赏的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啊!
这对刘公公他们虽然不算什么,但对普通下人来说,够他们父母家人生活一辈子了。
这几天伙房的几个婆子天天换着样的给静修堂做膳食,王妃有时候都比王爷吃的好。
刘公公到静修堂的时候,苏棠依正摆弄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各种医疗用品。
“刘公公你来的正好,明日你找人帮本妃搬到医疗室去。”
“还有,你能不能帮我找一块玉石,就是……”
苏棠依突然不知怎么说。
刘公公笑眯眯的拿出一把钥匙,递到苏棠依面前。
“这是王府库房的钥匙,王妃需要什么可以随意挑选。”
“库房钥匙?”
苏棠依看着刘公公的眼睛,问道:“你把钥匙给我,是你们主子的意思?”
“是的,主子说了,他的腿马上好了,军营的事他还要管,所以王府的大小事就辛苦王妃了。”
“你们主子真这么说的,不怕本妃把你们王府败光啊。”
刘公公低头含笑,“王妃说笑了,信王府怎么能败光呢。”
“哦?”
苏棠依来了兴趣,她还真想看看这信王府的实力,她接过钥匙,在手上掂了掂,说道:“那本妃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翌日。
慕容京墨很早就拿着医药箱来到宜春阁。
“你们主子呢?”
暗一看着他手里的医药箱,一脸懵逼,“慕容公子你这是?”
“我来给你们主子复查。”说罢,便推门走了进去。
“复查?”暗一不明白,主子不是好了吗,现在进行康复练习,不需要复查什么吧。
其实慕容京墨昨晚回家,给全家上下老小,用里面的听诊器全给检查一遍。
杨晟宸看见莫容京墨拿个医药箱皱眉,“没事你拿个医药箱做什么?”
“给你复查。”
莫容京墨一本正经的说着,把医药箱放在杨晟宸面前按密码,打开。
里面的工具全部展现出来,翻找半天把最上面的听诊器拿了出来。
“来,晟宸,我给你听听你有没有病。”
“本王没病,你应该给你自己听听,是否病的不轻。”说罢,抬腿走了出去。
“我怎么可能有病。”说完觉得哪里不对,突然他惊呼出声,“你现在能走了!”
他快速把听诊器放进箱子里,拿起箱子就追了出去,却没了人影。
杨晟宸和暗一去了暗牢,经过之处所有下人都兴奋地溢于言表。
他们的王爷好了!
他们的战神又回来了!
暗牢的护卫们看见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杨晟宸,一个个声音洪亮的行礼声在暗牢里回荡。
“参见主子。”
暗一跟在身后,他们直接去了最里面的牢房。
牢房里是信王府曾经的护卫副统领陈钊。
他此时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堵住,双眼充血,浑身布满鞭痕。
听见来人他缓缓抬头。
在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杨晟宸,充血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片刻后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像是不敢相信,随即拼命的挣扎。
“怎么,本王没死,你很意外。”
杨晟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吧,你是谁的人?”
暗一打开牢房走进去,抬手拔掉他嘴里的破布。
“你怎么没死?这不可能。”
陈钊拼命的摇头,药是他亲自换的,亲眼看见杨晟宸进的浴桶,他必死无疑。
“哼,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杨晟宸一个响指。
飞鹰拖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陈钊见到昏死过去的女人,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杨晟宸”
飞鹰一鞭子抽在那女人身上。
“啊。”的一声。
女人疼的叫出声。
看见杨晟宸的瞬间,吓得跪地拼命地磕头。
“求王爷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这一切都是陈钊一个人做的,我真不知道啊。”
刚才还在愤怒的陈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难怪,难怪他那么快被发现了,“是你,是你出卖了我。”
女人是杨钊的夫人。
王爷出事那天她看见丈夫鬼鬼祟祟的的出去,还以为他外面有了女人,二话不说的跟了出去。
结果让她看见了陈钊换了王爷的药,她当时就吓傻了。
紧接着她准备带着孩子跑出王府,结果被安逸的手下阿风抓到,她不敢隐瞒就自己看见的都说了。
所以他们毫不费力的找到正在值岗的陈钊。
女人哭的凄惨,站起身愤恨的上前拍打着他。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快点告诉王爷,你自己不怕死,那我和孩子你忍心连累吗?”
女人哭的浑身无力,瘫倒在他脚下,“难道让你忠心的主子,比我们娘俩还重要吗?”
陈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咬咬牙,睁眼看向杨晟宸。
“我是不会说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