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媳妇田小禾和儿子苏平安。
在苏长久心里,这两口子就只能用不成器来形容。
好好的家,原本条件还算可以,就被这两口子给败光了。
苏长久嫌弃的没有打算理会两个人。
田小禾冲着苏平安使了一个眼色。
苏平安立刻领会了媳妇的意思。
“爹,我妈不在,您中午别凑合了,上我们家吃饭去呗。我让小禾中午给您做面条。”
两口子的眉眼官司,自然落在了苏长久的眼里,让苏长久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这个儿子,是不能要了,不管啥事儿,都是跟着自家媳妇的眼色走。
“不用了,我等会儿回家自己做疙瘩汤吃就行了。”苏长久冷着脸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混了大半辈子的苏长久怎么可能不懂?
他才不要被这两口子给忽悠了。
“爹,您和我们客气啥呢?平安可是您的亲儿子!”田小禾满脸堆笑的说道。
如果有可能,苏长久是真的不愿意多与田小禾说一句话。
但显然,目前的情况下,这话不说也是不行的。
“说吧,你们今天来,是打算干啥?”苏长久将茶缸子放在办公桌上,板着脸说道。
“爹,就是请您去家里吃饭!”
苏平安被老父亲看得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强自镇定的做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少给老子这里扯淡,你小子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苏长久没好气地骂道。
就这两口子,要是没啥算计的时候,能想着给自己一碗饭吃,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他回来这些日子,媳妇没跟着回来,老大两口子还悄悄地让孙子送了几次饭。
就没见过这两口子给自己送一碗水过来,要是饭点儿看到自己,只恨不得躲起来。
现在忽然之间要表孝心,苏长久绝对不能相信这是忽然之间良心发现了。
苏平安和田小禾两口子被骂了之后,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但他们今天来确实有事情要求着苏长久,就算苏长久没给他们好脸色,二人也只能忍着。
“爹……”
“说吧,你们到底要干啥,别给老子绕圈子!”
苏长久不想和儿子媳妇扯这些没用的,直接开口切入重点。
两口子对视一眼,知道这话不能等会儿再说了。
“爹,这不是我听说,咱们村要把养殖场重新办起来,您看,我以前也是干过养殖的,这个场长……”
田小禾挤出一抹笑容,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苏长久看着田小禾这个模样,真是震惊了。
这个田小禾这两年越发不要脸了。
可没想到,她能这样不要脸!
养殖场?她还有脸提起养殖场三个字?
当初村子里好好的养殖场,那不就是被她给干没了的?
就这水平,还能说出自己以前干过养殖?
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有多大碗吃多少的饭,有多少能耐干多少事儿,不该自己想的就别想了。”
苏长久都懒得和这两个人说了,听不进去人话的两个。
他还怕现在这个养殖场被干垮掉。
要是新建的养殖场垮掉了,他怎么给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交代?
怎么给上面扶持他们南岭村的领导们交代?
这话说出来,听在田小禾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田小禾的脸色整个就扭曲了起来。
“爹,您也不能看着我们这个家就这么负债累累地过不下去啊!”
苏平安收到了自家媳妇的眼色,当场就着急了。
家里这几年日子越过越艰难了,他爹咋想的?
有这样的好事儿,怎么就不想着自己儿子?
就算不念着儿媳妇,咋也不念着儿子和孙子一点?
显然,苏平安这话,让苏长久听得十分不舒服。
这是反过来怪他的意思?
“你们负债累累,是我的错吗?老子和你妈存的钱都被你们两口子霍霍完了,还想干啥?”
想到那些被这两口子祸祸的钱,苏长久心里就不得劲地厉害,恨不得直接踹儿子的屁股蛋子。
苏平安没想到,自家老爹如此不给自己脸面,当场脸黑了。
“爹,这不是都过去了,您还说这个干啥?”
“过去了?老子一辈子的积蓄都被你们嚯嚯完了,你给我说过去了?你过得去,老子过不去!”
苏长久气地站起来,戳子苏平安的鼻子骂。
“爹,小禾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您是村长,任命个厂长有啥不行的?”
苏平安显然不觉得,田小禾这个要求有多不合理,反而觉得,这就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
“老子告诉你,不可能。这个厂子是县里掏钱的,厂长也是县里要任命的。”
苏长久到底是人精,直接开口往上推。
他不相信,这两口子有本事找县里领导问这件事。
就算敢问一句,还能像对着自己这样,有理霸道地说要当场长?
果然,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苏平安和田小禾两口子的面色都凝滞了。
苏长久总算长舒一口气。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们了。
苏平安快速地看了一眼田小禾。
田小禾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
她今天过来之前,原本是对这个养殖场场长志在必得。
毕竟,村子就只有这么大,自家公公可是村长,除了村支书,就数村长最大。
村支书年纪大了,基本不管事。
只要公公答应了,那事就成了。
村子里的人知道啥?还不是村长说啥就是啥?
可现在,县里插手,那就麻烦了。
这县里的领导也是,闲的?
多少事儿等着呢,盯着南岭村干啥?
“爹,既然厂长要县里安排,副厂长总是咱们自己的吧?”田小禾想了想,本着能屈能伸的想法说道。
县里安排个厂长能干啥?
自己是村子里的人,还有个当村长的公爹,到时候,还压不住一个外来的厂长?
不得不说,田小禾这个人,想的还是十分美丽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是切合实际。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除了厂长县里任命,副厂长也要村子里的人一起选举。”
苏长久不耐烦地挥手。
这两口子,属牛皮糖的?
田小禾听到公公这么说,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显然,她根本没想过放弃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