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胡同。
五十块灵石,出现在李长生的手中。
成功了!
两界交易成功了!
李长生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起来。
叶辰这笔投资,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编造出一个子虚乌有的系统,用来掩盖自己的存在。
兑换列表第一栏的《玄阳宝鉴》,果然把叶辰忽悠住了。
毕竟《玄阳宝鉴》是货真价实的元婴功法。
让叶辰相信,系统非同凡响。
绝不会想到,系统的后面,其实是一个初入先天的男人。
至于兑换列表中的其他功法,都是李长生杜撰出来的。
李长生好歹也看了十年的网文,杜撰几个修仙功法的名字,还不是轻轻松松。
至于具体内容,则是用权限不足为理由,不让叶辰看。
兑换列表中的物品,什么时候有权限兑换了。
不取决于叶辰的贡献有多大。
取决于李长生什么时候手里有货。
李长生捣鼓出来的系统,看似花里胡哨。
实际上,作用只有一个。
那就是交易玄阴玉髓。
五十灵石兑换一块玄阴玉髓,是双赢的操作。
赢麻了!
李长生也没有食言,通过建木,将玄阴玉髓传送给叶辰。
当叶辰看到,树叶中传送出来一块玄阴玉髓的时候。
整个人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真的!
系统是真的!
指尖触摸着玄阴玉髓,冰冷刺骨的触感,非但没有让叶辰缩手,反而让他如获至宝一样。
若非场合不对,叶辰都想大笑出来,庆祝自己获得天大的机缘。
……
八角胡同。
李长生盘膝坐下,凝神静气。
手中握着一块灵石。
念头一动,运转玄阳宝鉴。
体内的真元,以玄阳宝鉴中记载的路线,开始流转。
手中的灵石,散发出丝丝精纯的灵气,涌入李长生的体内。
李长生的肉身,就像是饥渴的怨妇。
吞噬着灵石中精华。
吸收灵气的过程,舒舒服服的,宛如泡温泉一般。
让李长生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地呻吟出来。
这是一种直击灵魂的美感。
“难怪修仙者中的大能,一闭关就是几千年。”
“修炼的过程,真是太爽了。”
“这种直击灵魂的爽感,没体验过的人,完全无法想象。”
李长生沉迷于修炼之中。
修炼的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等李长生从美妙的体验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结束修炼。
李长生内视丹田,一眼就看到了一团精粹的真元。
比昨天大了不少。
“炼精化气的确是后人取巧的手段。”
“用灵石修炼,比炼精化气快几十倍。”
李长生感受着昨晚的进展,他估计,如果不算练气一层晋升练气二层的瓶颈。
只需要三年,他就能晋升练气二层了。
这可比金蟾吞天功快多了。
“不知道叶辰拿了玄阴玉髓,会怎么选择?”
李长生神念一动,意识进入灵台,通过建木,观看叶辰的直播。
……
玄阴矿洞。
例行的上缴矿石。
人群攒动,乌压压的一片。
“启禀刘执事,我挖到了一块玄阴玉髓。”
叶辰拿出玄阴玉髓的瞬间,一道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矿洞执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满意地点点头。
“叶辰,你选择自由还是选择灵石?”
“刘执事,我选择灵石。”
选择一百灵石。
这是昨晚叶辰就想好的决定。
只要有灵石,他就能从系统中兑换玄阴玉髓。
但是离开了矿洞,源源不断的玄阴玉髓,又该怎么解释?
一次两次还好。
多了,必然引来怀疑!
是离开矿洞,一口气吃个饱?
还是留在矿洞,细水长流?
两个选项之间,叶辰选择了后者。
矿洞执事听到叶辰的选择,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浓郁了。
“很好!”
“你们都看看,要和叶辰学习。”
“努力奋斗,就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矿洞执事,不忘给其他矿奴们打鸡血。
说完,他又转身对叶辰说道。
“叶辰,像你这样的人才,愿意为我们刘家效力,我非常欣慰啊!”
“要是你能挖出一百块玄阴玉髓,我可以引荐你进入清河刘家,成为客卿。”
矿洞执事开始给叶辰画大饼,说得唾沫乱飞。
叶辰表面上很兴奋,实际心中毫无波动。
我都有系统了。
还会看上你们清河刘家?
……
矿洞中的一幕,落入李长生的眼中,李长生微微颔首。
他没有选错人。
叶辰也是精通苟道发育的人。
在外界拿出玄阴玉髓,虽然能赚得更多,却不好说明来源,很容易被人盯上。
反倒是矿洞中,玄阴玉髓来源有说明。
哪怕接二连三地拿出来,最多认为叶辰运气好,找到了好的矿坑,或者是有独门的挖矿窍门。
……
春风楼。
张文正左拥右抱,寻欢作乐。
两名衣裙轻薄的丰腴女子,在他怀中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一名小厮满脸慌乱地小跑过来,哭丧着脸,在张文正耳边说着。
“少爷,不好了,老爷被人打了。”
听到父亲被打,张文正瞬间脸色大变,顾不上怀里的女子,急匆匆地离开春风楼。
宛平县。
张家。
张家是宛平县的大户,张老爷往日里乐善好施,是附近小有名气的张大善人。
今天,张家却是愁云惨淡,空气中弥漫着悲戚的氛围。
张老爷被人打了,进气少出气多。
一连三波郎中看来,都直摇头。
张老爷的小妾们,更是以泪洗面,六神无主。
直到嫡长子张文正回到张家,众人才有了主心骨。
张文正急匆匆地来到父亲床前,看到父亲气若游丝,心中悲痛不已。
郎中的话,已经传到他的耳中。
他已经知道,父亲时日无多了。
“父亲,是谁打的?我一定要帮你报仇。”
张文正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悲切。
张老爷虚弱地抬起手,摸着张文正的脸,用力而艰难地说着。
“文正,不要想着给我报仇。”
“你斗不过他们的?”
“是谁?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我们张家平日里也没有得罪人啊!”
张文正满心困惑,不知道到底是谁,如此狠辣,对父亲下这般的狠手。
“文正,不是我们张家得罪了人。”
“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朝廷要求改稻为药,层层分摊,要求我们这些大户,也承担一部分的任务。”
“种清露草,看着是给皇帝办差,但能赚多少钱?不让我们这些大户贴钱,就阿弥陀佛了!”
张老爷的话,张文正没有反驳。
朝廷是什么德行,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再清楚不过了。
只不过,朝廷只要不下死手,留一线生机。
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终究是会低头的。
无非就是少赚一点,然后从其他地方找补。
父亲决定把一部分水田,用来种植清露草,这件事情张文正也是赞同的。
“难道是朝廷分配的份额,有了变故?”张文正问道。
张老爷艰难地点点头。
“宛平县的周家,把嫡女送给晋王当小妾,免除了种植清露草的任务。”
“但是宛平县的任务却没有减少,只能让其他人来分担。”
“县令让我们张家种植多少亩清露草?”
“一千亩!”
话音刚落,张文正脸色气得涨红。
他们张家的田地,总共加起来,也就一千亩出头。
种植一千亩清露草,这是要他们的命啊!
“父亲,我去找县令理论……”
“不准去!”
“为父丢了性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张家怎么办?”
“你的母亲和几个姨母怎么办?看着她们被其他人欺辱吗?”
“胳膊扭不过大腿啊!”
张老爷一声叹气,让张文正心中倍感无奈。
如果他是朝廷命官,宛平县县令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辱他们张家吗?
一时间,张文正心中充满了懊悔。
当晚。
张老爷去世。
张家一片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