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温柔围拢下来。
时霁清冷淡然的嗓音,似无奈,似纵容。
“你是我认定的alpha,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谢灼蓦地睁开眸看他。
被薄薄亲吻的眼皮泛着红,桃花眸湿润潋滟,就这么泪意朦胧的仰望着他。
时霁安静垂眸,与他相对。
明明是那么肆意嚣张的人,拥有年轻可怖的威压,强大到让皇帝都为之忌惮。
却又因为他的简短几句话,像个孩子似的,埋在他肩头压抑安静的哭泣。
“小哭包。”
时霁微凉指尖轻蹭过他眼角。
很淡很淡的笑了下,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心里话。
“你怎么这么可爱?”
谢灼心脏像是被撞了下,若是还感觉不到指挥官的纵容。
他就是傻子了。
宠溺,纵容,什么都可以。
他的神明愿意为他折腰,走下神坛拥抱他。
冰冷深潭的水荡着一圈一圈涟漪。
谢灼单膝跪在岸边,水珠顺着他身线滚落,银发凌乱推在头顶,几根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微红眉眼上。
谢灼仰头吻上他优美精致的下巴,嗓音像是磨了沙砾般沙哑。
“可以吗?”
时霁没说话,少年滚烫的唇又一点点往上,落在他薄软的唇上,沿着唇缝进入他口中。
“这样,也可以吗?”
时霁清冷眉眼细微一动,长睫很浅的颤了下。
沉默良久,他淡然嗯了一声。
少年像是得到了应允,几乎是瞬间倾身而上。
优越挺拔的身线,蕴藏着危险的能量,将时霁压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被易感期驱使的少年,不太温柔稳重。
时霁脖颈优美扬起,薄白的肌肤浮上颜色,像被捂热透红的白玉。
他蓦地抬起手——
萦绕在两人周身的紫色毒雾,被圣洁白光驱散。
他微偏过头,呼吸不太稳定,唇瓣润红的滴血,“半小时,随便你如何获取信息素,啃还是咬都可以,总之将易感期尽快平定下来。”
谢灼手臂撑在草地上,如今眼眸一片猩红欲色,似懂非懂的茫然听着。
半小时。
随便他。
都可以。
时霁抬眸望向夜幕笼罩的长空,丛林中的某些东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有预感,凌晨一到,4s妖兽就会……唔。”
时霁话音未落,就被他重新堵住了唇。
易感期的alpha无法自控。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oga躺在身下,唇瓣微微张合,一本正经的说着如今的联赛局势。
“不听。”
“来了我把它杀了就好。”
时霁甚至有些想笑,这小畜生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
下一刻,谢灼低哑的嗓音细密又黏糊,在夜色温沉中勾的人耳尖颤栗,“哥哥,张嘴。”
……
时霁的极优oga信息素无疑是强大的。
他没有将楚檀星的话放在心上,也是因为他有信心能安抚小alpha。
但前提是——
他不胡闹。
谢灼湿漉漉的银发蹭着他,开始不满足只亲亲他。
修长优越的身子压着时霁,尽数掠夺清冷山茶的信息素,温热手掌不听话的在他后背游离,迫使指挥官的腰贴近他。
手掌滑过白衬衫腰线,顺着一点点往下。
他轻声沙哑的喃喃,“猫猫,尾巴。”
他想要猫猫尾巴。
时霁:“……”
距离他设置的时限,也就过去了一半不到。
是拒绝不了他的。
白色猫尾自衬衫下摆钻出,几乎是雀跃的缠上谢灼手腕。
知道alpha身体不舒服,就开始很乖的哄他。
绒绒卷着他的腕骨,挠挠他的手心,一被反过来碰就粉哒哒的缩起来。
时霁抬手轻遮住眸,简直没眼看。
……没出息的小东西。
蓦地,他眸光看向不远处的树林,敏感觉察到那里有异样气息。
时霁对危险的触感向来敏锐。
——有人?
时乐容背靠着树,小心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这就是超高战斗基因的敏锐性吗?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躲藏速度都毫无用处。
“为什么?”
为什么指挥官就可以?
时乐容原本是离开了的,可是他放心不下易感期的alpha,就又重新折返回来。
即使刚被他伤害的危在旦夕。
谁曾想竟然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时乐容向来不讨厌也不喜欢时霁,这个跟他拥有同样血脉,却拥有顶级基因的上帝宠儿。
他知道自己比不过,也没想比。
他只想要那个alpha。
那个拥有猫薄荷信息素,笑起来荡漾勾人的银发alpha。
“为什么,你什么都有,还要跟我抢……”
谢灼喜欢白色小猫,不喜欢狸花小猫。
时乐容偏圆的眼眸望向天空,凌晨快到了。
不远处的丛林深处,有他躲藏时路过的妖兽栖息处。
身后传来少年性感凌乱的笑低哑音,“指挥官,您的小猫尾巴好喜欢我,它一直蹭我……”
时霁轻咬着牙,思绪被他彻底打散。
“闭嘴。”
时乐容目光望向丛林深处。
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
时霁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他只知道,谢灼的易感期并没有消退半分。
银发少年依旧全身滚烫,贴在他身上像个小火炉。
他夺回被吻的湿哒哒的小猫尾,绒毛湿润落在掌心,时霁手掌都顿了一下。
“你到底还需要多久……?”
谢灼猝不及防手中一空,低眸埋进他脖颈中,嗓音闷闷的,“我不知道。”
又或许知道,但没有说。
他身体的变化,烫的惊人。
谢灼沉默许久,终于试探的开口,“您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那……”
时霁眸色很轻的颤了下,突然意识到什么。
“不,不行。”
向来运筹帷幄的指挥官,竟然也会有难得语无伦次的时候。
谢灼抬起头看他,湿红的桃花眸温柔潋滟,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您是这么说的。”
“指挥官也会说话不算话。”
“……”
这小东西。
是在装可怜小白花吗?
时霁背靠在柔软的青草上,用手捂住他的唇,薄瓷般的脸颊满是清冷的不自然。
“除了这个。”
他从未完整消化自己二次分化的事实。
时霁一生要强,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被人,压。
谢灼安静的歪头看他半晌,将捂在唇上的手取下,细密磨在微干燥的掌心。
随后引领着,游走在优越冷冽的身线上。
冷玉般的指尖划过腰腹,再往下。
时霁眸光徒然顿住,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他近乎强势的握住。
柔软潋滟的桃花眸,水润迷离的,近乎乖巧可怜的望着他。
“哥哥,帮帮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