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主教楼睡醒的狐狸一脸懵。
说好的给他听对话,听完就会让他没那么想死咯。
结果呢?
竟然给他用上了催眠术?!
他气鼓鼓的抬起头,细细感受着空气中时霁微薄的气息,最后寻着山茶花的清冷香气找过去——
绯红长衫的绝美青年,五官妖异动人,乌黑长发搭在手臂上,透出一截修长雪白的腕骨。
他赤着脚走在路上,脚踝上的金色铃铛轻轻作响。
把赫兹学院的学生都看傻眼了。
“卧槽,卧槽!”
“我上一次这么震惊一个人的颜值还是上一次在指挥官身上。”
“妈妈,我看到狐狸妖精转世了!”
苏羡:“?”
怎么这学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狐狸?
“你,你好。”
一个男生局促的被朋友推到苏羡面前,他扬起金色的狐狸眸看他,“……?”
男生紧张的满脸通红,“请问我可以加你一个星电吗?”
苏羡不会人类语言,没出声,只摇了摇头。
他露出自己干干净净的手臂,我没有星电。
男生诧异,“啊???”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没有星电的?
狐狸知道这群小毛孩子是什么意思,他指了指自己,又比了个心心。
我有老公。
男生更诧异,“你有老公他都不给你买星电,分,必须分!”
“……”
狐狸犹豫了下,摇摇头,又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双手合起在侧脸闭眼睡觉。
不是不给我买,他只是被砍了头永远睡着了。
男生愣住,随后小心翼翼的说,“美人哥哥,只他是不给你买星电而已,你千万别抹他脖子啊!!!”
说完他撒腿救跑。
妈妈说的果然没错,越漂亮的人越危险。
狐狸:“……”
果然三岁隔一代,隔太多代了都聊不到一起。
他转过身继续找时霁,心情因为刚刚话题有些沉重。
不过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轻而易举的翻过别墅栅栏,灵活跳进窗户,潜入时霁的别墅里,打算吓死他。
结果就把他自己快吓死了。
“腻,腻——腻们——”
狐狸震惊的望着床上的两人,捂着嘴惊讶的发出人类声音。
雪白柔软的大床,身材优越裸着上身的银毛alpha睡姿霸道,将纤骨薄矜的指挥官搂在怀里,小猫耳垂落在他胸前,绒毛被恶劣对待过,不再蓬松柔软,湿踏踏的一撮一撮黏在一起。
身上的衣衫倒是完整,但领口被扯过,没了一颗扣子,锁骨弯上全是某人的牙印。
可以说是,除了没睡,被狠狠睡了一通。
“……”
时霁本就浅眠,被狐狸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了眼眸。
“怎……”
他嗓音顿住,被自己此时的处境惊的愣住。
为什么他跟小畜生睡在一起。
他还没穿衣服?
“啊?”怀中的人一动,谢灼也幽幽转醒,倦懒的桃花眸迷茫睁开,正对上指挥官冰冷的清明长眸。
他视线落在狼狈的小猫耳上,只顿了一秒,“您听我解释。”
对面的狐狸捂住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你们做了什么,你把我扔在主教楼就是为了回来跟你的alpha睡觉吗,简直太过分了,除非告诉我,你们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狐狸想问的太多,又要转化成人类语言。
于是他急得半死吐字——
“腻……们…………做………了?”
谢灼一头银毛凌乱炸开,特茫然的回答,“——啊?还没。”
时霁:“…………”
即使指挥官如今模样狼狈,但他只要沉下脸,屋内的气氛依旧瞬间下沉,陷入隆冬十月的冰天雪地。
狐狸:“!”
谢灼:“!”
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二字,快逃!!!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响起,前厅中的一人一狐狸也跪的很安详。
“为……神……窝……也……跪?”
狐狸艰涩道,“不……事……关……”
谢灼听的都费劲,“为什么你也跪,明明不关你的事?”
狐狸点头。
谢灼:“你拉倒吧,要不是你跑来吵醒,我还能悄无声息的溜走,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他承认昨晚有点没收住,过分了些。
那谁忍得住啊。
平时那么高冷的人,软萌哒哒的湿漉漉望着他,又乖又给亲,还会乖乖搂着他脖颈闷闷的说,“轻……”
谢灼承认了。
他就是禽兽!
他所有的理智都用来克制住自己没把指挥官衣服扒了,只是脖颈以上,毕竟再往下他就不敢了。
“放p。”
这大概是狐狸说的最流畅两个字,丝毫没有停顿,谢灼都听的愣了一下。
狐狸抬起素白的手,指了指头顶,“湿……”
随后给谢灼竖了个大拇指,“……牛。”
你把指挥官的耳朵都弄湿了,你真牛逼。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他们这些不是人的东西,最碰不得就是耳朵和尾巴,是禁区。
没有允许碰了会死。
狐狸毫无同情心的看着谢灼,“你……死……啦……死……啦……地。”
这太阳语冒的实在让谢灼猝不及防。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谢灼用下巴示意两人跪在一张地毯上,“你那惊天动地的四个字。”
他也竖起大拇指,“牛。”
一张口就把他家指挥官气的不轻。
“切……”狐狸丝毫不畏惧,他堂堂百岁狐狸会怕那只小乳猫吗?
有道理,所以他为什么跪着?
狐狸当即团起自己垂落的长发抱着,站起身来就要走。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伴随着水雾蔓延而出,清冷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漆黑额发微湿滴着水珠,冷白肌肤浸透一层薄薄水色,雪白休闲服衣领透出一截锁骨,印着无法洗去的粉色牙印。
他面容清冽,透出不近人情的疏离。
目光扫过刚起身的狐狸,问,“上哪去?”
身旁“噗通”一声,狐狸又从心的跪回了原地。
谢灼实在没憋住,“噗哈哈哈哈——”
时霁看向他,“好笑吗?”
谢灼缩着脑袋,一秒安静如鸡。
狐狸心中有些不满,他究竟为什么每次都被这小乳猫压制着啊,可恶!
好在身旁那只会死的更惨些。
时霁平静倒了一杯水,锁骨的痕迹很明显,印在清冷无比的身上,有种别样的暧昧欲色。
狐狸心想:他在喝水了,他气的不行了,即将开始鞭打他的alpha了。
“狐狸留下。”
时霁平静放下水杯,“另外那只,可以走了。”
狐狸:“?”
另外那只:“?”
就这?不是,就这?
另外那只银毛小狗都愣住了,不打我?
狐狸也愣的都不会开口了,这你不打?
时霁能看懂他们两个眼神,平静无波的干脆一起忽略掉。
“这……忍?难……道……你……喜……对你……”
时霁冷冷打断狐狸的话,“不喜欢。”
谁喜欢被那小畜生一通乱啃,尤其牙还特别尖,即使是现在他的锁骨都隐隐作痛。
狐狸看他不像撒谎,了然,“噢……不……喜,猫……十……倍。”
谢灼突然抓住了敏感词,“什么猫十倍?”
狐狸金色的眼瞳看向谢灼,指了指时霁锁骨上的牙印,在对方皱眉要打断前开口,“猫猫……疼……十倍。”